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瓷這是約了人呀？師哥……難道是秦醫生嗎？」
沈瓷笑著點點頭，「是啊，我也只有這麼一個師哥。」
「那阿瓷你和秦醫生關係可真親密呢。」
江綰一一邊說一邊用餘光去看季寒洲的表情，沒發現任何異樣，心頭稍微鬆了口氣。
她的藥不可能那麼容易失效。
「那我和寒洲就不打擾了你和秦醫生的約會了，寒洲，一會兒就把阿瓷送到人民路那裡吧，我們剛好要經過那裡，順路。」
沈瓷笑著道了聲謝，低下頭看手機。
屏幕亮光照在她的臉上，讓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甜笑格外惹眼。
車內的燈突然暗了下來，整個車廂內瞬間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江綰疑惑道：「寒洲？燈怎麼關了？」
原本車內開著前座的一盞小燈，光線雖然微弱，但足以看清車內的環境。
然而此刻燈光驟然熄滅，只能依靠車外偶爾透進來的路燈或是其他車輛經過時開著的燈光來勉強辨認車內的情況。
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帶著幾分寡淡，「燈壞了。」
「哦，這樣啊……」
沈瓷只往前面看了一眼，就低下了頭。
然而，當她再次看向手機屏幕時，卻發現自己已經無法集中注意力去閱讀任何東西，思緒開始飄忽起來。
季寒洲的語氣……
她對他實在太過熟悉了。
長達一年多的日夜相處，讓她對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種語氣和表情所表達的情緒都了如指掌。
剛才那句話，分明就是他心情不佳的表現。
趁著這片漆黑的掩護，沈瓷不由自主的抬起眼眸，將目光投放到男人的側臉上。
這是今晚她第一次毫無顧忌的看他。
逐漸適應了黑暗的環境後，沈瓷能夠清晰看見季寒洲的側臉輪廓。
他似乎消瘦了許多……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凝視，男人側頭看向後視鏡的動作略微增大。
他的餘光迅速掃過後視鏡，然後又迅速回到前方。
沈瓷的心猛地一跳，她急忙收回目光，重新低下頭，不敢再與他對視。
儘管如此，她心中仍然充滿了苦澀和失落。
她無法忘記他過去的溫柔和深情，但如今卻只剩下冷漠和陌生。
她知道時間會改變一切，也明白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但每當想起過去的美好時光，她的心就像是被撕裂一般疼痛。
或許，她需要學會接受現實，放下過去的回憶，才能真正走出這段感情的陰影。
「阿瓷，送你到這裡行嗎？」
到達目的地後，后座的燈亮了起來，把沈瓷身影照得無處遁形。
她抬頭笑著點頭，「這裡正好，謝謝季總和江小姐了，再見。」
「再見。」江綰一揮揮手，一臉的友好客氣。
沈瓷沒等季寒洲作出回應，拉開車門下了車，朝著不遠處打著雙閃的車走去。
剛準備頷首的季寒洲動作驟然一頓，眼神緊緊的鎖在了沈瓷身上，跟著她往不遠處的那輛車移動。
江綰一自然也把目光落到沈瓷身上。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