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這些並未聯結在一起的紅色就聯成一片了,如同一個巨大的血湖,讓人不寒而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每當有屍體濺落,就會出現一朵紅色的血花,說不出的好看。
若是秦軍移動,那就更加壯麗了,只見整個血湖涌動,翻起一陣陣血浪。
「天!」贏子桓看在眼裡,驚在心頭。
早就預計到以秦軍強悍的戰力,會是一場大屠殺。
當親眼見證時,方才知道,秦軍的戰力是何等的了得,何等的驚人!
「怪不得秦軍能夠無敵於天下!怪不得秦國能掃滅六國,一統華夏!,父皇他太偉大了」贏子桓大是感慨。
且說頭曼單于,一聽見秦軍鬧出的天大動靜,就知道不妙了,他知道匈奴的末日到來了。
「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頭曼單于睜大眼睛,把群臣一陣打量,大聲喝問。
匈奴綠帽子王這些匈奴各部落首領個個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緊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如此絕境,要是還有辦法,除非崑崙神降臨。問題是,崑崙神會降臨嗎?
「說話呀,說話呀,你們說話呀。」頭曼單于扯起嗓子,吼得山響。然而,他的嗓子沙啞,極是難聽。
他越是吼得山響,群臣的腦袋垂得更低了,都快鑽進褲襠里了。
「頭曼單于大人,你有辦法嗎?」終於,有匈奴各部落首領忍不住了,反問一句。
這話正是群臣心裡所想,個個瞪圓眼睛,死盯著頭曼單于,可憐兮兮的。
「我能有辦法,還問你們?」頭曼單于扯起嗓子嚎一聲,如同在嚎喪似的,嘴一裂,都快哭了。說實在的,他真的想放聲痛哭一回,要是哭有用的話。
他把匈奴帶入絕境,眼看著就要覆滅了,這是他的罪過,他真的很想哭,很想哭。可是,他又是欲哭無淚,想哭又哭不出來。
這罪過是匈奴歷史上最大的罪過,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頭曼單于原本體格健壯,如同一頭公牛似的,氣色極好。
眼下的頭曼單于,卻是如同一根柴禾似的,他和尋常匈奴沒有兩樣,只剩下一張人皮了,乍一瞧,跟骷髏似的。
這一嚎叫,就象殭屍在鬼哭狼嚎似的,極是駭人。
「頭曼單于大人,要不,我們降了吧。」終於,有匈奴各部落首領忍不住,出起了主意。
「是呀。」這主意要是在平時的話,絕不會有人響應,然而,此時卻是響應聲此起彼伏,響成一片,瞧匈奴各部落首領那樣兒,恨不得立時歸降。
投降是一種恥辱,可是,那能保住性命,雖然下翅很悲慘,總比眼下丟了性命強。
「投降?」頭曼單于眉頭一挑,氣憤憤的罵道:「虧你們說得出口!堂堂大匈奴的勇士,豈能投降?絕不能投降!」
頭曼單于吼得山響,氣憤不已,胸口急劇起伏,如同浪濤似的。
要是在正常時日,頭曼單于如此發怒,匈奴各部落首領一定會嚇得不輕,個個大氣也不敢出。
然而,此時此刻,卻是沒人鳥他,匈奴各部落首領冷漠的看著他,沒有絲毫懼怕。
「要是誰再敢如此想,我就殺了他。」頭曼單于眼見嚇不住匈奴各部落首領,只得撂下一句恐嚇的話。
這句恐嚇的話卻是把天捅漏了,若來匈奴各部落首領的一片反詰聲,只聽匈奴各部落首領怒道。
「都是你。都是你,妄想著占領河套之地,把大匈奴帶入絕境,你罪該萬死!」
「對!就是你的錯,就是你的罪過!要不是你糊塗,大匈奴也不會有今日!」
「你是大匈奴歷史上最為糊塗的單于,你不配做大匈奴的單于!你不配!」
匈奴各部落首領這一發火就不得了。七嘴八舌的聲討頭曼單于,在他們嘴裡,頭曼單于已經成了匈奴歷史上最為昏庸的頭曼單于,一無是處。
他們卻是忘了,當時頭曼單于要率領匈奴南下。他們是何等的積極,是何等的歡喜。
「你們……」頭曼單于右手按在刀柄上。眼中厲芒閃爍,神色極不善。
「抓住他!把他獻給秦軍,我們就能活命!」有匈奴各部落首領大吼一聲。
這話提醒了匈奴各部落首領,無不是大喜,齊聲響應:「對!抓住這無能的頭曼單于!把他獻給秦軍!」
想到就做,匈奴匈奴各部落首領一窩蜂般衝上去,就要擒拿頭曼單于。
