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周圍人來人往,凡是路過的都要多看幾眼。
沈瓷對於周圍的目光置若罔聞,她好笑的看了眼傅聞,「這件事情和你沒多大關係,我自己解決。你就別摻合了,等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再頂上。」
「這怎麼和我沒關係了?我兄弟不知道怎麼了,我不得出出力?」傅聞拉住沈瓷胳膊,湊近她壓低聲音問道:「你說這事是不是和江綰一有關?」
沈瓷眼神閃了閃,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她也這樣懷疑,可是沒有證據。
……
早晨查房的時候,沈瓷理了理自己的白大褂,拿著聽診器和記錄本朝著病房而去。
「咚咚」敲門聲響起,裡面的季寒洲頭也沒抬,嗓音低磁地開口:「進來。」
腳步聲由遠及近,目光里出現醫生的白大褂。
季寒洲抬頭,對上了沈瓷含笑的眼睛,突然皺了下眉頭,「是你。」
沈瓷不動聲色的掐了下自己的掌心,「季總,我是你的主治醫生,接下來由我給你做檢查。」
病房裡只有季寒洲一個人,沈瓷換了張面孔對待他,就好像他真的只是她的一個普通病人。
說實話,季寒洲並不反感。
這個女人昨天出現在他面前時,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被人拉走。
光是從她對自己的稱呼,以及其他人話中就能感受到她和自己關係匪淺。
至於到底是怎樣一個關係,季寒洲猜測到了一點,卻並不感興趣。
對他有感情的女人那麼多,他總不可能一個個去回應。
「嗯。」
於是他點點頭,冷漠的掃了一眼沈瓷然後把電腦放到了一邊的床頭柜上。
沈瓷不經意的掃了一眼,仍舊是工作。
「季……總,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沈瓷有些不熟練的喊著這個生疏的稱呼,拿著記錄本出來邊寫邊問:「有一點細微的不舒服或者變化,都請如實告知我。」
季寒洲看了看她,垂下眼仔細回憶了一下,搖頭,「身體上沒有任何不適,只是昨晚有些失眠,這算不算變化?我記得我以前幾乎不失眠。」
沈瓷拿著筆的手停了一下,忍著刨根問底的衝動,露出專業性的一面,「頭有沒有痛?或者失眠的時候腦子有沒有沉悶的感受?」
季寒洲又抬頭看了她一眼,薄唇吐出兩個字:「沒有。」
病房安靜了幾秒,只剩下沈瓷刷刷記錄的聲音。
她微微皺眉,「失眠的情況有很多種,如果是情緒起伏過大,精神過度緊張甚至是暴飲暴食,加上不運動也可能會導致失眠。」
沈瓷把筆帽蓋上,目光淺淺的落在男人臉上,「季總是哪一種呢?」
季寒洲危險的眯了眯眼,微微仰著頭和她對視。
空氣都變得莫名凝滯黏稠起來。
「寒洲,我回來啦……」
江綰一歡快的聲音在看到沈瓷出現在病房的那瞬間戛然而止。
她幾乎是沒忍住片刻的情緒,臉色大變,「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幅避之不及的恐慌模樣被沈瓷納入眼底,莫名覺得很可笑。
明明該她問出口的話,如今卻被別人搶了台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