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路軍伍?!!
聽到這話,滿朝文武,盡皆色變。★😝 6❾Ⓢ𝔥𝔲x.ᶜoᵐ 🍬🐙
饒是大秦戰神王翦,此刻也是結合如今已至的匈奴饒樂水情報,心中不斷推演。
匈奴冒頓單于,這隻草原雄鷹,在一支秦軍入草原屠戮部落之後,糾集的軍伍人數絕不會少。
況且....
草原的勢力分布,本就是以部落形式,如此糾集起來的軍伍,雖是在軍陣方面,與大秦難以比較,但都是以個人勇武,悍不畏死作為主要打法。
最為關鍵的是....人數!
韓信僅僅是千人不足,其中雖有三百玄甲軍,但在饒樂水附近這樣的地形,加之周遭主陣兵力不足,非但無法做到破陣之效,甚至會成為『累贅』!
因為....跑不動!
割捨?
王翦在心中搖了搖頭。
這可是玄甲軍,
即便是他這樣果決的將軍,也無法真的做到割捨這樣一支重裝騎兵!
反倒是柳白,對於真正的軍陣之術比較....咳咳!略通。
僅僅是因為相信韓信,面上展露出自信的笑容。
饒樂水,這不是水嘛?
韓信背水一戰的故事,他還是聽過的。
這小子在絕境之中爆發出來的力量,會讓所有人都震驚的。
「韓將軍臨危不亂,命三百玄甲軍,於冒頓單于七路聯軍會和之際,趁虛偷襲匈奴藍氏城。」
「僅僅半日,下城,屠殺!」
這句軍報一出,不少歷經過苦戰的武將,紛紛都變了臉色,張雲龍一臉難以置信道:「這種時候了,還分兵?」
「韓信是瘋了嗎?」
是的,這個舉動,太瘋狂了!
在敵軍腹地,手中兵力不足的情況下,玄甲軍是唯一的突圍希望。
可這種時候,卻是將玄甲軍分了出去,就相當於是主動將這個希望給放棄了!
「不對!」
一名臉上帶刀疤的將軍搖了搖頭道:「韓信此人,有向死而生的勇氣,我看過他的戰報,撞死營襲擊匈奴左賢王羅馬哈的時候,軍卒如臂驅使。」
「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豈料,張雲龍鼻子聳動了兩下,哼了一聲道:「什麼道理,輕騎,七百!面對七路聯軍!」
「這要是能闖出來,勞資等韓信屍體送回來的時候,親自為他抬棺!」
從心底里,張雲龍已經認為此戰必死了。
至於那所謂的捷報.....
可能就是屠戮了藍氏城,打出了我大秦的威名吧!
捷報雖大,鼓舞軍心,可....張雲龍惋惜!
撞死營,玄甲軍,這可是秦軍最為鋒銳的尖刀啊!
「至少....韓信盡力了。」
刀疤臉將軍嘆了一口氣,眼神之中竟是泛起幾分敬重。
「三日,匈奴單于七路聯軍糾集完畢,殺向饒樂水!」
「韓信將軍領撞死營率軍自薄弱點突圍,棄馬渡水,再以迷兵之計,爭得喘息之機。」
接下來的軍報,讓眾多武將皆是皺眉。
這一句話,雖是簡單,但...卻恰恰最能體現韓信的領兵之能。
七百輕騎,在主動將玄甲軍這把尖刀放置在藍氏城的情況下,還能在七路聯軍的圍剿下突圍。
其中固然有匈奴人軍陣配合不純屬,各個部落之間有嫌隙的原因在。
但....光是這一份軍伍才能,足以讓所有人驚嘆!
更為恐怖的是....韓信選擇的路線!
渡過饒樂水,等同於放棄了陰山的那一條路,也就是走向了必死的局面。
無窮無盡的追殺,會讓撞死營如同一隻驚慌失措的兔子一般,被天上的老鷹捶打得失去氣力,而後一口咬死。
「瘋了....」
蒙毅面色慘白,只是喃喃開口。
可任何人都沒有理會他,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報信軍卒的臉上,等待著接下來的結果。
「再次日,韓信將軍,於饒樂水之西屠戮部落,奪得戰馬,留撞死營鍾離昧所領的游射小隊,於饒樂水西部大肆屠戮, 引七路聯軍再行包圍之際,回馬饒樂水。二渡!」
「游射小隊,盡皆身死!」
報信軍卒的聲音,甚至夾雜著一絲激動,連喘氣都忘記了。
這一道軍報,令得所有人皆是面色一滯!
留撞死營游射小隊,這代表著什麼?
這隻軍伍,用生命,為自己的袍澤創造戰機!
一支游射小隊,需要如何拼死竭力,才能做到將七路聯軍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柳白面色一滯,旋即苦笑了一聲。
鍾離昧....這樣的猛將,竟是死在這這一場戰爭之中嗎?
所有人的命運,都是在悄無聲息得改變。
在歷史之中留下赫赫威名的人,也不會因為這些,而絕對不死。
「回去了?!!」
蒙毅難以置信,竟是忍不住叫出了聲。
而麒麟殿內,卻是沒有任何人理會他。
就連高台之上的始皇陛下,亦是眉宇微微皺起,雙眸緊盯那報信軍卒!
千古一帝,關心!
「冒頓單于大怒,斥責七路聯軍,定要將韓信將軍和撞死營將士們殺死。」
「然,就在如此戰況之下,韓信將軍領撞死營將士,三渡饒樂水,並且主動出擊,奇襲克羅部落首領所率領的狼足軍,一擊而逃,再次遠遁!」
「至此,冒頓單于領金狼衛親至,下單于軍令,追擊撞死營。」
「其己入狼居胥山祭祀,誓要將韓信將軍的人頭取回祭天,壯匈奴軍心。」
說到這裡,朝堂上的武將們,現在大腦都已然有些空白了!
三渡....居然在這樣的時刻,還能再渡過饒樂水,並且在七軍集結的情況下,選擇一支軍伍奇襲!
這韓信...是一個瘋子!
這已經不是在打仗了,這根本就是踏娘的娘們兒在縫衣服!
數萬人的敵軍,他這支撞死營就如同一根繡花針一般,在孔縫之中瘋狂穿插,並且每一針下去,都能見到血!
匈奴人視若母親一般的饒樂水,在韓信的眼中,就如同是春風苑裡面的姑娘一般,想跨就跨!
這已經不單單是勝負這麼簡單的事情,簡直就是在將匈奴冒頓單于的臉,按在地面上瘋狂摩擦!
「值了!」
「踏娘的值了!」
「三渡饒樂水....咱們秦軍相當於在匈奴人的臉上,將他們的娘給弄了一樣!」
張雲龍猛然哈哈大笑,一巴掌拍在刀疤臉將軍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