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媽耶,上層貴族圈子也太特麼亂了!

  「胡鬧?我就不能來關心你麼!」

  元嫚美眸含嗔,玉手狠狠擰了一把。記住本站域名

  秦墨好懸沒疼的蹦起來,趕忙將她魔爪從被窩裡拽出去,哭笑不得道:「你這關心方式甚是另類,想讓我傷上加傷怎滴?」

  元嫚自知理虧,也不再磨害他,從袖中拿出一個精緻玉瓶,倒出些油膏在手心裡揉勻,再次伸進被窩裡,給他揉按傷處。

  倒是難得的溫柔!

  秦墨屁股上的鞭傷,其實並不嚴重。

  畢竟元嫚力氣有限,打的時候也不會像軍法官那般,照死了下狠手。

  若當真嚴重,他怎能安穩參加後續宴飲?

  「對了,我得了幾顆珍珠,甚是圓潤璀璨,回頭製成耳飾贈你。」

  秦墨安穩趴著,享受大秦長公主的揉按,油膏抹在皮膚上,涼颼颼的倒也受用。

  元嫚愣了愣,抿著紅唇輕輕應聲:「嗯。」

  秦墨能在身處險境時,還惦記著她,也算不枉她牽腸掛肚一場。

  「往後切莫再以身犯險了,多為謁者虞想想!」

  「你可知,這些日子尋得不你,最心憂如焚的不是父皇,也不是戰戰兢兢的文武百官,而是謁者虞。」

  「她得知你被逆賊擄到海上,一個人便出了海來尋你,是公孫業求告父皇,才派艨艟戰艦攔住她……」

  元嫚幽幽說著,秦墨靜靜聽著。

  這確實是虞姬能幹出的事兒,小妞雖愛慕虛榮,整個一拜金女做派,但心中卻有著不可言喻的剛強!

  「你呢?」

  秦墨突然開口詢問,道:「別只說那小妞,你呢?」

  元嫚被問住了,默然片刻才恍惚道:「我……我實不想再背負家國之責,彼時真是心如死灰。」

  秦墨一驚:「你不會想為我殉情吧?」

  元嫚頓時翻白眼,輕輕揉按的玉手,再次變成掐擰:「你可真是自戀,額堂堂大秦長公主,離了你不能活怎滴?」

  「若當真找不回你,我大不了奏請父皇,此生守看皇陵,也可尋個清靜!」

  秦墨呲牙咧嘴,再次將她手拽開道:「撒手……怪不得你上杆子勾搭我……原來拿我當成你逃脫責任的工具人……」

  元嫚嘿然:「你不也樂在其中麼?讓我看看揉了半天,你是否起了歪心思!」

  說著,便去掀秦墨的被褥,儼然又是當初那副浪蕩之態。

  秦墨耳力超群,隱隱聽到帳篷外面,有輕盈的女子腳步聲響起,便道:「別鬧,她們倆回來了。」

  可元嫚卻是不信,繼續得寸進尺道:「帳外有我侍從守著,誰也進不來……快讓我康康,不許躲……」

  呼啦——

  帳簾掀開,呂雉端著茶壺邁步而入,但等看清帳篷內的荒唐,不禁美眸瞪圓,紅唇也張大,直接陷入呆滯。

  元嫚大囧,趕忙縮回伸進被褥里的魔爪。

  她雖經常逗弄秦墨,兩人暗地裡玩花活,卻還是第一次被人這般抓個現行。

  長公主的顏面,實在有些掛不住!

  「嗯,我先告辭了。」

  元嫚整了整凌亂的衣衫,忙不迭逃出帳篷。

  呂雉驀然回神,看了看坦然自若的秦墨,又看了看羞遁而走的元嫚,結巴道:「君子……長公主……你……你們不是……」

  秦墨蓋好被褥,隨口道:「別瞎打聽,就當沒看見,尤其不要告訴虞姬!」

  呂雉張口結舌,只覺三觀碎了一地,整個人都不好了。

  畢竟,她可是認定了秦墨是始皇帝的私生子,而元嫚與秦墨是兄妹呢,最起碼也是個同父異母的兄弟。

  而剛才那荒唐一幕,簡直……媽耶,上層貴族圈子也太特麼亂了!

