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大人，秦軍來了！」
「嗚！」
「全軍戒備，秦軍殺來了！」
……
清晨，第一束太陽光剛剛劃破長空，地平線上，便是出現了一道黑壓壓的影子。
最先出現的，自然是雲中郡正面戰場上的王翦大軍了。
十萬身穿黑甲的秦軍，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形成一個個方陣，不急不緩的朝著雲中郡緩緩走來。
大月氏這邊根本沒法判斷秦軍的數量，但是光從哪一眼望不到邊的方陣，就知道秦軍數量絕對不在他們之下。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秦軍的戰鬥力本就碾壓異族軍隊。
之前王翦帶著五千秦軍面對數萬大月氏大軍都能全身而退。
如今這麼多訓練有素的秦軍殺來，光是那迎面而來的壓迫感，就讓不少人心驚膽戰。
「秦軍來了多少人？」
五大歙侯得到消息，已經帶著一眾將領登上了城牆。
「首領大人，秦軍的數量怕是不在我們之下！」
聽到守衛的回答，烏爾騰感覺自己腦子裡嗡的一下。
「這麼短的時間內，秦軍從哪兒湊來這麼多的大軍？不是說代郡那邊才調過來三萬秦軍嗎？」
烏爾騰麻了，有些想不通。
「這，屬下不知！」
探子聞言支吾了半天，也實在沒搞清楚這麼多的大秦軍隊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廢物，這麼大規模的秦軍調動你們都沒發現？我要你們有什麼用！」
烏爾騰憤怒之下，直接抽出刀砍了一名探子的腦袋。
「首領大人，我們一直在盯著秦軍那邊的動向，自從他們撤退之後，就一直駐守在大營之中，根本沒有調動過任何大軍啊。」
另一名探子生怕自己也被砍了，連忙開口解釋起來。
「噗嗤！」
烏爾騰聽完，面無表情的砍了這名探子的腦袋。
「沒有調動？之前你們不是說，雲中郡就剩下了五千秦軍嗎？那你跟我說說，這麼多秦軍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首領，我……」
剩下的探子們看到這個情況，已經被嚇得不敢說話了。
很明顯烏爾騰現在正處在暴怒之中，誰開口誰死！
「圖而贊，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烏爾騰轉頭，拉過了身後的圖而贊，指著遠處黑壓壓秦軍問了起來。
「首領，我不知……」
圖而贊剛想回答自己也不知道的時候，就看到烏爾騰眼神一冷，手中的彎刀已經蠢蠢欲動，嚇得他連忙將自己的後半句話憋了回去。
「該死的，我又不是秦軍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知道他們哪來的這麼多大軍，難道真是飛過來的不成？」
圖而贊正在內心腹誹，忽然想到了什麼事情，頓時眼前一亮。
「首領大人，我知道了，這些秦軍肯定是飛過來的。」
「嗯？」
聽到圖而贊這個答案，烏爾騰頓時眉頭一皺，手裡的彎刀已經抬了起來。
「笑話，秦軍又不是仙人，他們要是真能飛天遁地的話，我們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裡嗎？」
一旁的巴達爾文聽到圖而贊這個不著邊際的答案，也是不由得嗤笑一句。
「首領，別殺我，我說的都是真的，秦軍真的會飛啊！」
圖而贊這會兒也顧不得和巴達爾文置氣了，連忙跪在地上乞求了起來。
「好，你跟我說說，秦軍到底是怎麼飛的？要是說不出來，我就把你扔出去擋箭！」
烏爾騰看到圖而贊的神情焦急，倒真不像是作假的樣子，於是暫時放棄了殺他的想法，出聲詢問了起來。
「首領大人，您難道忘了嗎？我上次跟你說過的那個，就是之前那個趙玄弄出來，能帶人上天的東西。」
「趙玄？」
聽到這個名字，眾人又是一陣頭疼。
而烏爾騰稍作回憶，也想起了之前圖而贊好像真說過趙玄能飛的事情。
只不過由於這件事圖而贊也沒有親眼見證過，再加上這種事情本來就很離譜，所以但是眾人也只當是謠言。
而現在聽到圖而贊這麼一解釋，好像這件事是真的？
「首領大人，您可別被他給騙了，這圖而贊嘴巴里根本就沒有一句實話。」
正在烏爾騰猶豫的時候，巴達爾文卻是忽然出聲了。
「首領大人您仔細想想，凡人怎麼可能上天，就算趙玄真有本事，他能一次性帶數萬大軍一起飛嗎？而且就算他真的能飛，他為什麼不直接帶著大軍飛到雲中郡城中？」
「是啊，巴達爾文說的有道理，趙玄要是真的能飛，直接帶著大軍飛到城裡面不就行了嗎？」
「不錯，我看這件事就是謠言，凡人怎麼可能上天！」
「圖而贊這個傢伙，果然嘴巴里沒有一句實話，我懷疑他就是秦軍派來的細作。」
……
眾人聽到巴達爾文的話之後，還是覺得他說的更有道理一些。
「你放屁，首領大人，他就是在污衊我，不然你說說，秦軍如果不會飛，他們是怎麼變出這麼多大軍的？」
看到圖而贊還在掙扎，巴達爾文臉上的嘲諷已經是不加掩飾了。
「首領大人，您還記得我們之前遇到的那些大秦派出來修建道路的民夫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些民夫其實就是秦國精銳大軍偽裝的，這從頭到尾都是秦軍的奸計，目的就是為了勾引我們進攻雲中郡，好讓他們一網打盡。」
巴達爾文已經猜出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而聽到他的解釋，眾人的臉色也逐漸陰沉了下來。
「首領大人您仔細想一下，我們進攻雲中郡的行動，從頭到尾是誰一直在極力推動，還有大秦的那些情報，包括大秦遇到災情的事情，我估計都是大秦故意放出來的。」
聽這巴達爾文的話，所有人都是不自覺的將目光放在了圖而贊的身上。
巴達爾文雖然沒指名道姓的說，但就是傻子也能聽得出來，他就是在針對圖而贊。
最關鍵的問題是，巴達爾文的每一句話說的都是有理有據，十分可靠。
就連圖而贊自己在聽完之後，都忍不住懷疑難道自己真的是大秦派來的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