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猛然大笑

  七路軍伍?!!

  聽到這話,滿朝文武,盡皆色變。★😝 6❾Ⓢ𝔥𝔲x.ᶜoᵐ 🍬🐙

  饒是大秦戰神王翦,此刻也是結合如今已至的匈奴饒樂水情報,心中不斷推演。

  匈奴冒頓單于,這隻草原雄鷹,在一支秦軍入草原屠戮部落之後,糾集的軍伍人數絕不會少。

  況且....

  草原的勢力分布,本就是以部落形式,如此糾集起來的軍伍,雖是在軍陣方面,與大秦難以比較,但都是以個人勇武,悍不畏死作為主要打法。

  最為關鍵的是....人數!

  韓信僅僅是千人不足,其中雖有三百玄甲軍,但在饒樂水附近這樣的地形,加之周遭主陣兵力不足,非但無法做到破陣之效,甚至會成為『累贅』!

  因為....跑不動!

  割捨?

  王翦在心中搖了搖頭。

  這可是玄甲軍,

  即便是他這樣果決的將軍,也無法真的做到割捨這樣一支重裝騎兵!

  反倒是柳白,對於真正的軍陣之術比較....咳咳!略通。

  僅僅是因為相信韓信,面上展露出自信的笑容。

  饒樂水,這不是水嘛?

  韓信背水一戰的故事,他還是聽過的。

  這小子在絕境之中爆發出來的力量,會讓所有人都震驚的。

  「韓將軍臨危不亂,命三百玄甲軍,於冒頓單于七路聯軍會和之際,趁虛偷襲匈奴藍氏城。」

  「僅僅半日,下城,屠殺!」

  這句軍報一出,不少歷經過苦戰的武將,紛紛都變了臉色,張雲龍一臉難以置信道:「這種時候了,還分兵?」

  「韓信是瘋了嗎?」

  是的,這個舉動,太瘋狂了!

  在敵軍腹地,手中兵力不足的情況下,玄甲軍是唯一的突圍希望。

  可這種時候,卻是將玄甲軍分了出去,就相當於是主動將這個希望給放棄了!

  「不對!」

  一名臉上帶刀疤的將軍搖了搖頭道:「韓信此人,有向死而生的勇氣,我看過他的戰報,撞死營襲擊匈奴左賢王羅馬哈的時候,軍卒如臂驅使。」

  「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豈料,張雲龍鼻子聳動了兩下,哼了一聲道:「什麼道理,輕騎,七百!面對七路聯軍!」

  「這要是能闖出來,勞資等韓信屍體送回來的時候,親自為他抬棺!」

  從心底里,張雲龍已經認為此戰必死了。

  至於那所謂的捷報.....

  可能就是屠戮了藍氏城,打出了我大秦的威名吧!

  捷報雖大,鼓舞軍心,可....張雲龍惋惜!

  撞死營,玄甲軍,這可是秦軍最為鋒銳的尖刀啊!

  「至少....韓信盡力了。」

  刀疤臉將軍嘆了一口氣,眼神之中竟是泛起幾分敬重。

  「三日,匈奴單于七路聯軍糾集完畢,殺向饒樂水!」

  「韓信將軍領撞死營率軍自薄弱點突圍,棄馬渡水,再以迷兵之計,爭得喘息之機。」

  接下來的軍報,讓眾多武將皆是皺眉。

  這一句話,雖是簡單,但...卻恰恰最能體現韓信的領兵之能。

  七百輕騎,在主動將玄甲軍這把尖刀放置在藍氏城的情況下,還能在七路聯軍的圍剿下突圍。

  其中固然有匈奴人軍陣配合不純屬,各個部落之間有嫌隙的原因在。

  但....光是這一份軍伍才能,足以讓所有人驚嘆!

  更為恐怖的是....韓信選擇的路線!

  渡過饒樂水,等同於放棄了陰山的那一條路,也就是走向了必死的局面。

  無窮無盡的追殺,會讓撞死營如同一隻驚慌失措的兔子一般,被天上的老鷹捶打得失去氣力,而後一口咬死。

  「瘋了....」

  蒙毅面色慘白,只是喃喃開口。

  可任何人都沒有理會他,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報信軍卒的臉上,等待著接下來的結果。

  「再次日,韓信將軍,於饒樂水之西屠戮部落,奪得戰馬,留撞死營鍾離昧所領的游射小隊,於饒樂水西部大肆屠戮, 引七路聯軍再行包圍之際,回馬饒樂水。二渡!」

  「游射小隊,盡皆身死!」

  報信軍卒的聲音,甚至夾雜著一絲激動,連喘氣都忘記了。

  這一道軍報,令得所有人皆是面色一滯!

  留撞死營游射小隊,這代表著什麼?

  這隻軍伍,用生命,為自己的袍澤創造戰機!

  一支游射小隊,需要如何拼死竭力,才能做到將七路聯軍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柳白面色一滯,旋即苦笑了一聲。

  鍾離昧....這樣的猛將,竟是死在這這一場戰爭之中嗎?

  所有人的命運,都是在悄無聲息得改變。

  在歷史之中留下赫赫威名的人,也不會因為這些,而絕對不死。

  「回去了?!!」

  蒙毅難以置信,竟是忍不住叫出了聲。

  而麒麟殿內,卻是沒有任何人理會他。

  就連高台之上的始皇陛下,亦是眉宇微微皺起,雙眸緊盯那報信軍卒!

  千古一帝,關心!

  「冒頓單于大怒,斥責七路聯軍,定要將韓信將軍和撞死營將士們殺死。」

  「然,就在如此戰況之下,韓信將軍領撞死營將士,三渡饒樂水,並且主動出擊,奇襲克羅部落首領所率領的狼足軍,一擊而逃,再次遠遁!」

  「至此,冒頓單于領金狼衛親至,下單于軍令,追擊撞死營。」

  「其己入狼居胥山祭祀,誓要將韓信將軍的人頭取回祭天,壯匈奴軍心。」

  說到這裡,朝堂上的武將們,現在大腦都已然有些空白了!

  三渡....居然在這樣的時刻,還能再渡過饒樂水,並且在七軍集結的情況下,選擇一支軍伍奇襲!

  這韓信...是一個瘋子!

  這已經不是在打仗了,這根本就是踏娘的娘們兒在縫衣服!

  數萬人的敵軍,他這支撞死營就如同一根繡花針一般,在孔縫之中瘋狂穿插,並且每一針下去,都能見到血!

  匈奴人視若母親一般的饒樂水,在韓信的眼中,就如同是春風苑裡面的姑娘一般,想跨就跨!

  這已經不單單是勝負這麼簡單的事情,簡直就是在將匈奴冒頓單于的臉,按在地面上瘋狂摩擦!

  「值了!」

  「踏娘的值了!」

  「三渡饒樂水....咱們秦軍相當於在匈奴人的臉上,將他們的娘給弄了一樣!」

  張雲龍猛然哈哈大笑,一巴掌拍在刀疤臉將軍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