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找的!」
誰讓他先動手動腳的。
沈瓷不滿的冷哼,此刻完全忽視了對方的身份,也不想再去尊稱他一聲季爺了。
望著她氣紅的臉,季寒洲沒有生氣,反而微微勾了勾唇角。
他好整以暇的撐著下巴,欣賞著她的窘態。
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回應道:「我只是配合你演習,怎麼還真生氣了?」
輕淺的語調,像是在說這只是個遊戲,不必當真。
沈瓷神色變了變,臉上的紅暈也因他那句演習而消退了下去。
此刻,她說不清心裡是個什麼滋味。
只偏著頭不去看他的人。
「我也有錯,以後會注意跟季爺玩笑的分寸的。」
一瞬間的距離拉開,讓季寒洲嘴角銜著的笑慢慢退了下去。
半晌,他才應道:「嗯。」
一時之間的靜謐,將才還火熱的氣氛瞬間冰凍。
空氣冷得像是要掉冰碴,可苦了前排的程准。
這狗糧吃到一半突然換成了刀子,可真嚇人。
腳下油門踩得更狠了,他只想著儘快到家的好。
之後,沈瓷和季寒洲之間像是生了屏障。
兩人之間的話題少得可憐,時間在低迷的氣氛中度過。
到家後,沈瓷接到了療養院那邊打來的電話。
「您說今天有人給療養院打了款,預付了三年的費用?」
她立在窗邊,眉心緊緊的皺著。
聽院長說明情況後,她直接問道:「那人叫什麼,聯繫方式您有嗎?」
院長愣了愣回道:「那邊只說是沈小姐的朋友,留下的聯繫方式也都是沈小姐的,其中有什麼不妥嗎?」
沈瓷聞聲沉默了會兒,隨口應付幾句後,便掛斷了電話。
她沒什麼朋友能拿出這麼大一筆錢。
唯一有可能的,只有一人。
她朝著樓上走去,才到季寒洲書房門口,還沒等她敲門,門唰地一下被拉開了。
門內程准拿著文件,一臉意外的看著突然出現的沈瓷,「夫……沈小姐,您找季爺?」
沈瓷朝著屋裡看了看,剛準備開口,一下又住了嘴。
她看著程准,壓低了聲音問道:「季爺今天有沒有安排人去療養院?」
她不想跟季寒洲打交道,倒是可以從程准這探問一下。
程准搖頭,「這我不清楚,沈小姐可以去問問季爺。」
他說著給沈瓷讓出位置,神色不像作假。
倒是讓沈瓷更加迷糊了。
按理來說,程准作為季寒洲的首席助理,一般事項季寒洲都會交給他來處理。
如果真是季寒洲安排的,程准不該不知情的。
難不成,幫她付錢的另有其人?
「我人在這,你有事怎麼不直接問我?」
突然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的季寒洲,沈瓷默了默。
好像突然也不想去糾結那人是誰了。
「我沒什麼要問的了,先回房間去了。」
她說著,不等季寒洲反應轉身就要走。
手腕卻被對方一把抓住,接著人便被拉進了書房中。
程准眼看著關上的門,抿了抿唇淡定地轉頭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