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季如意接話道:「我們也是為了寒洲好，沈家不光家世一般，她人還跟家裡沒了來往，說到底還不如江家呢。」
這話一出，屋內徹底安靜了下來。
季如意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刻抿緊了唇。
季寒洲冷著臉不言語，季老爺子氣得摔了杯子。
「大好的日子，你是非要讓人鬧心？是不是前段時間的教訓還沒教會你閉嘴？」
見老父親動怒，季如意不得不說起軟話，「哎呀爸，我沒有……我就是一時口快說錯話了。」
老爺子卻連再看她一眼都不願意。
「在小瓷面前，你們最好管好自己的嘴，誰要是敢胡說八道，後果自負！」
從書房裡出來，季如意看著身旁沉默不語的季寒洲，有些不安的致歉，「寒洲啊，姑姑剛才那都是一時口快，真沒那個意思，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啊。」
「阿瓷還在等我，姑姑自便。」
季寒洲只丟下一句話，就繞過她人上了樓。
季承年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笑說了句:「你想兩邊討好，可這個世上哪有這麼多好事？」
季如意聞聲氣極，可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季承年就攤牌了。
「寒洲那小子要是個好說話的，咱們這些年至於過得這麼苦？」
「你如果選擇幫我，大哥保證，你想要的一分都不會少，而且我還可以提前跟你簽合約，這事你考慮考慮。」
他說完深深看了眼季如意，轉身也走了。
留季如意一個人在原地，沉默思考著。
過了晌午，前來的賓客就多了起來。
季家的傭人有條不紊地忙碌著。
沈瓷是被硬生生叫起來的。
迷糊著睜開眼，看清面前人她稍稍意外了下。
「鄭兒，你什麼時候來的？」
鄭兒笑著拉她起來，回應她的問話，「是季先生讓程准去接的我，我本來是想打車來的，這下連車錢都省了。」
沈瓷視線掃了眼房內，沒看見季寒洲的人。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一直沒回來過。
眼看著沈瓷還在發呆，鄭兒忙催促她，「季先生說時間不早了， 要姐姐你抓緊時間準備呢。」
「他人呢？」
「好像在迎客，今天來了很多人。」
沈瓷沒再多問，順著鄭兒的力道從床上爬了起來。
今晚的禮服季寒洲給她準備了好幾套，一應的搭配也都有。
鄭兒看著都很喜歡，幫沈瓷挑花了眼。
「這個鵝黃色的好看，湖藍色也好看，哎呀我看哪個都好看，沈姐姐你想選哪個？」
沈瓷簡單掃了眼，隨手指著一件說，「這個吧，跟你今天的裝扮相似些。」
她說完鄭兒先高興了起來，忙讓沈瓷去換衣服。
湖藍色的細帶禮裙，身前是褶皺的樣式，對稱的結構，將沈瓷纖細的鎖骨襯托得更加美。
裸背的設計，露出了大片光潔的肌膚。
沈瓷有些不適，懊悔地想要換一身，鄭兒卻不願意了。
拉著她勸道：「這身很美的！等下姐姐再把頭髮盤起來，化個妝，就更完美了！」
沈瓷抵不住她嘴甜會哄人，換好衣服叫來了早已等候多時的化妝師。
不多時，一張精緻美艷的臉出現在了鏡子裡。
門口傳來響動聲，沈瓷還沒回頭，就透過鏡子看到了站在她身後的季寒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