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兒出現在學校的時候沒引起多大的關注。
這幾天有傅聞的陪伴，還有沈瓷季寒洲他們的關懷，她也已經從陰影中走出。
「沈姐姐，其實我一個人來就可以了，這樣太麻煩你了。」
她穿著學士服和沈瓷在樹蔭下說話，等會兒就要去拍畢業照。
不遠處，大家熙熙攘攘擠在一起說著話，等著攝影師開拍。
沈瓷笑著看向拍照現場，「我不覺得麻煩，還挺有趣的。當年我在學校拍畢業照的那天我都快想不起來了，只記得頭頂的太陽和今天一樣，很烈很熱，大家都有些不耐煩，可是快門按下的時候笑得都很開心。」
沈瓷拍拍她的肩膀，「都過去了，往前看，畢業快樂。」
抱著沈瓷送的花的鄭兒眼眶紅紅，重重點了點頭。
等到鄭兒去和班上的人拍照時，沈瓷拿出手機給她拍了幾張照，然後給傅聞發了過去。
隨後，她又撥通了季寒洲的電話。
「同學？同學。」
肩膀被人輕輕碰了碰，沈瓷回頭，看見了一個面容清俊羞澀的男同學。
他穿著一身學士服，笑得燦爛開朗，「同學，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吧？」
沈瓷嗯了一聲，「怎麼了嗎？」
這時她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電話被接通了。
「同學，我能要你的聯繫方式嗎？」
沈瓷啞然片刻，笑道：「你知道我多少歲了嗎？」
男生一愣，「二十左右？難道不是？」
「嗯，可是我結婚了，抱歉。」
男生聞聲有些失落，道了聲抱歉就走了。
沈瓷這才看了眼手機屏幕，通話進行了將近一分鐘。
她將手機移到耳邊，笑著調侃：「季爺偷聽我和人說話呢？」
那頭的男人臉上浮現出幾分笑意，深邃的眼底閃過溫柔，「陪鄭兒去了學校？」
沈瓷看了眼在拍照的人群，鄭兒朝著她揮了揮手。
她也跟著揮了揮手示意。
「是啊，青春的氣息。」
季寒洲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站在了落地窗前，「懷念了？改天帶你回學校看看？」
回學校？
沈瓷笑著問：「季爺有時間嗎？這麼忙，我都兩天沒看到你了。」
季寒洲捂著唇咳了兩聲，「最近有點忙，想見我？現在開視頻。」
那頭話音一落通話就掛斷了。
沈瓷愣了愣，看著跳出來的視頻邀請，好笑的點了接聽。
兩人的臉同時出現在屏幕中。
右上角的男人露出一張俊臉，背景正是他的辦公室。
窗明几淨，陽光燦爛。
兩人打了半小時的視頻，說了些有的沒的。
通話結束在程准來叫季寒洲去參加一個聚餐活動。
沈瓷掛了電話後，鄭兒也拍完了合照，朝她跑來，途中好些人想和她拍照都被她拒絕了。
沈瓷好奇，「怎麼不和你同學一起拍幾張？」
「我和他們關係很一般，都不熟。」
鄭兒並沒有說自己之前在學校受到的不平等對待和遭受的閒言碎語。
就像沈姐姐說的，都過去了。
「走吧，那就不拍，我們去吃畢業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