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這臭小子想幹什麼?」
咸陽宮內,嬴政這幾天好不容易平復了一點情緒,結果被淳于越突然告知的消息給再次整上火了。閱讀
「王賁呢?還不速速帶人去阻攔?」
「喏!」
王賁得令,也不敢猶豫。
以趙玄的脾氣,這次要是楚丹落在他手裡,恐怕不死也殘。
區區一個楚丹算不得什麼,相對付他的辦法多得事。
關鍵這件事鬧出去對趙玄的影響太大了,甚至很可能會讓咸陽引起動盪。
……
「趙玄,你千萬別亂來,不就是打傷了你的幾個手下嗎?你要多少錢我都賠給你!」
王賁出發的同時,那座勾欄內,楚丹卻是一臉驚恐的跪在趙玄面前求饒。
現在他哪還有剛開始膨脹的樣子。
虎痴他們一頓教訓,直接讓楚丹嚇破了膽子。
不過很明顯,從他的話里也看得出來,楚丹還是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區區一個酒樓掌柜的,對他們這種大人物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殺了也就殺了,大不了就是賠點錢了事。
可對趙玄來說就完全不同了,就算十個楚丹的小命,在他眼裡都比不上雀和掌柜的一根汗毛。
「楚丹,你一次又一次的挑戰我的底線,不會真以為我不敢拿你如何?」
咸陽城並不缺少紈絝子弟,甚至他身邊的胡亥曾經就是咸陽最出名的熊孩子。
但要說趙玄見過最囂張的,楚丹絕對是胡亥之下的第一人。
別的不說,光是派人連續兩次在咸陽城對酒樓的人出手,就已經是大罪了。
趙玄可沒有讓別人幫自己出氣的興趣,楚丹敢觸碰自己的逆鱗,就註定了他的下場。
「趙玄,你可想好了,你要是敢動我,我父親肯定不會放過你的,況且你身為庶民,敢帶這麼多人當街鬧事,你以為秦律是擺設嗎?」
「秦律?你居然還好意思跟我提起秦律?」
聽到楚丹的話,趙玄笑了。
這種平日裡完全無視秦律的人,現在居然轉頭用秦律威脅起了自己。
「我建議你有威脅我的時間,不如想想怎麼說你的遺言更好一點!」
趙玄面色一寒,眼神中的殺意已經不加掩飾。
「趙玄,你難道還想殺了本公子?」
「不應該這麼說,我應該算是為民除害!」
「憑什麼?你現在不過是一個小小庶民,就算本公子有罪,也輪不到你來審判!」
楚丹強詞辯解,他到底是不相信趙玄真的敢當街殺人這麼猖狂。
「殺一個你這種渣滓還需要身份嗎?那本公子的資格夠了吧?」
這時,從進門就一直冷眼旁觀的胡亥終於站了出來。
趙玄雖為嬴政長子,但身份畢竟還未公開,當街殺人的確會落人口實。
作為趙玄的皇弟兼弟子,胡亥自當站出來擔下這個麻煩。
「胡……胡亥公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同為紈絝,楚丹又怎麼可能不認識胡亥這個大秦第一熊孩子。
這下他是真的慌了,以胡亥以前的性子,可是真的能隨手弄死自己的。
「本公子在哪裡,什麼時候要經過你的同意了?」
「公子,我們無冤無仇,你何必要幫那個趙玄?就算您貴為皇室公子,當街殺人也說不過去吧?」
楚丹正在為自己辯解的時候,趙玄忽然聽到了外面傳來一陣異動。
「時間差不多了,送他上路吧!」
「不,你不能殺我,我……」
楚丹的話還沒說完,虎痴手中的鋼刀,已經划過他的脖頸。
一顆大好頭顱就這麼飛起,楚丹死不瞑目,到了是想不明白趙玄怎麼敢的。
「公子,刀下留人!」
楚丹的腦袋滾在地上轉了兩圈,王賁才騎著快馬姍姍來遲。
「見過武成候大人!」
趙玄看到王賁闖進來,還轉頭笑著對他見禮。
「楚丹死了?」
王賁這會兒哪有心情跟趙玄打招呼,只看到周圍一圈已經嚇傻的圍觀群眾和身首分離的楚丹。
「楚丹冒犯本公子,所以……」
胡亥剛想站出來承認是自己殺了楚丹,話說到一半就被趙玄拉住了。
「是我殺的,武成候大人隨時可以抓我!」
趙玄笑著,完全沒有畏罪的意思。
「都給我帶回去!」
王賁臉色一黑,不過當場審判趙玄他可沒這個資格和膽子,只能先帶回去聽候嬴政發落了。
「君上,請吧!」
「不用了,我現在不過是一個庶民而已,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王賁的手下們對趙玄十分客氣,不但沒有採取任何強制措施,甚至還十分恭敬的護送他上車。
看上去,趙玄完全不想被抓起來,倒更像是被請去喝茶做客一樣。
「公子,請跟我們一起回宮吧!」
「好!」
王賁對胡亥又提醒了一句之後,才吩咐幾個手下留下收拾殘局,然後帶著其他人返回咸陽宮。
「我的公子啊,您幹嗎好端端的非得惹這種大麻煩啊,本來上次您頂撞陛下就被不少人暗中抓住了把柄,再加上今天當街殺人,不是正好給了那些人攻擊您的機會嗎?」
馬車上,王賁正一臉苦惱的看著一旁閉目養神的趙玄。
「楚丹三番兩次和我作對,甚至公然指派人對我酒樓之人出手,死不足惜!」
「我知道,但是公子您明明有更簡單方便的辦法對付他,為什麼非要用這種衝動的方式呢?」
王賁是真的不解,為了一個楚丹,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真的值得嗎?
「用其他的辦法太便宜他了,你不覺得這樣來的更加簡單直接嗎?」
「算了,我是跟你說不通了,公子你還是想想等會兒怎麼跟陛下解釋吧。」
「解釋?我為什麼要解釋?我當街殺人,該怎麼審判就怎麼審判,難道就因為我的身份就可以無視秦律不成?」
趙玄冷笑著說道。
而王賁聽完之後更是頭皮發麻,說到底趙玄現在心裡還是對嬴政有怨氣。
楚丹也只能算是撞到了槍口上,完全被趙玄給當做了發泄怨氣的工具。
這個時候他可絕對不能再說話了,兩頭都不是自己能得罪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