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天氣冷了,多穿點衣服。閱讀」
時間一晃眼已經到了臘月。
西北的冬天,總是帶著刺骨的寒意。
放在往年,每年冬天的時候,黔首們總是痛苦不堪。
由於無法耕種,導致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的糧食收成,只能依靠秋收剩下的餘糧過日子。
可是那個時候,每年的收成本來就不多,再加上嚴苛的賦稅,基本上黔首們交完稅,基本上就沒什麼餘糧了。
棉衣這些東西,更是那些達官顯貴才有資格穿的。
普通的黔首們,一年到頭就是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縫縫補補,根本無法抵禦嚴寒。
因此,每年冬天,光是凍死餓死的黔首都不是一個小數目。
有時候走在路上,雪地里可能就掩埋著許多黔首的屍骨。
不過,這一切都已經是過去式了,在趙玄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冬天,就為這個大秦帶來了一絲溫暖。
經過這五年時間的努力,現在的大秦,再也不用遭受以前的苦難。
有趙玄發明出來的火炕和火爐,任憑外面的寒風刺骨,躲在屋子裡面的黔首們,根本感受不到一絲寒意,甚至熱的在家裡只穿著一件單薄的汗衫。
家裡的爐子上,攜一壺水,咕咚咕咚的冒著熱氣,渴了隨時倒一杯開水下肚,暖意直通肺腑。
爐子上還有趙玄專門命人打造的烤箱,往裡面塞幾個紅薯或者土豆,不多時便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那年幼的孩童,也顧不得紅薯燙手,撥出來吹一吹上面的灰,剝開皮,立刻露出了裡面軟糯香甜的果肉。
咬上一口,芳香撲鼻,便是舌頭燙的生疼,也不肯吐出來。
紅薯味道不錯,也能頂餓。
尋常的孩童,往往是半個都吃不完,胃裡便是已經被填滿。
哪怕是成年人,吃上一兩個也算是一頓飯食了。
「我等能有今天的好日子,應該感謝誰知道嗎?」
「當然知道,要感謝農聖大人,振國君!」
家家戶戶的父母,從小便是教導自己的孩兒。
他們能有今天的美好生活,全都是趙玄的功勞。
這就導致,趙玄的名望,在民間甚至有時候比嬴政還要高。
對此,嬴政倒是樂呵呵的沒什麼意見,反正趙玄再厲害,那不也是自己的兒子?
「夫人,外面冷,你就安心在家呆著,有什麼事情,吩咐下人去做就行了,為夫用不了多久就回來了!」
今日便是廷議的日子,也是趙玄早就定下的,第一屆五年計劃總結大會。
看著一臉柔情親手為自己整理衣衫的王清雪,趙玄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溫柔,輕輕握住她的手交代了幾句。
現在的王清雪,和以前比起來,改變倒是大了許多。
少了幾分少女的青春和張揚,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成熟知性的溫柔。
「夫君路上小心,早些回來。」
「放心吧。」
趙玄一把攔住王清雪的纖腰,隨後低下頭在她的嘴唇上輕輕一啄,這才鬆手。
儘管兩人結婚已經很長時間了,但王清雪每次被趙玄做出這些親密的動作,還是忍不住一陣面紅耳赤。
「君上,我們該出發了!」
趙玄還想和王清雪繼續溫存一會兒的時候,門外卻是傳來了淳于越的聲音。
「這個老淳!」
趙玄哼了一聲,顯然是不滿淳于越打擾了自己。
「夫君莫要使性子了,快去吧!」
王清雪有些好笑。
趙玄平日在外人面前,總是一副運籌帷幄,波瀾不驚的模樣。
唯有跟自己單獨相處的時候,總是會不經意露出一絲孩童的調皮,令人忍俊不禁。
不過王清雪倒是一點也不討厭這樣,反倒是心中竊喜。
想不到吧,你們平日裡威嚴的振國君,私下裡居然還有這般模樣,可惜這天下間,也就只有我一個人見過。
每每想起這些,王清雪就像是保守秘密的青春少女一般開心。
「君上……」
這時,淳于越的聲音再次響起。
「來了來了,催什麼催!」
趙玄撇嘴,隨後戀戀不捨的放開了王清雪,這才一把推門走了出去。
剛一出門,趙玄瞬間收起了剛才的模樣,又變回了那個運籌帷幄,波瀾不驚的振國君。
「走吧!」
虎痴已經把車開到了門口,趙玄之前準備好的奏摺,由淳于越親自抱著。
幾人上車之後,便是一路沿著馳道,往咸陽駛去。
等趙玄他們到宮裡的時候,諸多大臣基本上也都到全了。
廷中安放了幾個燒的正旺的火爐,倒是一點也不冷。
「臣趙玄,見過陛下!」
趙玄進來之後,徑直走上前來,對嬴政行了一禮,隨後又對諸位大臣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免禮,坐下吧!」
嬴政點頭,示意趙玄坐下。
這時,參加廷議的人也算是到齊了。
嬴政對內侍點頭,內侍當即上前,宣布了廷議開始。
這次的廷議,和平常的自然不同,最重要的當然還是五年計劃的總結與匯報。
當然,在正式開始之前,例行的匯報還是要有的。
「諸卿有事可開始稟報!」
嬴政一聲令下,諸位大臣紛紛上前匯報。
「啟稟陛下,今年冬天比往年要更嚴寒,大秦多地遭受到雪災影響,不過好在各地郡守處理及時,並未造成什麼傷亡。」
「好!」
……
「啟稟陛下,邊境傳來戰報,前些日子在邊境發現小股異族騎兵,似乎是由於食物短缺,意圖侵犯我大秦邊境,不過好在我大秦將士勇猛,已將敵軍全殲!」
「不錯!」
……
「啟稟陛下,由於大雪影響,上郡等地鐵路修建不得已停工,目前刑徒民夫已經被暫調回來,預計再次開工應該在年後了,不過由於工地待遇優厚,因此民夫動力十足,應該能趕在工期內完成任務。」
「很好!」
……
嬴政聽著下方諸位大臣的匯報,臉上的笑意就沒停過。
往年這個時候,每次那些大臣們匯報的都是哪裡哪裡發生了災情,哪裡哪裡遭受了侵略,再不然就是哪裡的黔首又死傷了許多,聽的人心煩意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