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議上,諸多大臣分成各個派系,互相激烈競爭,誰也不肯低頭。閱讀
這對趙玄來說還是第一次,他的建議居然遭受到了這麼多人的強烈反對。
其實倒也算不上是反對,只是相比趙玄的想法,他們更加看好直接出兵。
即便是不出兵,也有人提出直接將巴蜀郡上下的官吏清掃一遍,凡是和項氏一族有勾結的,直接拿下換成自己人。
「都別吵了!」
最終,還是嬴政拍板制止了諸多大臣的激烈討論。
「陛下,臣懇請陛下下令!」
主戰派依舊堅持出兵的策略,哪怕嬴政出言也不能讓他們放棄。
「諸位,既然大家各有想法,不如我們就都按照各自的方法來做,誰也不落下,如何?」
趙玄稍作沉思,知道自己一時半會兒說服不了這些人,於是便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振國君此言何意?」
聽到趙玄的話之後,眾人的爭吵聲也是平息了許多,到想知道趙玄說的是什麼辦法。
「其實很簡單,既然有人贊同直接出兵鎮壓,但是出兵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在這之前,我們最起碼要了解巴蜀的情況,另外還要徵調士兵,準備糧草。」
「因此,在出兵之前,我們可以先試試其他的辦法,如果實在不行,再將出兵作為最後的打算如何?」
趙玄話音落下,很快有人點頭表示同意。
「不錯,振國君說的也有道理,反正出兵也不急在一時,也並不耽誤我們先試試其他的辦法。」
「既然振國君都這麼說了,那下官也沒有意見了。」
「那其他的呢?比如直接拿下巴蜀官吏的辦法?」
在場的朝臣們,並不全是支持出兵的,自然也有其他的想法。
「其實諸位想做的並不矛盾,即便諸位不提,解決了項氏一族之後,巴蜀的不少官吏肯定也會被拿下,但目前巴蜀還在項氏一族的掌握當中,我們就算是換上了新官吏又能如何?」
趙玄的話說的還是比較委婉的,但實則卻是徹底的否定了這個辦法的可行性。
畢竟江東一地本就在項氏一族掌握當中,他們掌握的主要是黔首,而不是那些官吏,因此換不換官吏,其實對他們的影響都不是很大。
「好,那就按照振國君所說的來吧!」
最終,眾人還是做出了讓步。
當然,他們就算是堅持己見,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嬴政身上的。
但誰不知道,趙玄身為嬴政的長子,只要是他提出的建議,嬴政肯定不會拒絕的。
「玄兒,既然辦法是你提出來的,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做了。」
嬴政也很滿意趙玄的想法,當即點頭,下達了一道旨意。
另外,他也沒有將希望全部放在趙玄身上,該準備的還是要準備的。
如果那項氏一族真的不知好歹,大秦鐵騎自然會讓他們知道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到底有多麼可笑。
「陛下放心,臣早已安排好了一切,隨時可以將大秦日報發行到巴蜀。」
趙玄作揖,微微一笑說道。
六國餘孽被消滅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了,對趙玄來說,最麻煩的一直就是張良。
但是現在張良都死了,剩下一個滿腦子肌肉的項羽,對趙玄來說威脅並不大。
只不過是項羽這些年也比較安分,一直躲在巴蜀沒有露頭,趙玄這才暫時放過了他。
對付區區一個項羽,對趙玄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等破壞了他們在江東的名聲威望,直接斷了他們的後路,收拾起來根本不用費什麼力氣。
不過,項羽經過這幾年的成長,實力也增長了許多。
等項氏一族的名聲被破壞之後,惱羞成怒的項羽,說不定到時候會直接起兵造反。
以項羽的勇武,真要對付起來還是很麻煩的。
不過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在趙玄的天罰小隊面前,眾生平等。
廷議結束之後,趙玄便帶著淳于越等人返回了甘泉宮。
說起來,甘泉宮本來是太子居所的。
但是在趙玄第一次進宮的時候,他就覺得甘泉宮這裡的風景不錯,因此嬴政便直接將甘泉宮賞賜給了趙玄。
雖然趙玄在咸陽也有房產,但每次回咸陽的時候,嬴政還是希望他能多在宮裡居住幾天的。
「老淳,我安排你找的人現在有消息了嗎?」
「回君上,您說的那個叫鍾離眜的武將現在已經找到了,正在王離將軍的麾下服役,王離將軍得知您要找這個人之後,已經將其送到了涇陽。」
「另外一個叫做韓信的,現在也有了消息,人現在也在返回涇陽的路上。」
「不過君上,這兩個人真有您說的那麼厲害嗎?那鍾離眜好歹還上過戰場,聽人說倒也有一番本事,但是那個韓信,卻從未接觸過戰場,而且為人也十分軟弱,聽說還曾經被一個屠夫逼著從胯下鑽過。」
……
淳于越有些好奇,當初趙玄只是隨口提出了兩個名字,甚至連這兩個人見都沒有見過,就讓人去滿世界的尋找他們。
還說這兩人的統兵作戰能力絕對不弱,只要能夠多加培養,假以時日,即便是成長為王翦這樣的國柱也不是不可能的。
對於趙玄看人的目光,淳于越倒是比較相信的,就比如那個蕭何。
自從他當了涇陽縣令之後,很快便展現出了自己的才能,如今已經是盛名在外。
因此,淳于越倒也沒有懷疑,很快安排人將鍾離眜和韓信兩人找了過來。
鍾離眜還好,雖然在軍中聲名不顯,但是聽人說好像是因為和王離有點關係,因此被刻意打壓了。
不過鍾離眜的那些戰友們,對鍾離眜倒是十分的推崇。
因此,淳于越對這個鐘離眜還是很有信心的。
但是那個韓信,淳于越就有點看不上眼了。
所謂男兒膝下有黃金,對於他們這些文人來說,風骨和尊嚴是最為重要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韓信被一個屠夫欺辱,非但沒敢反抗,甚至還願意從人家的胯下鑽過,這點讓淳于越十分的不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