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在科室一忙就忙到天色擦黑。
下班時,她給傅聞留了言,讓他有時間再去做一下鑑定,至少能證明他沒病的事實。
之後便打車去了鄭兒的學校。
在學校門口碰面後,兩人先是閒聊了幾句,後提到了課業的事。
鄭兒說:「我這半個學期基本學完了大一全部課,大二的課也看了大半了,我想能不能提前跟導員申請考試,把相應的學分拿到,這樣或許能提前畢業。」
沈瓷驚訝於鄭兒的出色,答應著等有時間幫她聯繫下導員問一下情況。
如果可以的話,她也希望鄭兒能儘快結束學業。
這個話題結束後,鄭兒神情沉了沉,問道:「他最近好嗎?」
那天從醫院分開後,傅聞就沒再給她打過電話,更是一條簡訊都沒有。
冷淡的態度讓她一度以為那晚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場夢。
沈瓷對傅聞的近況了解不深,只簡單回她,「他家裡管得嚴但不至於傷害他,你別擔心。」
鄭兒乖乖點頭,平靜的面上看不出情緒。
下一秒,就聽她驚訝喊道:「下雪了!」
沈瓷抬頭看了看,似也有些意外。
「等過了今晚,雪就積起來了,明早你可以跟同學一起堆雪人。」
這個提議讓鄭兒很是興奮,甚至一度想立刻度過今晚,馬上就有積雪。
她還想跟沈瓷說些什麼,視線掃過沈瓷身後,臉上的笑更深了。
「沈姐姐,下次有時間我再去看你,季先生來接你了,我也先走了。」
還沒等沈瓷答話,她已經上了路邊停著的車。
那是季寒洲安排專門來接送她上下學用的。
沈瓷目送她離開,才轉身看去。
遠處長街的對面,昏黃的路燈下,男人身穿一襲黑色風衣,手持同色大傘。
雪花還在簌簌地往下落,他就那麼望著她,一步步朝她靠近。
沈瓷的視線從落在季寒洲身上那刻,就沒挪開過。
直到男人走到她面前,用手中的傘幫她擋去飄下的雪花。
他伸手拂去她頭髮上的積雪,手背碰了碰她冰涼的小臉問她,「冷不冷?」
沈瓷朝他搖頭,「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她很好奇,今晚過來可沒跟他說。
季寒洲將脖間的圍脖取了下來系在了她的脖間,才說:「你去哪我都知道。」
「天冷,回家。」
話落他牽住了她的手,用自己的掌心溫暖著沈瓷的手。
這種被小心呵護的感覺,讓沈瓷心裡暖暖的。
兩人十指相扣,一起漫步在雪夜裡。
看著漫天飛雪,沈瓷一時也起了孩子心性,央求著季寒洲,「我想要個雪人,最好是季爺親自堆的。」
季寒洲聽著她撒嬌似的話,唇角微勾嗯了聲。
沈瓷一聽更得寸進尺了,「那季爺,我現在就想要怎麼辦?」
季寒洲牽著她手,將人圈住往自己懷中帶了帶,湊到她耳邊低語,「今晚沒有雪人,先賠你一個我,明天再給你雪人好不好?」
他充滿曖昧的話,惹得沈瓷耳垂髮燙。
她搖著頭說:「我不要你,我只要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