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把頭縮在他的懷裡,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小聲嗯了一下。
「江綰一既然查到了季憶,那就保不齊別人也會知道。」
季寒洲語氣沉沉道:「要儘快回去了,有心之人要是知道我還有兄弟,只怕會下狠手。」
並且,他們還會利用孩子對他下手。
沈瓷點點頭道:「我給你換藥吧。」
在季寒洲目光灼灼的注視下,她終於替他換完藥。
正要給他穿衣服,男人便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口處,「我的身體本也是你的,你想摸隨時都可以,不用不好意思。」
沈瓷見他說得一本正經,只覺得更羞恥了。
「你可是季寒洲。」
季家掌權人,說一不二,殺伐果斷。
怎麼會有這麼一副不害臊的嘴臉?
「可我還是你老公。」
他低頭附在沈瓷的唇上,放肆遊走,直到她不能呼吸,臉色漲紅,才放開了她。
他伸出手攬過她,在她耳邊輕聲問:「喜歡嗎?」
男人沙啞,又充滿磁性的聲音,如同羽毛一樣撓在人心上。
沈瓷即便知道季寒洲身上傷口不可亂動,也沒辦法遏制住內心的躁動。
她伸出食指放在他的下巴處,微微上挑,語氣帶著幾分戲謔。
「自然是喜歡的,不過,季爺行嗎?」
男人最不喜歡聽到的就是這三個字,你行嗎!
月亮高升,寒風肆意。
房間內終于歸於平靜,沈瓷渾身濕淋淋躺在床上大口喘著粗氣。
季寒洲側頭看著她,唇角含著饜足笑意,「沈瓷,我行嗎?」
沈瓷緩過來後,才想起起身檢查季寒洲的傷口。
她直接橫跨在他腰間,扒開他的衣服仔細檢查。
「傷口又裂開了,我要重新給你包紮。」
她說著就要下去,卻被季寒洲抓住腰身動彈不得。
「你還沒有回答我。」
沈瓷無奈。
她知道自己要是不回答,季寒洲必定誓不罷休。
「我選的老公,自然是萬里挑一的。」
不等季寒洲開口,沈瓷直接捏著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季寒洲禁不住這淺嘗輒止的舉動,正要把人壓下去的時候,沈瓷低笑一聲,從他身上下去了。
「該換藥了。」
她很熟練地配置好藥膏,再次回到床邊。
「躺好,別亂動。」
季寒洲配合著沈瓷,感受著那略帶微涼的藥水浸染他的肌膚。
再次包紮上藥後,季寒洲突然道:「我要洗澡,出了汗,難受。」
沈瓷:「……」
一個命都沒了半條的人,怎麼這麼會作死?
「剛上藥包紮好,不能洗,你再忍忍。」
可季寒洲卻執意要洗。
沈瓷拗不過他,只能妥協,小心翼翼將人攙扶進浴室里。
「你傷太重,不能坐浴,只站著用淋浴簡單沖一下身上即可。」
季寒洲沒說話,只瞥了一眼正放著水的浴缸。
「不讓我泡浴缸,放水幹什麼?」
沈瓷逗笑了,「那是給我準備的,我泡澡,你站著。」
她把男人推到淋浴下面,想著儘快給他沖洗完再送出去。
結果,季寒洲抓住她的手不讓她拿淋浴器。
還認真問了她一句:「哪有穿著衣服洗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