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子?」
「啊?」
在被人呼喊之後墨淵才回過神來....
「現在我等該當如何?」
所有墨者的目光不由看向了墨淵....
墨淵眉頭深鎖....
「先幫百姓打造曲轅犁,修築水車,扶蘇那邊....再看看...我會安排。☜🍪 ➅❾ѕн𝓤Ж.Cσ๓ ♣💝」
「是。」
......
墨家這邊對於大秦的觀感有所改變....而與此同時,澄縣.....
嬴政收到了來自咸陽的消息....
「嘭!」
看到眼前的政策,嬴政憤而起身,猛地一拍桌子....
「是誰蠱惑我兒下此命令的?」
「發錢給各地郡縣興修水車,打造曲轅犁?這如何使得?我大秦國庫本就存銀不多,如今這般,何以為繼?」
「混帳!簡直混帳!」
「朕要砍了他們的頭!」
嬴政怒不可遏,目光灼灼盯著眼前的暗衛.....
等嬴政一頓發泄之後,暗衛方才小心翼翼地開口....
「那個...陛下,此計是長公子他自己想出來的啊...?」
「哦?我兒想出來的?」
嬴政面色稍稍緩和:「唉,畢竟是年輕啊,不過無妨,我兒初掌朝政,已經做的很好了,有些疏漏也是難免之事....」
「國庫之中存銀可是入不敷出了?不夠的話朕於皇陵之中尚有不少金銀,且先拿出來用吧。總歸不能讓我兒失信於天下啊。」
嬴政憂心忡忡的,給天下郡縣發錢打造水車曲轅犁?這該是多少錢啊?
大秦國庫有多少錢嬴政心裡是一清二楚,這點銀錢,如何能夠分給天下郡縣?
「額....陛下,您是不是忘了?長公子他發了國債啊,現如今大秦國庫之中存銀都快多的滿出來了,這給天下郡縣分了銀錢之後國庫之中還有不少存銀呢。」
暗衛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嘎.....
頓時,嬴政呆住了,愣在了原地....
對啊!
朕咋還忘了?
還有那些個世家大族買國債送的錢呢!
著急了,大意了!
主要也是現在的大秦變化太大了,嬴政猛地看到一個國策,下意識裡面還是用原先大秦朝廷的情況衡量,以至於出現了錯漏....
「咳咳!」
「這朕當然知道,朕這是在考察你!身為一個暗衛,不光要會收集情報,還需要對情報有良好的整合判斷能力,如此方才不辜負朕對爾等的期望啊.....」
暗衛聞言,當即單膝下跪:「陛下深謀遠慮,小人慚愧,方知聖意!」
「不必慚愧,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行了,退下吧。」
嬴政紅著個老臉,趕忙讓暗衛下去,快繃不住了.....
暗衛當即退下,嬴政這才鬆了口氣....
好懸,險些沒下來台....
暗衛板著個臉平靜地走出了房間,隨後關上房門,關上房門之後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伴君如伴虎啊!
險些看到了陛下的糗態,好在咱聰明機智,給了個台階,不然日後怕是要被惦記上啊....
這等差事,日後還是少接為妙,得讓頭兒親自出馬.....
.......
而就在嬴政再度對扶蘇的政策感覺到滿意的同時...
咸陽城外....
一匹寶馬正在飛奔,馬背上,趴著一名面色慘白,身披甲冑的將軍.....
還沒到咸陽,剛到開荒營地呢,這將軍已經撐不住了,一頭就從馬背上栽倒了下來....
恰好,此時王賁正在巡視營地,忽然見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倒在了不遠處,趕忙上前....
定睛一看....
「章邯?」
此刻的章邯狀況非常不好,臉色慘白,身上已經濕透,整個人不斷打著擺子.....
「章將軍?」
王賁呼喚了一聲....
似乎是聽到了呼喚,章邯強撐著睜開了眼睛....
「見...見長...長公子!」
說完,章邯一頭便倒了下去.....
王賁一看這情況,也是急了。
好歹是同僚,總歸不能讓章邯死在自己面前啊!
雖然不知道章邯去做什麼了,但從這昏迷前的這話來看,必然是受到了長公子的委託.....
「來人!讓醫官來!把章將軍抬到我房間裡,讓醫官好生醫治!」
吩咐完之後,王賁翻身上馬:「本將去咸陽一趟,王甫!你看好大營!」
「是將軍!」
.......
王賁策馬,很快便入了宮.....
「長公子呢?」
「啟稟將軍,公子正在小憩。」
「這....」
王賁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呢,房間裡聽到王賁聲音的扶蘇被吵醒....
「誰在外面?」
「長公子,是末將王賁!」
「行,進來吧。」
王賁推門而入......
扶蘇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起來....
「王將軍前來,是營地中出了什麼事嗎?」
扶蘇不由好奇,這個點,還沒有到王賁日常匯報日常的時間啊,提早了大半天入宮?不對勁啊....
「不是啊長公子,是章邯章將軍。」
「章邯?他回來了?」
扶蘇的眼中閃過一抹驚喜......
「他人呢?」
王賁心中瞭然,果然,章邯是受了長公子之命去辦事了。
「啟稟長公子,方才末將巡視營地的時候偶遇了章邯將軍,他的情況很不好,直接在營地門口暈了,現如今生死不知啊。末將已經讓隨隊醫官進行醫治,目前情況尚且不知....」
「不好!」
扶蘇面色驟變。
「怎麼了公子?」
王賁一臉才錯愕地看向忽然變了臉色的扶蘇....
「唉。」
扶蘇一拍額頭:「怪我怪我,竟是忘了吩咐他了,章邯受我之命前往嶺南百越之地,如今看這架勢怕是受了瘴氣之苦,得了瘧疾啊。」
「瘧.....瘧疾?」
王賁傻眼了.......
他不是醫官,但瘧疾這名字卻是如雷貫耳啊,行軍多年,瘧疾二字可謂是談之變色!
因為在這個時代,瘧疾幾乎可謂是無藥可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