  ……

  與此同時,逃出帳篷的元嫚,正好遇到提著一桶熱水回來的虞姬,兩人險些撞個滿懷。

  「長公主,是來見君子嗎?怎這般快就走了!」虞姬疑惑道。

  元嫚做賊心虛啊,看到她就更心虛了,強自鎮定道:「秦相已然睡下,我改日再拜訪。」

  虞姬不疑有他:「唔,那便恭送長公主。」

  元嫚在恭送聲中快步而去,走出一段距離後,終於遇見了自己的侍從僕婦,羞怒道:「你跑哪去了?」

  僕婦訕然:「仆腸胃弱,克化不了魚鮮,方才腹中難受,去如廁了。」

  元嫚無奈,也不好責罰她,想到方才的被抓現行的場面,窘迫羞惱之餘,卻是……莫名的打了個激靈……似乎被人發現……比偷偷摸摸更有罪惡感……

  ……

  ……

  次日,清晨。

  秦墨早早起床,一番洗漱後,向魂不守舍的呂雉道:「你去通知張良等人,讓他們和九族部眾,以及五千戰俘,都做好準備。」

  「晚些,陛下會召見或巡視他們。」

  「啊?哦哦,知道了!」

  呂雉愣愣點頭,起身逃也似的出了帳篷。

  虞姬看著她背影消失在帳外,奇怪道:「君子,她怎麼了?自昨夜泡茶回來,便這般古里古怪的?」

  「看到了不該看的。」秦墨隨口道。

  虞姬恍然點頭,她大抵以為,秦墨口中的不該看的,是呂雉昨夜撞鬼了,便道:「仆還以為,她是怕仆不接納她?」

  秦墨愣了愣:「你接納她做甚?趕緊將她送回家,讓之與家人團聚才是正理!」

  虞姬桃花眸微眯,撇著紅唇道:「君子最愛熟婦,難道不曾受用過這婦人?」

  秦墨:「……」

  秦墨很憂傷,無奈道:「連你也信那些流言蜚語嗎?我愛不愛熟婦,你難道不知?」

  「再說,這位呂小娘只是長相成熟,其實也就比你大三歲,更不是什麼已婚婦人,莫要詆毀人家女子的清譽!」

  虞姬聽得愕然,半晌才又幽幽道:「縱然不是熟婦,她也無甚清譽了,君子受人貼身服侍,難道還想送走了之?」

  話糙理不糙,秦墨啞口無言。

  確實不能不管,朝夕相處共患難的貼心人,咋說也不能便宜劉季那個老氓流……

  「那便不送回,先給其家中送個信報平安,正好越人諸部信服她,我還需仰仗。」

  秦墨很霸氣的一句決定了呂雉未來命運,然後起身道:「我去面見陛下,你再睡會吧。」

  說罷,起身出了帳篷。

  公孫業和孫子孫女已經起床,正在給小犀牛餵食。

  倆娃子見秦墨出來,便撲上來纏著他玩,一左一右抱著腿不撒手。

  孩童雖懵懂,但也最是有靈,知道跟誰親。

  秦墨攔住要呵斥的公孫業,一手一個將倆娃子抱起,走向毗鄰的皇帝御帳。

  小犀牛眼看倆小主人被抱走,也顧不得吃食了,哞哞叫著慢跑跟上。

  ……

  御帳中,嬴政早已經起床,正和扶蘇一起,吃著早食批閱竹簡。

  父子倆勤奮的模樣,能讓某人汗顏死!

  當然,某人並不知汗顏為何物!

