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
溫瀾回抱住她，不斷的喊著寶寶，但也只會喊寶寶。
和溫瀾說了一會兒話，沈瓷關上療養室的門去問了醫護。
得知母親這幾天情況都很好，沈瓷鬆了口氣。
離開療養院的時候，沈瓷想到了程嘉。
之前去H國出差前，她去看望過嘉嘉姐一次，已經有段時間沒聯繫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情況怎麼樣。
沈瓷上車之後給程嘉打了個電話，那頭隔了一會兒才接通。
「瓷兒？」
「是我，嘉嘉姐，你最近怎麼樣？」
程嘉看了眼熟睡的孩子，悄悄走出去接電話，「都還好。你呢？你最近好嗎？」
沈瓷笑了笑，「我挺好的。孩子怎麼樣？身子還健康吧？」
「嗯，很乖，不怎麼吵鬧，挺讓人省心的。」程嘉臉上流露出幾分慈愛的笑容。
沈瓷想到之前讓季寒洲調查到的消息，眼底閃過一絲複雜，「……小寶肯定長大了一些，很可愛，等我有時間再去看看你，看看孩子。」
「瓷兒，上次你給我們帶來的東西就很不好意思收下了，你要是想來我隨時歡迎，可別帶那些貴重的物品了，我也沒那個臉收。我照顧你母親的時候你就很照顧我了，再收其他東西我是真的不好意思。」
程嘉想到之前沈瓷對自己的好意，心裡淌過一絲熱流，「真的很謝謝你。」
沈瓷臉上帶了絲笑，「我們之間不必說這些，我也感謝嘉嘉姐你用心照顧我媽媽。要不是你，她情況也不會那麼穩定。」
兩人多聊了幾句，掛電話前沈瓷被她叫住。
「瓷兒……」
沈瓷拿著手機的手一頓，察覺到程嘉有話要說，溫聲問道：「嗯，怎麼了嘉嘉姐？」
程嘉有些遲疑，支支吾吾問道：「你是不是……」
她說著停頓下來。
沈瓷心思微動，主動打破這幾秒的沉默，「嗯？嘉嘉姐想說什麼？」
「瓷兒，你是不是有事情想問我？」程嘉還是問了出來。
這下輪到沈瓷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瓷兒？」程嘉心頭惴惴不安，莫名有些慌張，「要是沒什麼，我就掛電話了。」
沈瓷抿了抿紅唇，到底還是開了口:「嘉嘉姐，我讓人查到一點東西，是有關你的，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
程嘉臉色變了變，情緒幾番轉變下最後變成瞭然，如釋重負般反問道：「你是不是查到我老公賭博的事情？」
沒想到她自己說出來了，沈瓷也是有些驚訝，「你知道？」
「他是我老公，我怎麼會不知道。」
程嘉嘆了口氣，「我很抱歉，之前你給我的那筆錢，也被他拿去賭了，蘇易航他嗜賭成性，我根本攔不住他……」
她這樣說，沈瓷反而更心疼她，「你道什麼歉，這和你又沒關係。嘉嘉姐你放心，我會讓人給你送一些必需品過去。」
程嘉哽咽道:「謝謝，真的謝謝你瓷兒，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謝謝……」
「好好照顧孩子和自己，再見嘉嘉姐。」
結束通話後，沈瓷長長吐出口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