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在修煉了《真武劍訣》的開山式之後,才真正領略到這門劍法的深奧,難怪它在修仙界中也備受推崇,讓許多第三層次的修行者都趨之若鶩。
《真武劍訣》共有三十六式,每式又包含三十六招,張良目前只悟透了開山式的九招,就已經威力驚人。如果能完全掌握,那該有多強?
「苦練六年劍法,今天才算真正入門!」張良在府中繼續深研。
此時,韓非和衛莊回到了紫蘭軒。
「你們……你們怎麼都受傷了?遇到姬無夜的埋伏了?」紫女看著兩人,滿臉震驚,難以置信。
衛莊面無表情,沉默不語,保持著一貫的冷峻。
韓非苦笑:「不是姬無夜,是張良!」
說完,他詳細告訴紫女今天發生的事情。
「他已經這麼厲害了?」紫女驚訝,眼神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沒錯,他正好突破,現在相國府多了一個鋒芒畢露的張良,恐怕比大將軍府還要強勢,更不好對付了!」韓非輕鬆笑道。
「一個鋒芒畢露,一個橫行霸道,如果能讓姬無夜和張良兩虎相爭,我們或許能坐收漁利!」紫女眼珠轉了轉,微微一笑。
「不行!」韓非搖頭,語氣堅定。
「為什麼?」紫女問。
「張良絕非易於算計之人,如果我們被他發現挑撥離間,他可能會聯合姬無夜、張開地,先把我趕出朝廷!」韓非皺眉道。
「你是害怕了嗎?」紫女俏皮地笑問。
「僅此而已,我倒是不怕,我願意斗一斗!」韓非淡淡搖頭,接著說:「我現在反而擔心的是張良和姬無夜的爭鬥!」
頓了頓,韓非繼續說:「姬無夜雖然霸道,但他很看重在han國的權力,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破壞han國的穩定,讓國家陷入混亂!」
「但張良這個人表面溫和,實則肆無忌憚,根本不把天下放在眼裡,如果不惹他,還好;一旦惹怒了他,他根本不在乎han國能否存續!」
韓非說到這裡,略顯困擾,有些話他不便對紫女他們說。
今天再見張良,他沒從張良眼中看到對han國王室的敬畏。
這種人如果是江湖人士還好,雖然不好相處,但只要不招惹,對國家無害。但張良不同,他出身於世代為han國相的張家,而且是張家下一任家主。
韓非清楚張家在han國的勢力有多深,如果他們不惜一切代價,隨時可以重創han國。如今的han國已經危機四伏,怎能承受更大的動盪?
「哎!如果張良肯幫我,han國復興有何難?」韓非不禁感慨。
在他看來,衛莊是最佳的大將軍人選,而張良則是最佳的相國人選。
「如果有張良相助,姬無夜不足為懼。有了相國府的力量,我們可以迅速平息由滅姬無夜帶來的動亂,然後迅速推行新法,三年內,han國的實力至少可以翻一番!」
這時,衛莊冷冰冰的聲音響起,讓韓非和紫女都不由得驚訝。
「你願意和張良共事?」紫女不由得問。
「沒有願不願意,只有值不值得。張良這個人,值得我們付出最大代價去爭取!」衛莊平靜地說。
「如果爭取不到呢?」紫女問。
「那就不能讓他留在han國,殺了他!」衛莊的語氣依然冷酷,但這次的話語中透露出強烈的殺意。
連韓非的眼中也掠過一抹異色,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一句話:不為我所用,必為我所殺!
然而,韓非只能想想而已。
「先不說張良了,當前最緊迫的是對付姬無夜,不除姬無夜,其他都是空談。」韓非微笑,轉移了話題。
「左司馬劉意的案子呢?還查不查了?」紫女忍不住問道。
「當然要查,不過需要換一種方式。」韓非微笑,接著說:「不過我看過了劉意的傷口,他是被人從背後一刀割喉,以張良的驕傲個性,即使殺劉意,也不會用這種手段!」
「他院子裡的那幾個人,都有實力幹掉劉意!」衛莊冷冷提醒:「劉意是姬無夜一派的,敢在han國殺他的人不多,能殺得了他的人也不多!」
「我明白,張良嫌疑最大,但要找到證據太難了。憑他的身手,不可能留下明顯的線索,而且這件事還有疑點,昨晚劉意府不遠處還死了一個,卻沒有屍體留下。」
韓非悠悠地說:「這件事似乎牽扯到不少秘密,恐怕不只是一起簡單的刺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