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場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眾人紛紛散開回房間。
沈瓷在玩遊戲期間喝了不少酒,不過還算清醒。
季寒洲替她擋了不少酒,因此已經醉了。
沈瓷求助了季珩,幫忙把季寒洲扶進房間。
季珩一開始還沒有醉意,卻在把季寒洲送回房間後,走路開始晃悠。
沈瓷沒辦法,只好又親自把季珩送回房間。
等她安置好季珩再返回時,房門大開著,房間裡面多了一人。
「你在做什麼?」
冷幽幽的聲音驟然響起,讓房間裡的江綰一猛地回過了頭。
沈瓷抱著胳膊靠在門口,忍不住笑了,「江小姐,我要是沒回來,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麼?趁人之危?」
她剛走到門口就看見江綰一準備俯身,而季寒洲醉得一塌糊塗,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如果江綰一要做了什麼,季寒洲不會知道,她沒回來的話也不會知道。
這女人還真是厲害。
江綰一臉色只尷尬了一瞬,便恢復了正常。
她和沈瓷私下已經撕破了臉,為什麼還要在這種沒第三人的場合里裝模作樣?
想通了這一點,江綰一有恃無恐的揚了揚下巴,「我只是來關心關心寒洲而已。」
沈瓷笑了,「江小姐關心又有什麼用呢,寒洲這麼愛我,眼裡心裡都只有我,這可怎麼辦呀?」
她知道江綰一最在意什麼,就要用她最在意的東西反擊。
果然這話一說完就看到江綰一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甚至隱隱泛黑。
沈瓷頓時心頭說不出的爽快。
「沈瓷,你不要得意!」
江綰一咬牙切齒,「寒洲曾經說過要和我結婚,我和他青梅竹馬長大,所有人都認為我們是一對,你不過是個第三者罷了,有什麼可清高的。」
沈瓷眉頭微皺,還沒開口就看到沙發上躺著的男人似乎被談話聲吵醒,緩緩睜開了眼。
江綰一全身一僵,愣愣看著他。
季寒洲看清楚面前的人似乎不是自己要見到的人,嘴裡念著:「阿瓷……沈瓷……」
江綰一臉色煞白。
沈瓷卻是好笑,「看看,他心裡的人到底是誰。」
「你說和寒洲青梅竹馬長大,這樣算起來傅聞不也是?梁子矜也算是。既然之前從沒有過訂婚,我算什麼第三者?江小姐,別人說你和寒洲是一對你就信了?不過是看出你的心思後恭維你,你還當了真?」
江綰一憤然捏緊拳頭,狠狠瞪著沈瓷。
明明精緻嬌美的一張臉,硬生生被她猙獰的表情破壞,不再好看。
沈瓷無奈地搖搖頭。
她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對待感情一事執念會這麼深。
明明對方不愛自己,甚至還有了其他愛人,偏偏一根筋的不死心,想方設法插足進去。
沒了愛情真的會死嗎?
她覺得肯定不會。
愛他人的前提是愛自己。
而江綰一自甘墮落,誰也勸不了她。
「阿瓷,怎麼了?」
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梁子矜疑惑的看著沈瓷,「你怎麼站在門口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