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季寒洲走到床前，就沒有再上前，就那麼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你是真不記得了，還是在騙我？」
沈瓷忙搖了搖頭，「真不記得了！」
僵持的氣氛，仿佛讓空間都變得狹小了起來。
沈瓷屏住呼吸努力保持著冷靜。
直到她聽到男人的一聲輕笑。
再抬頭時，季寒洲的臉突然在她面前放大。
沈瓷下意識後退，卻被男人扼住了下巴。
她動彈不了，不得不迎上季寒洲的視線。
「季……季爺？」
「沈瓷，這個世上，還沒人敢耍我。」
冰冷的聲音貼著沈瓷的耳邊響起，帶著徹骨的寒意。
那氣息噴灑在沈瓷的臉上，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心跳驟然加快，她抿了抿唇，努力組織好語言。
「我真沒有，要不季爺給我提個醒？」
她也好找個挽救的機會。
「好啊，那我好好幫你回憶一下。」
男人輕笑著，在沈瓷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吻住了她的唇。
這次的親吻不同昨晚的繾綣纏綿，而是帶著幾分懲罰的怒意。
季寒洲肆意地攻城略地，撕咬著沈瓷的唇瓣。
疼痛讓她驚呼出聲，開始推搡他。
「季……寒洲！」
回應她的是男人再次加大的力道。
沈瓷被他壓在了床上。
吻還在持續，她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麻了。
腦袋暈暈的，有心想要推開他，卻沒了力氣。
直到季寒洲鬆手，她才有了片刻喘息的機會。
只這平靜還沒持續多久，她的下巴再次被季寒洲捏住。
他迫使她抬頭，直視著他。
凌亂的呼吸中，沈瓷看清了男人眸中湧現出的情愫。
帶著不滿，帶著控訴。
他質問她:「沈瓷，現在想起來了嗎？你答應了我什麼。」
沈瓷氣紅了臉。
她覺得季寒洲就是在耍流氓。
昨晚強吻她，今天還來。
她伸手用力將人推到一旁，「誰讓你親我的？」
「我想親，不需要你同意。」
蠻不講理的話，把沈瓷氣得不輕。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麼不要臉的話竟然是從季寒洲嘴裡說出來的。
「我是當事人，我不同意你就不可以這樣做！」
她煩躁的翻身想要下床，手卻再次被季寒洲給抓住了。
這次他沒給沈瓷掙開的機會，目光直視著她，似是有些不解，「為什麼不願意？」
沈瓷只覺得頭疼。
她承認她很享受兩人之間曖昧的拉扯，但也僅限於此。
再多的感情她給不了，也不想給。
「季爺，我想你該明白我們之間只是單純的合作關係。」
她當他明面上的妻子，幫他應付家裡人。
而他也不需要為她付出太多，只要一點點維護就好。
聽著沈瓷不帶感情的話，季寒洲抓著她的手微微收了收力，「你對我，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了？」
沈瓷聞聲先是愣了愣，隨即就認真的點了點頭，「季爺，我不否認你很優秀，也有讓我心動的地方，但我們真的不合適。」
他們互相知道對方的底，熟悉到連對方的把柄是什麼都一清二楚。
這樣根本就沒法進一步的去發展。
無果的感情，她不需要，也不想任其發展。
不如從一開始就斷絕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