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不破不立!

  第175章 不破不立!

  要是羌族向西關發起攻勢,南關晉軍也有極大的可能乘機攻打河西,也就是說,只要兩者其中一個像河西發起攻勢,另外一個也會加入進來。

  賭注有點大,一輸就全盤皆輸,有生力量全打光了。

  至於是否考慮到大齊帝國參與,嬴常也考慮過了,並不認為齊帝國有膽子向晉帝國動兵,因為齊帝國有錢是有錢,但軍隊戰鬥力低的令人髮指,沒辦法,齊帝國重商重文輕武,武將和士卒的地位是很低的,一品武官都沒有三品文官權利大,而且齊帝國的軍權,基本是由文官掌管。

  「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嬴常頗為無奈的輕聲嘆道。

  「陛」

  不少大臣蠢蠢欲動,想要說出利弊關係,然嬴常伸手驟然打斷道:「眾愛卿無需多言,朕一直相信行人事聽天命,並且目前只有這個辦法才能令我大秦擺脫困境!」

  「你們或許會說,一旦賭輸了,我大秦將會陷入更加艱難的困境,但你們要知道,一旦我大秦採用休戰修養之策,就會完全被人牽著鼻子走,因為這樣的辦法,根本承受不住外部打擊!」

  「給愛卿們打一個比方,比如我大秦修養四五年,國力有所緩升,可若是晉帝國再一次發兵呢?就算最後我大秦最後又贏了,但四五年的修養生息帶來的國力一定會被打空,如此一來,我們大秦修養生息有什麼意思?」

  「你們又或許說,晉帝國也吃虧,他們也需要休養生息,沒有多餘的精力攻打我們大秦,要是你們其中有人這麼想,朕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晉帝國不必秦帝國,晉帝國國土廣闊,人口眾多,他們恢復一定比我們快!」

  嬴常最終還是選擇賭一把,不賭不行,要不然大秦就永無出頭之日,就算晉帝國大發慈悲,不打秦帝國,可齊帝國絕不會讓秦帝國長時間休養生息之下,因為齊帝國就是想要一個半死不活的秦帝國,這樣才能保障他們齊帝國西部的安全。

  眾大臣都沉默下來,眉頭微皺,內心正在考慮嬴常剛才說的話,這件事不是小事,他們一時間拿不定主意,並且他們也是有壓力的,要是他們支持,最後賭贏了,他們會慶幸當初幸好支持了陛下,要是賭輸了,他們會懊悔,恨自己當初為什麼不勸阻陛下。

  要是他們不支持,而嬴常強行下達旨意的話,最後賭贏了,他們會心生慚愧,也會懊悔當初為什麼不支持嬴常,要是最後賭輸了,他們還是一樣恨自己當初為什麼不死諫陛下放棄這個旨意。

  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說的正是現在的他們。

  楊澤緩緩從地上起身,渾身濕漉漉的作輯行禮,面容肅穆無比道:「臣,願支持陛下,九死尤未悔!」

  賈羅也不再猶豫,也從地上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水漬,神情肅穆無比的彎腰作輯道:「臣支持陛下決定,九死尤未悔!」

  常子飛也站起身,但他沒有說話,他當然不用說話,計策就是他提的,反對不是打自己臉嗎?打自己臉是小,打嬴常的臉就大了。

  三位元老都站出來表示支持,其餘大臣也不再猶豫,紛紛從地上起身,齊聲作輯喝道:「臣等附議!」

  至於那些武將也站了起來,但卻只是作輯行禮,沒有表態,因為這種事,根本不干武將的事,見群臣都支持自己,沒有一個反對,嬴常忽然意氣風發起來,一股力量從心中升起。

  「常相擬旨!」嬴常輕喝一聲。

  常子飛神情肅穆的作輯向前一步,只聽嬴常沉聲道:「傳旨左將軍楊隆右將軍楊虎,令左將軍率五萬楊家軍奔赴陽關,令右將軍率四萬楊家軍攻打南陽,只留一萬兵力駐守西關即可!」

  「什麼?」

  話音落下,群臣為之震驚,楊澤忍不住皺著眉頭道:「陛下,攻打南陽是不是太貿然了?」

  「要賭就賭大的,不破不立,破釜沉舟,一戰定乾坤!」嬴常態度堅決的沉聲道。

  「臣立即擬旨!」常子飛神情肅穆的作輯應道,隨而在嬴常邊上拿了一張白紙,開始持筆揮灑。

  楊澤見此,也頗為無奈的沉默下來。

  帥帳就這麼再次安靜下來,外面的傾盆大雨也好像小了起來,聽不見嘩嘩的雨聲。

  雨停炊煙起,陽關大營內架起一口口大鍋,將士拿出乾燥的樹幹生火,火生好之後,就一邊往鍋里倒水,一邊往鍋里倒糧食,還放了一些碎肉,糧食和肉一起煮。

  也有將士專門生一團火,用來烤濕透的衣服,一時間,陽關大營全都是打著赤膊的人,女人則是在營帳內生火烤乾衣服。

  常子飛擬好旨意之後,嬴常就拿出秦帝印蓋了下去,雖然這不是金綢緞的聖旨,只是一張普通白紙,但蓋上秦帝印,白紙身價直飈,隨後嬴常就派斥候將信件傳到西關。

  按照這裡到西關的距離,快馬奔襲,連夜趕路,預計半個月就能抵達西關,當然,要是只要一個斥候一匹馬的話,半個月時間肯定送不到,斥候會在驛站換人換馬的。

  午時三刻!

  嬴常等人經過短暫的休息,精神氣都好了很多,待陽關大營內的老秦人都喝飽吃足之後,嬴常便下令集結。

  將近九萬老秦人得知集結,紛紛匆忙站隊,老秦人很想站整齊,但總體來看,亂糟糟的,跟烏合之眾沒有任何區別,但誰也沒有對此多說一句閒話,因為說了就是屁話。

  四千餘正規軍面帶疲憊之色的站在將台前頭,其餘老秦人都站在他們的後面,最令人應人矚目的是,將台最前頭站著一位髮絲凌亂,斷了一支臂膀的將士,這名將士一直垂著頭,時不時左搖右晃看向身邊,好像身旁有人似的。

  此人正是王東,一場戰下來,一千殘兵只剩下三個人,但只有他一個人『完好無損』,另外兩個殘兵舊傷加新傷,正在傷兵營看治,能否活下來都是一個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