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囑兩個字一出口,引得眾人一驚。
他們從一開始就只將嚴啟當作一個將死之人,在他沒有子嗣的情況下,只要他咽氣了,那他名下所有的財產都將順位分給他們。
怎麼也沒想到好端端的,他會突然立什麼遺囑。
嚴啟的侄子表情沉了沉,死盯著沈瓷還想做最後的掙扎,「你別以為隨便拿幾張紙說是遺囑我們就信了!」
「你手裡這紙,經過司法認定了嗎?有請律師嗎?什麼都沒有的話它就是不作數的!」
沈瓷輕笑著點點頭,認可他的質問,「你說得沒錯,我手裡這些文件只是複印件,而原件現在已經請律師安排保存,如若嚴總出現一絲意外,他名下所有的財產將全部捐獻給兒童基金會,用於社會援助。」
這一記重擊,猶如巨石砸下。
美夢破碎的瞬間,眾人神色各異,卻無疑都是震驚加失望的。
「我們可是大伯的親人啊!」
「他寧願把錢全捐了,也不給我們留一分,心可真狠呢。」
「這下我們可怎麼辦……」
吵鬧的聲音不斷,質問辱罵的話也層出不窮。
沈瓷皺著眉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夠了!」
她目光冷冷的從眾人臉上掃過,眼底帶著濃濃的譏諷意味。
「嚴總生病期間,你們但凡有一個是真心照看過他的,也不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
「一個個都被利慾熏了心,那就不能怪命運沒給你們機會。」
她無情的諷刺著,狠狠打了這些人的臉。
讓原本還吵鬧的眾人一個字都不敢再說了。
比起之前一直盼著嚴啟死,現在他們只希望嚴啟能活下來。
因為他長長久久的活著,他們才能從他手中得到利益。
處理完這群瘟神,沈瓷筋疲力盡的回到辦公室。
看了眼手機,她才留意到剛才季寒洲給她打過電話。
便回撥了過去。
「餵季爺,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傳來季寒洲的清冷的聲音。
「剛怎麼沒接電話,在忙?」
沈瓷想著剛才的事就有些頭疼。
但好在事情已經解決了,也不算很糟。
「沒什麼大事,一點小鬧劇。」
她隨口敷衍了過去。
季寒洲嗯了聲才開口:「過幾天有個宴會,你陪我出席,有時間我帶你去選禮服。」
宴會?
不等沈瓷回應,季寒洲又道:「另外,我找到了一家合適的療養院。」
說話的功夫,沈瓷聽到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季寒洲通過聊天軟體發來的療養院資料。
她有些意外和驚喜。
原來這些天,他在操持著這件事。
想到這,沈瓷不由得笑了,「那就定這家吧,我相信季爺的眼光。」
他挑的自然都是合適的。
季寒洲明顯很是受用沈瓷的恭維,薄唇上挑勾起了弧度。
「忙完儘早回家,有事記得聯繫我。」
他又叮囑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
嚴啟的情況比沈瓷預想得要好很多。
麻藥勁過後,他人就醒了過來,雖說身體機能還沒恢復,但精神頭還是很好的。
沈瓷提醒照看的醫護人員盯好儀器,把人照顧好,才放心離開了診所。
她要送母親去新的療養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