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拜封,出巡涇陽(求月票訂閱,1)

  秦廷之上,響起一連串的拍大腿聲,諸多朝臣皆是對此讚不絕口。就包括素來不支持扶蘇的李斯,此刻也是捋著鬍鬚,不住點頭。即便扶蘇的長篇大論,他們依舊是聽的津津有味。

  反倒白稷困得差點睡過去,扶蘇說的都是白稷經歷的。扶蘇寫的政論,他也早早都看過,實在是沒什麼好聽的。白稷對他也是相當佩服,能將如此簡單的事情,說的這麼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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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鍵是有些瑣碎的小事根本沒必要提及,顯得非常繁瑣。要讓他給分的話,他壓根都不會看完,直接打個最低分,這還是看在他辛苦寫這麼多字的份上。

  秦始皇捋著鬍鬚,輕輕頷首,「此次汝做的還算不錯。」

  說是這麼說,但他嘴角還是藏著抹微笑。扶蘇好歹是他的長子,此次所為得到諸多大臣認可,他心裡自然還是非常高興的。只不過他並不想表現出來,畢竟扶蘇距離合格的接班人,還差的遠。

  「此次南郡水患平息,國師功不可沒。」

  秦始皇頓了頓,而白稷也是時候的站了出來,該給的面子肯定是要給的。而秦始皇則是難得露出抹笑容,「此次若非國師,南郡必生大患。有楚匪暗中散播謠言,中傷國師。國師於南郡所為,令謠言不攻自破,更是令楚地黔首徹底歸心,實在是居功至偉!「

  這話可不假,在秦始皇和諸多大臣看來,水患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流言蜚語。借水患攻擊秦國,或許無法動搖秦國根基,卻能夠蠱惑不少的災民。一旦災民生亂,秦國只能選擇動用兵力,到時候必生大亂。

  還好白稷出手,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中。換做他們來負責的話,其實也能做到類似的事,但是卻需要秦國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

  「國師雖不在乎身外之物,但朕不能不封賞。此次便賜良田百頃,戎馬三十,布帛百丈,金百鎰。」

  「稷拜謝上。」

  白稷躬身作揖。

  這些賞賜絕對是價值不菲,雖然沒別的賞賜,但也是相當不錯。扶蘇則是不解的看著秦始皇,又看了看白稷。不光他如此,朝中還有些大臣也是不明白。

  別的不說,白稷入秦後做的事情所有人都看得到。北伐匈奴,幾乎可以說是白稷靠著一己之力而為。研製的火箭弩飛劍,無人能敵。祥瑞就不提了,光是白稷研製的各種興農重器,便無法衡量其價值。

  又修建學宮,令秦國盡得百家大賢高士。有他們栽培稚生,未來必定可以成材!

  再說這次水患,白稷親自動手,令謠言不攻自破。沒動用秦廷國庫,全靠自己以工代賑,便令南郡十幾萬災民有飯可吃,以後還能得到賈人大量的關稅。

  以白稷的功勞來說,封徹侯可能還差點,但封個關內侯絕對是綽綽有餘。徹侯對武將而言很難得到,但對於秦廷朝臣來說並不難。就拿李斯來說,他作為丞相,自動會得到徹侯爵位,所以便得尊稱他聲君侯。武將封徹侯,自秦國立軍功制度至今也未曾有幾人做到的。

  白稷並不算是武將,所以他封個徹侯也沒什麼問題。最起碼朝堂上下,沒人會不服氣的。不過,類似於馮去疾等人都清楚是怎麼回事,只是沒說出來而已。

  ……

  ……

  宮廷內。

  扶蘇正襟危坐,坐在旁邊。而秦始皇則是端坐於階梯之上,翻看著扶蘇這些天的所見所聞。瞥了眼旁邊坐立不安的扶蘇,秦始皇放下竹簡,淡然道:「怎麼,坐不住了?」

  「扶蘇心有不解,求上解惑。」

  「說。」

  「以國師今日之功,便是封徹侯都不過分。為何此次只是賞賜些財物,卻未曾封侯?」

  扶蘇是直性子,敢愛敢恨,他覺得有問題的時候必定會站出來質疑。就和未來他明知道秦始皇處於盛怒,依舊敢於站出來,讓秦始皇不要坑殺術士。結果被秦始皇一旨詔令,直接讓他滾去戍邊跟著蒙恬修長城。

  這次白稷有功,可秦始皇只是賞賜些身外之物。白稷為真仙,他不在乎虛名也不在乎身外之物,但是秦國不能有功不封。這麼做,只會寒了這天下人之心!

