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摔我手機的！你是不是活夠了！」
話落的瞬間，秦曉安靜了下來。
一張過分優越的臉出現在她的視線里。
迎面對上男人冷冽的目光，秦曉一度後悔了起來。
剛才她瘋婆子般的樣子，都被季寒洲看到了。
一想到自己在喜歡的人面前丟盡了臉，秦曉的面色就越發蒼白了起來。
「季……季爺，您怎麼來了？」
好半天，秦曉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季寒洲冷睨著她，眼底的寒意漸深，「人是我帶來的，怎麼秦小姐有意見？」
秦曉怔了怔，有些不可置信的開口問道:「你們……一起來的？」
季寒洲並不理會她，抬眼朝沈瓷看去。
「還不過來？」
沈瓷哦了聲，邁步走到他身邊。
季寒洲徑直牽起她的手，帶著她往外走，邊走邊說:「鄭兒過來，找不到你。」
沈瓷輕哼了聲，「那還不是怪你爛桃花太多，真煩人。」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調侃著，全然忘卻了在他們身後，還站著一個秦曉。
秦曉全程只跟季寒洲說了那麼一句話，之後便再也插不上嘴了。
眼看著兩人親昵的離開，秦曉只覺得胸口一陣悶疼。
他都沒看她一眼，全程目光都在沈瓷身上。
她想不明白沈瓷有什麼好，那樣不堪的家世，怎麼配做他的妻子。
「季爺！」
回過神來的秦曉追著兩人的身影跑了出去。
當她擋在季寒洲面前時，直接扯掉了的面具。
將自己整張臉都露了出來。
全程她緊盯著季寒洲的眼，注意著他的反應，同時問他:「季爺您不認識我了嗎？我是秦曉，秦大海的女兒。」
季寒洲面上依舊沒什麼表情。
秦曉這個名字，他早聽沈瓷提過了。
現在見她自報家門，更多幾分不耐。
「你有事？」
他問得冷然，刺激得秦曉心頭再度一跳。
「季爺，三年前我們見過面的，就在上個院慶上，您當時還說我長得好看，您不記得了嗎？」
沈瓷:「……」
季寒洲冷著臉，語氣平淡的開口，「不記得，你擋路了。」
他厭煩她的無理取鬧，犀利的眉眼間帶上了幾分冷意。
秦曉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看著對自己全然陌生的季寒洲，眼底滿是不甘。
「怎麼會不記得，您當時就坐在我爸爸身旁的，您……」
「我說擋到了，讓開。」
冷厲的聲音再度傳來，語氣中已染上濃郁的不滿。
秦曉被季寒洲的態度嚇到了，迎著男人不悅的目光，她下意識讓開了身子。
季寒洲看都沒看她一眼，帶著沈瓷徑直離開。
想著兩人剛才的對話，沈瓷很是好奇。
等到走遠後，她才問季寒洲，「你們以前發生過什麼事？讓秦小姐記掛了你這麼久。」
聞聲，季寒洲的腳步頓了頓，扭頭對上沈瓷探究的目光。
兩人視線交織的瞬間，沈瓷從裡面看到了無奈的情緒。
「我不記得了。」
沈瓷半信半疑的看著季寒洲，提醒道：「就算有什麼，季爺如實說我也不會生氣，但絕對不能騙我。」
她不是一個愛翻舊帳的性子，前提是兩人互相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