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
她這是被嫌棄了?
話說,誰睡覺像豬了,她明明很美的好不好!
沈瓷收起心裡剛升起的一絲歉疚。
就該再吃胖些,壓死這毒舌的男人!
「本來也沒打算坐季爺車的,倒是讓您久等了,我現在就走。」
她氣鼓鼓地扯著身上的衣服,準備扔給對方下車走人。
手腕隔著衣衫被季寒洲精準控住。
抬眸迎上男人沉涼的眼眸,沈瓷從那裡看到了一絲淺淺的笑意。
接著她聽到了季寒洲的聲音,「逗你的。」
明明是欠扁的話,可從他口中說出來,總有種挑逗的意味。
撩撥得她只覺得口渴。
她不想再僵持在這尷尬的處境中,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掙脫開男人的鉗制,質問道:「季爺還是明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刻意去療養院門口等她,又大半夜不睡覺,等著她睡醒。
種種跡象看來,這事還不小。
沈瓷自顧自地想著,絲毫沒注意到季寒洲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沉了沉。
他確實是閒的。
「傅聞在市醫院有正式的工作,你醫術不差,難道只想做一輩子見不得光的買賣?」
季寒洲一開口,點到了沈瓷的痛處。
她哪裡是甘心就這樣偷偷摸摸一輩子的,不過是因為沒資格只能這樣行事罷了。
「我在想辦法了。」
母親的醫療事故重大,加上外界瘋傳的精神病史,她從醫的路很艱難。
哪怕她清楚自己很健康,也抵不住悠悠眾口。
看出沈瓷的為難,季寒洲沒再多說什麼,身子後撤著給她讓出了活動空間。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
沈瓷不解看他,明明是她在問他問題,怎麼到頭來又成了這男人來撬她話了。
季寒洲沒解釋她的疑問,只回復她上一個問題。
「你現在的身份怕會引來一些事端,最近不要亂走,我會派人保護你。」
事端,保護。
聽著這幾個詞怎麼這麼危險。
沈瓷眯著眼打量著季寒洲,不確定地問:「難不成那些殺手見動不了你,還會來找我嗎?」
「說不定。」
季寒洲含糊的答覆立刻激得沈瓷起了一層寒毛。
她這坎坷半生,還沒站穩腳跟呢,腳下的基石就又被人給抽走了。
那她選擇跟季寒洲站隊,是對的選擇還是錯的啊。
沈瓷腦袋正天馬行空著,季寒洲已經抬起了手,掌心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發頂,安撫道:「放心,只要你不亂跑不會有事。」
沈瓷點頭笑笑。
亂跑她不會,近期反正也沒什麼工作了。
「那好吧,我就給自己稍稍放個假,最近休息一段時間。」
「多謝季爺提醒了,您也早回吧。」
她打著哈欠,又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季寒洲目送著沈瓷離去的身影,這次在她身影消失前提醒了一句,「有事給我打電話。」
上次明明發消息都沒用。
沈瓷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巷尾傳來汽車轟鳴聲,很快又安靜了下來。
這幾天,沈瓷很乖順的聽從了季寒洲的建議,除了找上門的生意,她一概關門不理,天天把自己關在家中曬太陽。
氣色一下就好了起來。
日子悠閒得很是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