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現在能麻煩你過來一趟嗎？」
沈瓷只覺得奇怪。
秦欽言和她相處一直都格外有分寸，而且他情商高性格好，總是不會讓氣氛變得尷尬。
這還是認識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向她提出這種要求。
再加上……
那頭若有似無的沉重呼吸聲，沈瓷察覺到不對。
她遲疑著問道：「師哥，你現在在家裡嗎？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我聽你聲音不太對勁。」
「嗯。」
電話那頭隔了好一會才傳來聲音，「我心臟不太舒服……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平時也沒什麼病史。」
秦欽言說這句話，停頓了好幾次。
沈瓷更明顯的感覺到他的不對，急忙打斷，「師哥，你現在回床上平躺著，不要說話不要走動，什麼東西也不要吃。」
「……好。」
腳步聲傳來，沈瓷清晰的聽到了那頭的人在緩慢移動。
「我已經打過急救電話。」秦欽言說一句，喘一聲，「醫院派來的救護車在半路被發生車禍的車輛堵住，來不了……」
沈瓷聽到一陣悉悉簌簌的被子掀開聲音。
她腦子裡瞬間划過很多念頭。
秦欽言讓她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在季寒洲生病的情況下……
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答應他。
只是秦欽言的病情似乎也有點嚴重，她哪怕提防他，也沒想過讓他出事。
「師哥，我現在去不了，我讓傅聞過去，他應該有時間，你稍微等等。你聽我的節奏呼吸，呼氣，喘氣，慢一點，呼氣，喘氣……一直保持這個節奏，我現在立刻聯繫他。」
掛斷電話後，沈瓷給傅聞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好多聲都沒人接。
沈瓷有點心急的時候，終於被接聽了。
「餵？」
不耐煩的嗓音帶著被擾了清夢的煩躁，「大早上的不睡覺你誰啊！」
沈瓷：「……是我，沈瓷。」
傅聞猛地的睜眼，從床上彈坐了起來。「這麼早打電話，發生什麼事了？」
這是他們外科醫生最條件反射的一點，一旦有急事，瞬間能清醒過來。
「有點事情需要你去幫個忙。」
沈瓷把秦欽言的事情告知他，「可能是心肌炎，或者急性心肌梗死，你快過去看看，離你家十幾分鐘路程，如果不對給他急救一下，他說救護車被堵在路上了，你去了之後應該就能到。」
傅聞臉色嚴肅起來，立刻下了床，「好，我這就過去，保持聯繫。」
沈瓷掛斷電話，又給秦欽言回了過去。
那頭按照她說的辦法呼吸後，症狀稍減。
「傅聞已經趕去了，等會兒就能到，其他的都安排好了，師哥你不要焦慮著急，放寬心。」
聽到沈瓷不來，秦欽言有一陣失落，卻又覺得意料之中。
「……好吧，我聽你的，我相信你。」
沈瓷莫名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了失落感。
突然想到之前在國外的事。
初次見面，季寒洲和秦欽言還不熟悉，卻一語指出秦欽言喜歡她。
沈瓷當時覺得不可能，可是經過這幾次的接觸，秦欽言似乎對她真的或許有那麼一點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