  「呵!」秦始皇輕輕哼了聲,銳利的鷹眸直勾勾的看著扶蘇,「汝與國師如此親近,竟願意為國師說話?」

  「扶蘇只是……心中不解。」

  扶蘇連忙起身作揖,生怕秦始皇會誤會。要知道,秦始皇作為皇帝,對這方面的事情還是比較忌憚的。就如白稷寫的《隋唐英雄傳》,裡面李世民發動玄武門之變能夠成功,靠的就是有大臣支持。秦始皇對這些事還是比較忌憚的,所以扶蘇是連忙起身解釋。

  「汝可知,為何秦廷之上未有大臣站出來說此事?」

  「扶蘇不知。」

  「蒙卿未說,馮相李相皆未說,因為他們清楚朕的用意。汝可知,國師已是封無再封,今日朕封國師為徹侯,未來該如何封?國師不在意這些,但朕不得不做好準備。」

  秦始皇頓了頓,就這麼注視著扶蘇,「當二世登基繼位,也需要封賞功臣拉攏人心。朕今日如此,是在給後世鋪路。」

  「父皇萬年!此事……還有國師在,說過會令父皇長生……」

  秦始皇只是微笑著搖搖頭,負手而立道:「朕終究會老去。南郡亭長徐翁,年過半百便已昏聵,秦廷人臣也逃不過命數。就如昔日王綰,也是如此,才會辭官歸鄉。汝且聽好,作為皇帝,不論誰的話,都不可盡信!長生……終究是遙不可及!」

  扶蘇望著面前的秦始皇,只覺得有種莫名的距離感。皇帝這位置不好坐,秦始皇一言一行都關係到秦國三千萬黔首的生死。所以自他及冠掌權那一刻,他便不再不愛任何人,只愛這片江山社稷。

  他清楚白稷的本事,卻不會悉數全信,這是他作為發皇帝的原則。他現在不封賞白稷,就是擔心二世到時候封無可封。即便白稷因此嫉恨他,他也不在意,就當這一切皆是他虧欠白稷的。

  「扶蘇……明白了。」

  扶蘇深深一拜,他還尋思著為什麼秦廷無人站出來。搞半天其實大部分人心裡頭都清楚,只是沒有說而已。他還火急火燎的站出來打抱不平,結果卻沒想到竟會是這樣。

  「收拾東西,準備去涇陽。」

  「涇陽?」

  「未曾聽說嗎?學宮說是正在月考,朕這位學宮祭酒,自當要過去看看。無需帶太多人,著常山帶些人過去便可。對了,再叫上鄭夫人一道出行,就權當是散散心也好。」

  扶蘇頓時大吃一驚,白皙的臉上滿是詫異。秦始皇巡遊涇陽屬實基本操作,每個月基本上都會去一次,相當準時。但他沒想到的是竟然還會帶上鄭夫人,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

  平時出遊,秦始皇從不會帶上後宮的妃嬪。這些妃嬪基本上就如同是籠中雀,終生都無法離開後宮半步。

  ……

  當鄭夫人坐著馬車,走出宮門的那刻,她就像是年幼的少女那樣到處望著。拉開車窗,清澈的眸子到處看著,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自從她入宮至今,約莫著得有二十年的時間,這是頭次出宮。後宮其餘夫人姬妾皆是羨慕不已,可惜唯獨只有她一人能出去。

  白稷則是和秦始皇同輛馬車,心裡也是有些古怪。他不明白秦始皇這次是唱的哪出,怎麼突然就把鄭夫人也帶出來了?

  「國師,學宮試卷朕都已看過,難度是不是過高了些?」

  秦始皇放下試卷,有些問題他都不會做。一年級的都是基礎題,其實沒什麼難度。簡單的識字題都有,他實在沒什麼興趣。二年級的題目可就難了,特別是算學題,各種符號看的他頭皮發麻。

  還有什麼方程幾何,稚生真的會做嗎?

  其實不光是稚生,連帶著數術家的甘合最開始也不明白。這些題目難不倒他,白稷把教材交給他,然後再和他聊過許久,他才算是融匯貫通。然後甘合再教授其餘幾個老師,這才算是教下來。

  「去看看便知道。」

  「朕聽說國師準備在南郡修建學宮,此事國師是如何打算的?」

  秦始皇對這事還是非常感興趣的。

  「其實現在秦國識字的人不多,我想的是等以後慢慢修葺學宮,最起碼也得認識字才行。這個制度,我之前就提到過來著。私塾,中學,大學……大學可以暫時就仙元,私塾則一鄉一處,而中學就一縣一處。」

  「朕記得,國師當時說的是兩年私塾,兩年中學,三年大學。每次升級都得考試,有爵位者則可以適當加分。」

  這是當時白稷在朝堂上提出來的,結果還引起李斯等諸多朝臣的反對。後來因為有爵位加分制,這票勛貴才算是答應下來。

  「對!」

  白稷點點頭,秦始皇這記性是真不錯。一百章前的事情竟然都還記得,他自己都差點忘了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