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沈瓷端著餐盤從廚房裡走出。
季寒洲見狀,快步上前接過她手上的餐盤。
「吩咐傭人做就行,燙傷了怎麼辦。」
責備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寵溺的意味。
沈瓷任由他接走餐盤,跟在他身後不在意的說著,「我可沒那麼嬌氣。」
兩人移步到餐廳,直接忽略了季陽。
好一會兒,沈瓷才後知後覺記起家中還有一人,朝著大廳里的季陽問了句,「二少還要再吃些嗎?」
季陽倒是有這個想法,只一抬眼就瞥見季寒洲那張沒什麼溫度的臉。
想起自己的大事,他還是斂下了心頭的想法。
「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下次有機會一定要親自嘗嘗嫂子的手藝。」
「那大哥我就先走了。」
他跟季寒洲打了聲招呼,可季寒洲卻沒有理會他。
季陽也不生氣,徑直離開了。
沈瓷坐在季寒洲對面,看著他埋頭吃著面一句話也不說,忍不住問,「好吃嗎?」
季寒洲聞聲抬頭,薄唇微勾看著她,「好吃。」
沒等沈瓷說話,他又開了口:「怎麼想起來要親自給我做飯了?」
他可還記得,上次讓她給他做飯,還是威逼利誘來的。
沈瓷笑了笑,「我這人最不愛欠人情,這不是為了報答季爺上次紆尊降貴親自做飯給我吃嘛。」
禮尚往來,她也應該給他做的。
季寒洲嘴角笑意更深,「那別的事情我也很賣力,怎麼沒見沈醫生補償我?」
沈瓷原本還沒明白他這話的意思,結果就見男人笑得不懷好意。
「季寒洲,你屬流氓的是不是!」
男人沒說話,只低笑一聲,就繼續吃麵。
與此同時,季家老宅。
明叔給老爺子送藥到房間時,神情有些凝重。
老爺子見他有話說,服藥前問了句,「什麼事?」
明叔嘆了口氣才道:「大爺來了……前些日子,我聽說大爺有心想幫二少爺謀個差事,可能是為此來的。」
老爺子聞聲,表情也凝重了起來。
他借著明叔的手起身,重重嘆了口氣,「他還是沉不住氣,沒幾天就要鬧一鬧,跟老二家的比起來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明叔沒有接話,只陪著他出了書房。
廳里確實坐著季承年,還有一個季如意。
傭人剛給兩人上了茶水,就看到老爺子下樓,忙喚了聲。
季承年和季如意也同時起了身,叫了一聲爸。
老爺子朝兩人擺了擺手,被明叔攙扶著上前坐下。
他看著面前的一雙兒女,問道:「這麼晚了過來為什麼事?」
季承年一早就準備好了措辭,所以直接開門見山,「爸,您也知道陽陽畢業有段時間了,一直沒個正經工作,我今天來呢,是想幫著他討個差事。」
老爺子並沒有立刻答覆,而是說:「我怎麼記得他最近才剛出院?聽說前段時間被人打得不輕。」
季承年有些難堪,卻還是耐著性子說:「誰都有犯錯的時候,經過這次教訓,陽陽已經成長了。」
「最近他有心要跟幾個朋友搞個項目,爸,您看是不是該給他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