「謝謝季總送我回來，再見。」
沈瓷的手剛搭到門把上，還沒打開，季寒洲就脫口而出：「等等。」
沈瓷疑惑轉頭，「還有什麼事嗎？」
「秦欽言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沈瓷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了一瞬，「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沒有，我只是覺得秦家不太正常，更是看不透秦欽言的心思。我說這話是出於我們以前的關係提醒一句，至於其他，還需要你自己判斷。」
聽到季寒洲這麼說，沈瓷心中那一點點期待逐漸消失殆盡。
也許不能稱之為期待，而是一種更為複雜的情感。
「季總說得沒錯，秦欽言確實存在一些問題。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你可能已經忘記了，但我還是想提醒你一下，小心秦家和秦欽言，他們想要置你於死地。」
丟下這句話，沈瓷已經迅速打開車門下了車。
季寒洲的眼神變得深沉，在原地沉默良久。
直到小洋樓內亮起了燈光，他才抬眼看去。
這棟小洋樓曾經是屬於他的財產，不知何時轉贈給了沈瓷。
對於他們兩人曾經的關係，他哪怕不知道，也從周圍人口中或是調查來的資料中了解了。
只是如今他記不起那些人和事，心裡越發覺得空蕩蕩的。
明明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生活，可偏偏哪裡發生了改變，回不到最初了。
沈瓷靜靜地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前，隔著一層薄紗窗簾凝視著樓下那輛車子。
她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仿佛被某種力量牽引著。
車子停在那裡，她也就一直站著不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車子終於緩緩啟動，離開了她的視線範圍。
兩天後。
沈瓷收到了姜勇的消息，表示已將林振濤的詳細資料發送至她郵箱。
沈瓷迫不及待點開郵件，迅速瀏覽起其中的內容。
姜勇提供的資料非常詳盡，整整有幾十頁之多。
詳細記錄著姜勇及其家人的點點滴滴。
一看就是動用了大關係去查到的。
沈瓷仔細閱讀著每一頁的內容，希望能從中尋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
只有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板上。
季寒洲猛地睜開眼睛，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他坐在床上，大口喘著粗氣，渾身冷汗淋漓。
他皺起眉頭，試圖回憶起剛才那個讓他驚醒的夢境。
但無論如何努力，腦海中的記憶卻如同被一層迷霧籠罩，模糊不清。
季寒洲揉了揉太陽穴，心中湧起一股煩躁。
瞥了一眼床頭的時鐘，已經凌晨兩點。
他伸手端過床頭柜上的水杯，仰頭一口飲盡。
重新躺回床上後，他卻是翻來覆去，始終無法再入睡。
再次坐起身來，他順手撈過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
解鎖屏幕後，點開了微信的聊天界面，進入了某個群聊。
此刻，群里的未讀消息數已經達到了驚人的九十九條加。
季寒洲輕輕滑動手指，將頁面拉到未讀消息的那一欄。
群里的成員們每天都會在這裡談天說地，分享各自的生活點滴。
其中，沈琛和傅聞最為活躍，他們總是能夠挑起話題，引發大家的熱烈討論。
而季珩偶爾也會冒泡，參與其中。
季寒洲看著那些無關緊要的廢話，只覺得無趣。
打算退出群聊時，突然又忍不住點開了成員列表。
他盯著沈瓷的頭像出神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