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著學習的名頭,在醫院混了個臉熟,詢問那邊的護士小姐姐時得知,沈明德每年都會來醫院一次,而且每次都是去見這個人。」
「對外的理由是為了感謝陳醫生對沈家的照顧,至於真實情況外人就不得知了。」
「對了,這位陳醫生是神經外科的主任,在醫院也是一把手的存在。」
聽鄭兒說完,沈瓷的眉頭越皺越緊。
她說:「我記得他,他叫陳數,是我媽當年的一助,也是她的學生。」
當年她母親除去在嵐山的工作,還擔任了盛京醫學院副教授的職位。
而陳數就是她母親當年帶的一屆學生中的一員。
他學習很好,畢業後直接去了嵐山跟著她母親繼續學習。
在母親殘留的一些資料中,她發現了大量有關陳數的論文信息,以及相應的醫學文獻。
足可以見當年母親對他的重視。
可以說是將他當作自己最得意的門生來培養了。
而現在所有的結果都好似在告知她,一切的一切都不是表面所展現的這樣。
「那件事過去的時間畢竟太久了,二十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東西,也可以讓很多證據變得不復存在。」
「你想翻盤當年的判決,但靠著這點證據根本沒用。」
傅聞也算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看著沉默的幾人有心無力地開口。
這幾張照片,或許能看明白沈明德跟陳數之間確實有不正常的關係。
但也沒有表明,他們的關係存在於哪一方面。
連基本的定罪都做不到。
「這我也清楚,但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一個突破口了。」
從得知那隱晦的真相之後,沈瓷一直在想辦法去調查當年的事。
可不管她去哪,只要問到關於她母親當年的事,所有人都閉口不提。
她這才不得已的找上了鄭兒。
幾人折騰到半夜,最終是被鄭兒肚子咕咕叫聲給打斷的。
她揉了揉空落落的肚子,尷尬的笑了笑。
「從下午就開始逃亡,我已經一整晚沒吃東西了。」
本來神經處於高度集中時她還沒感覺,現在一放鬆下來肚子就不受控制的抗議了起來。
她這話音剛落,沈瓷的肚子也跟著傳出了響動。
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下午準備的飯,我剛才已經讓人熱好了,先生跟夫人帶著幾位一塊過來吃吧。」
許媽出現得很及時。
鄭兒歡喜的應著,向許媽表示著感謝。
傅聞跟在她身後先去了餐廳,沈瓷起身的時候卻被季寒洲抬手攔下。
「經此一番,沈家該對你有所懷疑了。」
沈瓷點頭,無所謂的笑了笑,「我知道,也做好迎接風雨的準備了。」
季寒洲嗯了聲,牽住她的手,「走吧,吃飯。」
這頓飯眾人吃到了後半夜。
沈瓷累了一天,吃完飯也沒離開,在她之前的房間住下。
許媽還給鄭兒和傅聞安排了客臥。
沈瓷剛躺上床,房門就被人敲響。
「開門,是我。」
沈瓷沒應聲,只是下床去開了門。
男人長身立在門口,一身居家服,為他平添了幾分謙和感。
他手中拎著個藥箱,看到沈瓷只穿著清涼的睡裙,光滑的小腿手臂全部露在外面,有些不滿的蹙了蹙眉。
「天冷,小心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