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這件事必須徹查!」
涇陽大學內,趙玄正在校訓處大聲斥責。閱讀
馮去疾王翦等一眾學校管理階層均是臉色難看的站在一旁。
下方還有兩個少年,臉上都帶著畏懼。
只不過那名衣著比較華麗的少年,眼底深處分明有一絲不忿。
「君上請勿動氣,此事我等定會徹查,還學生一個公道。」
馮去疾認識趙玄這麼久了,還真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憤怒的模樣。
「給老夫跪下!」
王翦脾氣更是暴躁,厲聲對那個權貴少年呵斥一句。
「噗通!」
到底是征戰多年的老將,手上沾染的人命不知道多少。
王翦平日裡一副和和氣氣的樣子,看上去就像是鄰家老大爺一樣。
不過,真當王翦爆發出那股子氣勢的時候,區區一個十多歲的少年,豈能承受住這股煞氣?
莫說那少年,就是在場的一眾大儒都忍不住心中一震。
「校……校長。」
那青年看向馮去疾,似乎是想要出聲求助。
「君上,您看……」
馮去疾沒有搭理那少年,而是轉頭看向了趙玄,這件事還是得他拿主意。
「先跟本君說說具體情況。」
趙玄此時已經冷靜了許多。
無論出於什麼原因,導致會發生這樣的惡性事件,總之還是要先了解情況再說。
「君上,此事還需要詢問嗎?必然是衛夫和劉基產生了衝突,但是學校嚴打,他又不敢在學校內動手,所以才會找人去威脅劉基家人。」
「劉基?」
「就是那個被威脅家人的黔首子弟。」
「黔首子弟居然還有姓?」
趙玄倒是有些好奇。
古代時候姓氏可是個稀罕東西,一般來說,除了那些名門望族,其他的黔首都是不配擁有姓氏的。
所以,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其實每一個擁有姓氏的華夏人,都算的上是貴族後裔。
尤其放在現在這個時間段,擁有姓氏就更是一件稀罕事了。
「回君上,這劉基本是趙國人氏,後面遷徙到涇陽的。」
趙玄其實並不在意兩人的身份,只是單純有些好奇罷了。
不過他總感覺,這件事好像並非如同眾人猜測的那樣,單純只是權貴欺壓黔首子弟的問題。
「把他們兩人的資料拿給我看一下,還有所有了解此事的人都給本君帶過來,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惡人,但也絕對不能冤枉任何一個好人,無論該如何處理,都應該先拿到確鑿證據再說。」
趙玄說話的時候,時刻注意著劉基和衛夫兩人的神色。
結果這麼一看,還真讓他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衛夫聽著自己的話,眼神中分明帶著感激和激動。
而反觀劉基,則是下意識的瞳孔微縮,雙手也悄然放在了腰後。
當然,光是這兩人反常的舉動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具體的情況還是要經過調查之後再說。
「先把他們兩個都帶回去,在此事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不得離開宿舍。」
「君上,為何要連劉基一起關起來?」
馮去疾聽到趙玄的話不由得蹙眉說了一句。
「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誰也不允許離開宿舍樓。」
趙玄沒有多跟馮去疾解釋,只是淡淡的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命令。
「喏!」
最終,馮去疾他們也只能按照趙玄的命令,讓人將劉基和衛夫都帶回了宿舍,嚴加看管。
……
「君上,屬下有些不明白,這件事分明就是衛夫的不對,為何要將劉基一同關起來呢?」
深夜,振國君府內。
趙玄的面前擺著兩份檔案,一份是劉基的,另一份是衛夫的。
不僅是淳于越,包括馮去疾,王翦所有人都認為這件事的錯肯定在衛夫身上。
因為不管原因如何,反正衛夫派人對付劉基的家人已經是擺在眼前的事實。
況且,劉基平時在學校的表現也不錯,為人也比較聽話乖巧,學習更是十分刻苦,因此很多任課老師對他的感官都不錯。
再者說,劉基不過一個黔首子弟,他哪來的膽子主動得罪衛夫?
但經過趙玄的一番調查,很快發現這件事確實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校規可是跟秦律掛鉤的,難不成衛夫以為自己能凌駕於秦律之上?
「本君讓你們找的目擊證人有不同的證詞嗎?」
趙玄放下二人資料,從這裡只能推斷出他們兩個的性格,線索還是要從其他地方找。
「君上,我們已經詢問過衛夫和劉基宿舍的稚生了,但是他們都不是很清楚這件事情的經過,只知道衛夫的確是找了人威脅劉基的家人沒錯。」
「老淳,你也認為這件事就是我們表面上看到的那樣?」
「君上您的意思呢?」
「別管我的意思,你不妨先說說你的看法。」
淳于越聞言沉默了下來。
說實話,要真讓他去看,他估計和其他人的看法也差不多。
不過從趙玄的種種反常跡象來看,這件事似乎又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君上,屬下愚鈍,看不出這其中的門道來。」
聽到淳于越的回答,趙玄也不是特別意外。
「擴大一下搜尋範圍,肯定能查到什麼蛛絲馬跡的,還有衛夫派出去的那些人,看看能不能從他們嘴裡問出什麼來。」
「喏!」
淳于越離開後,趙玄還是捏著眉心,一臉惆悵的樣子。
「衛夫,劉基……」
「不對,我好像忘記了什麼?」
趙玄目光閃動,腦海中靈光一閃,自己剛才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