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深夜來人

  書房之內,柳白手握一張地圖,極為開心。👺✊ ➅❾ŞHᑌ᙭.ᑕό𝓜 🎀👌

  而他的面前,正是環抱鯊齒,面容冷酷,卻是時不時看向自己手中劍的衛莊。

  人就是這樣,失去了,才會珍惜。

  當陳伯將鯊齒劍留下之後,衛莊對於鯊齒的思念,達到了頂點。

  再加上柳白的『侮辱』,衛莊竟是同意了『交易』。

  當然,書房之中的五十名錦衣衛以及龍且季布兩人,再加上位置旁邊的應急開關,這都是無傷大雅的小事兒。

  「柳白,你讓我帶著流沙出海,完成之後,便各不相欠。」

  「此事我同意了,但希望你以後也要信守承諾。」

  衛莊淡淡開口。

  他交出了自己好友韓非子的遺著地址,但只允許抄錄,原本不准拿走。

  那是對故友的哀思。

  對此,柳白並沒有任何反對意見。

  手稿這玩意兒....有毛用啊,充其量算個古董,以後賣了賺點錢。

  對於錢,柳白向來不怎麼在乎。

  「忘了對主上該有的禮儀了嗎?」

  龍且雙目圓睜,怒喝一聲!

  這該死的衛莊,已經叫了好多次柳公的名字了。

  柳白含笑看向衛莊,一言不發。

  衛莊眉頭微微皺起,沉聲道了聲:「柳相!」

  這不是屈服,而是交易的一部分。

  在完成這件事之前,流沙,包括衛莊在內,都要以柳白為主!

  「小莊啊,你的性格,本相了解。」

  「這次的事情,是你們占便宜了啊!」

  「不然...秦軍鐵騎馬踏江湖這種事情,也不是很難的。」

  柳白若有所指得開口說了一句,衛莊面容稍緩。

  他知道,柳白說的是真的。

  流沙是天下最為頂尖的刺客組織不錯,但是想要抵禦大秦的軍伍,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說到底,不過就是這些年流沙比較安分,大秦懶得搭理罷了。

  實力,才是永遠的保障!

  任何的交易,占優的永遠是有實力的那一方。

  「蒙毅已經在挑選水手和海軍的預備兵卒了,趙懷真也啟程去造船了。」

  「你們流沙,第一個要去的是一個狗島。」

  「記住,上面的野人,一個不留,別告訴我你們流沙還有點兒所謂的憐憫之心。如果是這樣的話,本相收回這個交易,流沙的人都要死,你的鯊齒劍,也將永遠成為本相府中的鎮廚之寶!」

  柳白淡淡開口。

  某個狗島,他真的是忍不了了。

  且不說礦產,就是這群野人,也必須殺了!留著污染日後我『秦星』的空氣嗎?

  衛莊嘴角微微一抽!

  讓他這麼冷酷的人都能出現這種表情,足可見『鎮廚之寶』這四個的殺傷力有多大了!

  「衛莊生死從不棄諾。」

  一道沉聲響起,衛莊行了一禮,便是要退下。

  他實在喊不出『告退』二字。

  看著衛莊離去的身影,外面一道道淅淅索索的『吱丫』聲響起。

  柳白輕笑了一聲:「別說,這衛莊骨頭這麼硬,還怪討人喜歡的。」

  此話說出,一直沉默寡言的季布,也是罕見的點了點頭:「千金一諾重,此人確好!」

  反倒是龍且,撓了撓腦袋:「柳公,以後當真要放了這個衛莊嗎?」

  「這白毛傢伙,且不說性格怎麼樣,劍術確實不錯。」

  他有點古怪了,自家柳公不是一向只吃不拉的嗎?今天怎麼這麼仁慈了?

  「放個屁,本相看上的,早晚一天得要姓秦。」

  「只不過,烈火烹油,不如溫水煮青蛙。今天他衛莊為我大秦辦事兒,明天他衛莊就是我大秦編制的官吏!」

  「男人的底線,跟褲腰帶是成正比的,一樣松!」

  柳白笑罵了一句。

  龍且嘿嘿一笑,提了提褲子。

  他的褲腰帶很鬆,底線的話,暫時還沒摸到,至少在春風苑還沒摸到。

  「去,」

  「吩咐墨家,在造的船艦之上,都要布置出自毀裝置。」

  「還有,錦衣衛也要滲入到艦隊水手之中,擇兩名信任可靠的錦衣衛作為頭領,一旦發現有任何一樣,允其毀船殺人之便。」

  柳白淡淡開口。

  對於人心,他一直以來的習慣都是再加一層保障。

  未來的大海,只能屬於大秦,他可不想流沙從刺客組織成為海盜組織。

  「諾!」

  龍且咧嘴應下,這感覺就對味了!

  自家柳公的後手,永遠都是層出不窮的!

  恐怕衛莊他們都不知道,他們的生死,其實一直都在柳公的一念之間。

  「匈奴,百越,海上。」

  「三條線還是得一個個來啊!」

  柳白揉了揉眉心,總覺得時間有點不充裕。

  先把能看到的打下來,再把未知的探索出來。

  大秦的旗幟很多,多插點地方,沒什麼大礙。

  ....

  與此同時,夜色之下,丞相府之外,響起一道敲門聲。

  「咚咚咚!」

  陳嬰打開房門,看來來人,面容之上浮現些許錯愕之色。

  一旁的門房看見了,連忙抄起身旁的棍子,準備在管家面前,展現一把自己對於丞相府的忠勇。

  「我想見柳白。」

  來人抬眸,如同將一個千斤之物放下一般,極為費力。

  陳嬰點了點頭,將大門完全打開。

  這個人,柳公是一定會見的。

  因為...柳公有愧。

  ....

  書房之中,柳白已經著手開始繪畫了。

  五大洲,四大洋,他是文科生不假,但文科成績基本都是靠著歷史和政治頂著,地理就屬於聽多少算多少的那種。

  板塊還勉強能畫,但是季風氣候什麼的,真的就有點忘記了。

  「嘖,要是能把港口什麼的也記住,到時候能省不少事兒啊!」

  「可惜了,只能哪靠岸,就哪當港口了。」

  柳白『嘖』了一聲,對於這地圖十分不滿。

  書到用時方恨少,摸魚一時悔終生吶!

  就在此時,陳嬰行至書房門口,沉聲道:「柳公,有人求見。」

  柳白微微一怔,心想哪個沒長眼的,跟本相來『柳相亦未寢』這一套?

  略微思索,淡淡道:「進來。」

  大門推開,一名男子緩緩走入,笑容苦澀:

  「我想,我無處可去了。」

  柳白面容瞬間古怪!

  是他?

  ...

  我覺得應該沒人能猜出這個人是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