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他坐到程嘉身旁，摟住了她的肩膀。
程嘉垂眸淺笑著，並不說話。
夫妻倆看起來，倒是十分和睦的樣子。
沈瓷看著蘇易航這一面，只覺得如果不是她知道實情，怕是都會被他騙了。
三人又說了會兒話，蘇易航便站了起來。
「你們女孩子聊，我就不打擾了，有事叫我。」
隨後他去了陽台。
沈瓷的目光從他身上收回，看向一旁的程嘉。
見她雙手緊扣置在膝上，有些緊張的扣著指甲，眼睛也小心地瞥著蘇易航的方向。
這種防備又緊張的狀態，讓沈瓷意識到了什麼。
可她並不多問，只跟程嘉聊些日常話題。
「這有了孩子之後，我才知道當媽媽的不易，孩子一晚上要醒好幾次，鬧騰得不行。」
「都是你一個人在照顧嗎？」
沈瓷隨口問道。
程嘉先是點了點頭，聽到陽台傳來火機掉落的聲音，又忙解釋：「也不是，我老公也會幫忙照看的，只是我現在辭職在家，照顧孩子的時間更多些。」
沈瓷本意只是隨便問問的，沒想到程嘉的反應竟然這麼大。
她的視線順著程嘉的目光看向了陽台。
陽台上蘇易航正眯著眼睛在抽菸，視線不時朝著兩人所在的位置看來。
那監視的目光不言而喻。
程嘉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處於緊繃狀態。
沈瓷見狀，握緊了放在身側的手。
她有心想多陪程嘉一會兒，這種畸形的家庭關係，讓她覺得只要自己走了，蘇易航可能就會對程嘉動手。
可她只是一個外人，插手不了別人的家事。
沈瓷離開時，趁蘇易航不注意，悄悄往程嘉手中塞了張卡。
程嘉一臉意外的看著她，身體有些僵住。
沈瓷無聲的用唇語說:「就當我給孩子添的奶粉錢，嘉嘉姐不要拒絕。」
話落她迅速收回了手，同時站起了身。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下次有機會我再來看你。」
她這話一出口，陽台的蘇易航便走了過來。
「時間還早，沈醫生要不在這吃了飯再走？」
沈瓷搖了搖頭，禮貌表示，「醫院事情多，下午還有會診，對了。」
說到這她頓了頓，接著從包中取出了一萬塊錢，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這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就當給孩子隨的禮。」
程嘉見狀有些慌了，「瓷兒，隨份子也沒必要給這麼多，這錢我不能收，你快拿回去吧！」
她說著想把錢還給沈瓷，沒察覺到蘇易航的臉色已經變了。
沈瓷伸手攔了一下程嘉的抓著她胳膊的手緊了緊，「你照顧我媽媽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些都是應該的，你不收才是不認我這個妹妹，嘉嘉姐。」
她叫著程嘉的名字，用力的指尖，讓程嘉的鼻頭一下酸澀了起來。
她紅著眼看著沈瓷，想說的很多話都堵在了胸口，最終化為了一聲心酸的哽咽。
沈瓷不喜歡這種離別的場面，身後蘇易航還在說著客套話，她已經出了門，一路小跑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