  「愛卿來了,可吃早食了?」

  「未食。」

  「那便同食!」

  嬴政向旁邊指了指。

  趙高立即在那處布置案幾,盛了兩腕魚粥和一些開胃小菜。

  秦墨道謝,抱著倆娃子坐下,自己吃一碗,倆娃子吃一碗,小犀牛干看著……

  「陛下,稍後臣會同軍中匠人打制玄鳥金龍甲,陛下穿上在越人諸部前露一面,當可確立天帝之名。」

  秦墨邊吃邊道:「但不知,陛下接下來作何打算?」

  這確實是個問題,嬴政出海是為了尋找他,如今已然找到,該考慮是否回歸秦地了。

  嬴政收起竹簡,沉吟向身旁侍立的趙高問道:「附近可有河道通往楚地?」

  御駕離開關中之前,朝廷已經在為南征百越做準備。

  百越之地的山川地理,更早在平滅六國之後,嬴政已然派遣商旅間諜,摸的清清楚楚製成輿圖。

  趙高趕忙找出一副超大絹布輿圖展開觀看,半晌答道:「回陛下,北方五十里處有河道通往楚地。」

  「只是,這輿圖上無法看出河道窄寬深淺,臣實不知能否容納御艦通過,還需派兵探查一番。」

  嬴政擺手:「不需容納御艦通過,能容小型戰艦通過便可。」

  「朕要在此坐鎮,命小型戰艦往來溝通內外,將急需處置之事務送來此地!」

  「喏。」

  趙高揖手領命,將輿圖收起放好,出帳篷去傳詔令。

  秦墨見嬴政心意已決,也懶得勸說什麼,畢竟有嬴政親自坐鎮,是利於接下來行事的。

  「陛下檢閱越人之後,臣會帶領他們遷進內陸,陛下則可率大軍,移駐附近山中為策應。」

  「最好,讓軍卒開墾田畝,種植番薯糧米,實現自給自足。」

  「至於海上那些艨艟巨艦,可尋一處避風港建造船塢,在從楚地運來船匠,將之盡數改造一番,適宜海上航行為佳。」

  秦墨提議道。

  嬴政頷首:「愛卿思慮周全,便照此辦理。」

  他說著頓了頓,又不放心道:「太子與卿一道行事,片刻不得分離。」

  顯然,他這是不放心秦墨,怕他在搞出什麼么蛾子,所以派扶蘇看住他。

  而且也有利於培養兩人的君臣默契。

  秦墨與扶蘇也算老搭檔了,自然沒有什麼可說的,兩人齊齊揖手領命:「喏!」

  ……

  稍後,秦墨和倆娃子蹭一頓早食,從御帳出來,扶蘇也頂盔貫甲牽著小犀牛,與三人同行。

  四人一牛直奔隨軍匠人處。

  大軍出行,鎧甲兵器,包括馬蹄鐵什麼的,都需要時常修理,軍中是少不了匠人的,比軍醫還重要。

  「有沒有現成的鎧甲?」

  秦墨來到叮叮噹噹的匠人營地,找到少府佐官直奔主題問道。

  少府佐官見是秦墨與扶蘇親至,自是誠惶誠恐,立即答道:「有!」

  「那便有勞佐官,召集全部匠人,拆解甲片重新制磨一番,照著我身上這幅鎧甲改造。」

  「另外,甲片全部鎏金,做好之後,再以錯銀鏤空法,在鎧甲上做出玄鳥團龍圖案。」

  「圖樣我現在就畫,你們現在便改制甲片!」

  秦墨一邊囑咐那少府佐官,一邊從燃燒的火爐旁撿起一塊木炭,直接開始在絹帕上塗畫。

  他的畫技,其實上不得台面,完全是小時候,上課無聊畫小人的水平,畫出來的東西,多多少少帶點萌系卡通的意思……

  不過,也足夠了!

  這時代的圖案,都是古拙質樸為美,偶爾來點卡通萌系的,也算是一種另類的視覺衝擊。

  秦墨先畫了玄鳥團紋,然後又畫了金龍團紋,最後畫了兩幅鎧甲效果圖,一正面一反面。

  「照此製作,有難度嗎?」

  秦墨把絹布圖樣遞給身旁等待的少府佐官,問道。

  少府佐官仔細看了片刻,黑木炭畫出的圖樣,自然是一片黑色。

  不過,看著效果圖已經不難想像出鎧甲成品的效果了!

  「集合全部匠人之力,倒也不是難事,下午時分應當能製作出來。」少府佐官言之鑿鑿道。

  秦墨毫不吝嗇的畫大餅道:「那就開干,陛下若穿著歡喜,少不了爾等封賞。」

  「喏!」

  少府佐官揖手領命,屁顛顛而去。

  扶蘇在旁邊看的眼熱,壓低聲音道:「秦相,能否為我也造一副,不要父皇那般的華麗,似秦相這般的亮銀甲便可。」

  「日後,我與秦相一道行事,統領那些越人部族,也好得到他們的尊奉!」

  秦墨莞爾,看了看他身上的秦軍制式將領鎧甲,笑道:「是這個道理,待為陛下製造好金甲,便讓匠人們拆幾套鎧甲,將甲片磨製改造一番,為太子也造一副銀甲。」

  扶蘇心滿意足,揖手道謝。

  說實在的,秦墨這一身騷包的銀甲,他在關中時便惦記多時了。

  只是他性情不喜鋪張,故而未讓匠人打制,現在能趁機撈上一副,總算是圓了夢!

  ……

  ……

  上百名大秦匠人齊心合力,而且是以流水作業法做事,速度是非常恐怖的。

  一套宋明樣式的團紋金甲,以肉眼的速度,迅速改制成形!

  最後成品制出,甚至沒有到下午,中午便好了。

  四人抱著金甲,回到御帳,找到和百官批閱竹簡的嬴政,讓他立即試穿,不合適再改。

  秦墨和扶蘇親自為嬴政穿甲,勒緊束甲絲絛道:「去帳外陽光下,金甲才更耀眼。」

  嬴政有些羞恥,又有些興奮,在百官的擁簇下,出帳試看效果。

  ()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