「你們給我站住!」匈奴綠帽子王沉喝一聲,猛的拔出彎刀,陰沉著一張臉,都快擰出水來了,頭曼單于要是死了,他婆娘一定不會放過他,所以他必須保護頭曼單于。
「你們不能這樣…………」頭曼單于眼下情勢不妙,想要說點兒軟話。
他非常清楚,誰都可以投降,唯獨他不能投降。
匈奴各部落首領投降後,不過是走狗,而他投降後,由頭曼單于成為階下囚,這滋味不好受,他會生不如死,而且說不定秦軍要拿他的人頭祭天。
眼下是好漢不吃眼前虧,說點軟話,暫時解脫這困境,再圖良策。
然而,匈奴各部落首領壓根兒就不給他機會,呼啦一聲,一齊涌了上去,把頭曼單于掀翻在地上。
「我抓住了!我抓住他了!」
「莫要弄死了,要活的!要活的!」
匈奴各部落首領你叫我嚷,很是歡喜。用頭曼單于作進身之階,說不定真的能活命。
「放開我!放開我!」頭曼單于怒吼陣陣,如同受傷的野獸。
然而,匈奴各部落首領才不理他,用裘衣把他捆了個結實。
「隆隆!」就在這時,只聽一陣驚天動地的聲音響起,只見一隊秦軍在一個身材高大如同鐵塔般的將軍率領下,對著他們飛奔而來。
「秦軍爺爺,你們來得太好了!我們抓住了頭曼單于!」
一眾匈奴各部落首領見到秦軍,如同見到老祖宗似的,滿臉的喜色,忙著獻寶。
「殺!」然而,回答他們的卻是一個清晰而冷酷的「殺」字。
秦軍如狼似虎般沖了過來,手中的秦劍對著他們就劈下去,劍光霍霍,人頭滾落,不多時,一眾匈奴各部落首領就被砍殺一空。
「你們……為何……如此做?」有匈奴各部落首領萬分不甘心,在臨死前詢問。
「多此一舉!」率領秦軍而來的正是韓信,冷聲道。
「你們被我們圍住,插翅難逃,大秦何必接受你們獻俘!大秦要誰生誰就生,要誰死誰就得死!」
韓信一句話囂張、霸道,卻讓這些匈奴心驚膽跳,生出一股無力感。
秦軍威懾匈奴,自然是要嚇破匈奴的膽,誰生誰死得由秦軍說了算,不給匈奴絲毫希望。
韓信正眼也沒有瞧那些死去的匈奴匈奴各部落首領一眼,一拍馬背,來到頭曼單于面前,虎目圓睜,打量著頭曼單于。
頭曼單于不愧是匈奴的勇士,雖然心膽俱裂,卻還能保持鎮定,問道:「本頭曼單于落到你們手裡,你要如何處置本頭曼單于?」
「只有子桓公子可以決定你的生死。」韓信緩緩說道。
隨後韓信高興的怒吼道,「活捉頭曼單于了!活捉頭曼單于了!」
「活捉頭曼單于了!」秦軍揮著胳膊,晃著拳頭,扯起嗓子大吼。
一時間,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響徹天際,震得地皮都在顫抖,天空上的浮雲片片碎裂。
原本還在砍殺的秦軍個個高興的跟著怒吼道,這些秦軍臉上的喜悅堆了一層又一層,開心的就像過年一樣。
在這些秦軍中有不少是參與長平之戰和中牟之戰的老卒,他們取得了長平大戰和中牟之戰這樣的罕見勝利。
可是,他們都沒有如眼前這般歡呼雀躍的。
長平大戰和中牟之戰,秦軍雖然取得了天大的勝利,讓人歡喜,不過那畢竟是華夏的內戰,打生打死都是自己人。
而眼下的大戰,卻是對付異族。是對匈奴滋擾華夏數百載、一心想要占據河套之地、打進中原的匈奴!
取得如此大的戰果,活捉了頭曼單于,這是天大之喜,其歡喜程度遠遠超過了長平大戰和中牟之戰。
贏子桓站在山巔上,聽見秦軍的歡呼聲,不由得大喜過望,雙手緊握成拳,狠狠晃動著,扯起嗓子大吼一聲「活捉頭曼單于了!我們做到了!」
「活捉頭曼單于了!」張良,扶蘇,少司命,大司命他們和贏子桓一樣,拼命的晃著雙拳。扯起嗓子吼得山響。
「活捉頭曼單于了!」隘口裡到處都是歡呼聲,到處都是歡欣鼓舞的秦軍。
這些秦軍咧著一張嘴大吼,額頭上脖子上,手背上的青筋怒突,如同老山盤藤一樣。
快樂的氣氛在隘口裡蕩漾,開心的秦軍和絕望的匈奴成為強烈的對比。
要知道頭曼單于是匈奴的首領,活捉匈奴首領這等事兒,可是自盤古開天地以來的頭一遭。
是前無古人的壯舉,秦軍眾將士誰能不歡喜?誰能不狠狠發泄心中的喜悅之情?
快樂的氣氛一直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秦軍才從快樂的氣氛中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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