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不拘一格

  韓信和李左車的事,張良自然都是知道的,他也知道子嬰說的都對。Google搜索

  其實之前他跟子嬰提出來自己要見過了田光再為大秦做事,也並不是他的心裡就有那麼大的心結,而是他不知道自己為大秦做了事之後子嬰會不會相信自己,或是相信自己能相信到一個什麼程度。

  現在的子嬰顯然是帶著誠意來的,九卿之一的職位, 上面沒有丞相的制約,張良完全可以按照一個丞相的權力來做事。

  這不就是他當年在韓國能得到的嗎?

  而韓國不過就是當年七國中幾乎最沒有存在感的一個,但是現在,他這個郎中令所負責的可是一大半的中原,要是大秦能在短時間內擊敗了項羽,那就是整個中原。

  對於他來說, 顯然是理想已經實現了的節奏, 張良知道自己已經不再年輕了, 而他的腦袋裡卻有著一大堆想要去實現的東西,他知道,這一次應該是時候了,自己不能再等了。

  「既然陛下如此,我要是再拒絕,就顯得不近人情了,這大秦郎中令的官職,我領受了,若是不能讓陛下滿意,陛下大可以隨時將我貶為黔首。」

  張良的這句話里展現出了強大的自信,子嬰知道他對於這樣的職位一定是早有準備了。

  「如此,朕就代表大秦百姓,謝謝先生了,朕已經在咸陽城裡給先生準備了一座府邸,先生今夜就可以搬到府邸中去,歇息數日之後,就可以上朝議事了。」

  「還有一件事,今夜我就會搬過去, 還得勞煩陛下找兩個侍從, 將我這屋中的幾箱子竹簡搬運過去。」

  「這就不勞先生費心了,你的新府邸,朕已經把各種典籍給你準備好了!」

  子嬰知道張良是個嗜書如命的人,幾乎先秦的典籍他都要看,針對他這個性情,子嬰的確在給他的府邸的書房裡放了幾箱子竹簡了。

  「如此,就多謝陛下了!」

  子嬰沒有繼續在張良這裡逗留,完成了自己的目的之後,直接就離開了張良的小屋。

  他知道,張良經過了這些事,不管是對他自己,還是對大秦都已經有了新的認識,這一次既然能答應自己出山,那就一定是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以張良的才能,子嬰還是相信他能給大秦帶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的,別的不說,他比朝堂上那些個老爺子們強還是一定的,至少從目前的情況看起來,不管是大秦百姓還是自己都是需要他的。

  這個夜裡,在一個距離望夷宮不遠的地方,一個個箱子被望夷宮的侍衛搬進了一座不大的府邸。

  在這個夜裡左鄰右舍並不知道這裡即將住進來的是什麼人,更不知道這個人將會對大秦造成多大的影響。

  任用張良這件事,子嬰並沒有跟任何人商量,而是在次日的朝堂上直接讓韓談在朝堂上宣布了這件事。

  張良此人,雖然明面上在大秦朝堂上可能沒什麼人說起來過,但是不少老一輩的臣子都知道他曾經策劃了刺殺始皇帝的事,更知道他正是當初劉邦麾下的首席謀臣,可以說是資深反秦人士了。

  於是在韓談宣布完了這件事之後,除了韓信等知道內情的人沒有說話之外,不少大秦的老臣都已經炸鍋了。

  「張良?陛下要任命為郎中令的事哪個張良?莫非是之前劉邦麾下的那個韓國的張良?」

  「怕正是此人啊,據說劉邦的親信在燕國舊地已經被陛下一網打盡了,幾乎所有劉邦的親信都跟他一起被砍了腦袋,唯獨這個張良,沒有被殺!」

  「唉!陛下這也是愛財心切,韓信不也是劉邦麾下過來的嗎,現在不也是為我大秦立下了赫赫戰功?」

  「那怎能一樣?韓信跟我大秦無冤無仇,這張良與大秦不共戴天,當初始皇帝在博浪沙遭受刺殺,據說就是此人所為。」

  質疑聲此起彼伏,有些臣子更是故意放大了自己的音量,讓坐在皇帝之位上的子嬰聽到了此事。

  子嬰讓他們議論了一會,之後給了韓談一個淡淡的眼神。

  「肅靜!朝堂之上,成何體統!」

  韓談的話就代表著子嬰現在的態度,這件事任誰都知道,所以就算是心裏面有再大的怨氣,這些人也乖乖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子嬰掃視了一圈自己朝堂上的這些臣子,幾乎就沒人敢於在這個時候跟他對視,這顯然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諸公的猜測都是對的,朕這一次要任用的這個張良,就是曾經在博浪沙想要刺殺始皇帝,之後又在劉邦麾下效命的那個張良。」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都因為子嬰直接公布了張良的身份感到驚奇,但要說有一個人站出來對這件事說出個反對意見來,還真就沒有。

  這不是他們不想說,而是他們真的不敢說,自從子嬰登基以來,這樣的例子實在是太多了。

  而之前每一次敢於站出來說出自己的反對意見的人幾乎都被子嬰貶回家去了,用自己的俸祿挑戰子嬰的權威,這個買賣到底合算不合算任誰都能看得出來。

  「既然諸公沒有意見,朕倒是也得替他解釋一二,博浪沙刺殺始皇帝之事,朕已經徹底查清了,幕後主使乃是幾個燕太子丹的門客,張良不錯是恰逢其會,這才替他們背上了這個罪名,而他之前在劉邦麾下,那又如何?我大秦就是要不拘一格降人才!」

  不拘一格降人才!

  這句話猶如暮鼓晨鐘一樣敲打在了眾人的心頭,他們都下意識的縮了縮自己的脖子。

  這話裡面的意思他們自然是知道的,自從子嬰登基,貴族這個概念在大秦已經是越發的弱化了,他們幾乎都知道,在這句話之後,再想要讓自己的子孫世襲自己的爵位或是大秦的官職,幾乎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張良此人,當初在劉邦麾下的時候我還是了解一些的,的確是有著不少的才學,他若能到我大秦朝堂,定能幫助陛下讓我大秦進入到盛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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