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直奔主題，「你跟楊琦很熟吧？」
她緊緊盯著蘇易航，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果然看見他臉色變化了一瞬，似有驚恐。
可很快都化為了一臉的偽裝，「楊琦是誰？我不認識。」
對於他的否認，沈瓷絲毫不覺得意外。
「楊琦之前是療養院的護工。」
「我不認識什麼楊琦，沈小姐恐怕問錯人了。既然是護工，那也是程嘉認識，為什麼來問我。」
蘇易航的語氣帶著一絲煩躁和不耐，被沈瓷捕捉到。
她笑了笑說:「你先聽我介紹一下這個人。」
「她是嘉嘉姐離職後推薦給我的，貼身照顧我母親，然而卻在我不在的時候虐待我母親。」
蘇易航還沒開口，就被她接下來的話給堵住。
「我知道你認識她，自然是找人調查過。我需要你告訴我，你們之間做了哪些交易。」
蘇易航眼神閃了閃，再次否認：「我不認識她，沈小姐找錯了人！」
「蘇易航！」沈瓷耐心耗盡，不耐煩起來，「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的處境？你別忘了誰給你的錢，剛才又是誰救了你，你信不信只要我隨便放一句話，你就能立刻被剛才那群人抓走？你猜猜，他們是賣你器官還是賣你血？」
威脅的話震懾住了蘇易航，他臉色慘白，腮幫緊咬，「你威脅我？」
沈瓷嗤笑一聲，毫不客氣地嘲諷，「就算你不說，遲早我也會查出來，你還不配讓我費心思威脅。如果不是看在嘉嘉姐和你的關係上，你根本沒資格坐在這裡和我說話。明白？」
蘇易航咬了咬牙，被沈瓷打擊得一臉頹敗。
卻又知道沈瓷說的是實話，根本反駁不了。
他憋屈的閉了閉眼，「……我說。」
沈瓷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我確實認識楊琦。」
蘇易航有些不敢去看她，「當時有人把楊琦推薦給我，給了我五十萬，讓我想辦法把楊琦安插到你母親身邊。」
沈瓷面色一沉，「這人是誰？」
蘇易航搖頭，「我不知道，真不知道。當時我急需用錢，就讓程嘉把人推薦給了你。」
至於那人是誰，目的是什麼他一概不知。
就連沈瓷，他也是通過程嘉認識的。
沈瓷臉色變了變，目光些陰鷙地看著他，「那你知道什麼？全部給我說清楚。」
蘇易航仔細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點，「對方的聯繫方式我沒有，但是他給我轉帳的時候有個匯款帳戶，我留著單子……」
沈瓷緊緊盯著他，「在哪裡？」
蘇易航拿出自己被砸得稀爛的手機，「我當時多留了個心眼拍了照……」
送走蘇易航後，沈瓷把帳號發給了季寒洲並趙達了蘇易航的話。
季寒洲立刻表示會去查。
在剛才和蘇易航談話的時候，沈瓷已經拜託季寒洲給程嘉找到了一個新住處，讓她和孩子都過去安置了。
蘇易航並不知情，也找不到他們的住址。
既然從蘇易航這裡得不到其他有用的消息，她也不打算管他接下來是死是活了。
沈瓷看了眼重新裝修了大半的地下診所，離開後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