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凜安強壓下心中的不耐煩與厭惡情緒,伸手將沈清然拽到身旁,質問道:「你到底幹了些什麼?!」
他就說今天的沈清然反常得很,脾氣好似都收斂了,誰知道最後關頭搞出這種事情,還把酒灑到季寒洲衣服上了。
「季總抱歉,清然她可能也是不小心,我那裡有乾淨的備用的外套,您看需要去換一下嗎?我這就讓人去給您取。」
季寒洲看了眼外套上的痕跡,把衣服隨意丟在一邊的椅背上。
他目光沉沉的盯著沈清然看了幾眼才收回來,「到底是不是不小心,沈小姐心裡有數。」
沈清然在陳凜身邊抖了抖身子,臉都白了。
在場的都是心思多的,季寒洲這話說得實在夠明顯。
沈明德瞬間臉色就變了,陳家人更是臉色難看。
最後還是陳數站出來道歉,暫時把這件事情掠過去了。
在主桌耽誤了一會兒,接下來的敬酒沈清然全程心不在焉的跟著人走。
只要一想起季寒洲那個眼神,她就忍不住心頭髮寒。
要是他們對她下手,她根本沒辦法反抗,至於陳凜安……肯定不會幫她。
怎麼辦?
她不該這麼明顯的針對沈瓷的,否則也不會被季寒洲抓了個正著。
敬酒匆忙結束,沈清然一口氣還沒落下去,就被陳凜安拽著去了暗處沒人的角落。
陳凜安狠狠甩開她的手,又冷又狠的質問:「結婚之前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再做什麼上不得台面的小動作?!你剛才做了什麼,能讓季寒洲那麼生氣!要是他出手動陳家怎麼辦?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沈清然本來憋著的情緒一下子就爆發了,「我幹什麼了我?我就是看不慣沈瓷,我也不想和季寒洲對上,誰讓你帶著我去巴結他們的?!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活像條狗!」
「你!」
陳凜安差點沒忍住火氣一巴掌甩過去,好在控制住了。
他惡狠狠瞪了眼沈清然,壓低聲音警告:「你要是再做這些小動作,到時候沈瓷和季寒洲怎麼對你我管不著也不會管,懂?別以為我之前給你好臉色是真的想和你結婚,我們兩家只是聯姻關係,你要是做了什麼連累到陳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等到陳凜離開,沈清然慘白著臉在原地站了好半天,最後忍不住捂著臉痛哭起來。
她恨自己的命運,恨身邊所有人,更恨沈瓷。
如果沒有沈瓷,一切都不會變成現在這種樣子了!
憑什麼自己在地獄待著,沈瓷就能獨善其身,身邊擁有一切?!
沈瓷吃了兩口飯,總是忍不住把目光落到身邊的男人身上。
季寒洲被她注視了好幾次,忍不住湊過去問道:「一直看我做什麼?還想吃什麼?」
男人脫掉外套後上半身穿著一件白襯衫,領帶松松垮垮的掛在脖子上,衣領處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修長的脖頸和性感的喉結。
說話吃東西的時候上下滑動,看起來格外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