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看向一旁有些自閉的蕭何,強忍著笑意。
蕭何一向成熟穩重,何時有過這等表情。
「你們都被他下毒手了。」
「那我跟盧綰怎麼沒事?」
劉季看了看眾人,身後盧綰也表示自己沒事。
眾人納悶了!
怎麼會呢?
「不對啊!」
「我不是已經告訴他了嗎?」
「他沒去找你們倆?」
剛說完,就察覺到身後數道殺氣。
「樊噲,你還說你沒出賣我們?」
樊噲連忙捂住嘴。
完了完了!
這下徹底玩完了!
「兄弟們,揍他!」
眾人一擁而上,對著樊噲一陣輸出。
還他媽的兄弟?
兄弟是用來出賣的嗎?
「好了好了!」
「你們要打死他啊?」
劉季和盧綰連忙上前拉架。
樊噲原本就有傷,這下舊傷加新傷,已經腫得跟個豬頭一樣了。
「大哥,救我……」
「你活該!」
劉季沒好氣道。
「劉季,為什麼你跟盧綰沒事?」
蕭何納悶道。
「我也不清楚啊?」
「難不成,他沒看上我?」
劉季疑惑道。
在座的只有劉季和盧綰沒事,這不很明顯就是沒看上兩人嘛!
其實為什麼沒看上劉季,這個已經不用多說了。
至於盧綰嘛!
很簡單!
盧綰的父親與劉季的父親既是同鄉關係又很好,到了生孩子時,盧綰與劉季恰巧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出生的時候鄉民拿來羊酒祝賀兩家。
盧綰和劉季兩人長大後,一起讀書,又相敬愛。
劉季在平民時期,曾因為吃官司而躲躲藏藏,盧綰常常追隨。
由於盧綰與劉季的關係,他可以隨意出入劉邦的臥室,這點就算是樊噲也比不上。
他的衣被、飲食、賞賜,都是群臣莫敢相望的。
雖然蕭何、曹參等能夠因為才能過人、忠於職守而得到劉季的禮遇,但若論到親密的關係和被寵信的程度,都無法比得上盧綰。
到了劉季稱帝後,盧綰甚至可以自由出入皇宮,與劉邦的弟弟劉交一樣受到極度信任,傳遞各種隱秘的旨意。
而且劉季這麼多兄弟當中,只有他被封了王。
功勞不是最大的,官卻是最大的!
所以這就是嬴青夜不去找盧綰的原因,雖然後面盧綰造反。
但那也是封了王以後的,沒封王之前,兩人的關係那可是好得可以穿一條褲子。
現在嬴政已經服用長生不老藥,有嬴政在,誰都不能翻起什麼風浪。
盧綰也不會被封王,他一定是忠於劉季的。
而劉季此人,野心頗大,嬴青夜不可能找他。
所以兩人的小鳥就保住了。
「大哥,肯定是沒看上咱倆!」
「要不然怎麼可能不來彈我們的……」
劉季瞪了他一眼,仿佛在說,你小子是不是有特殊癖好?
還想人家彈你的小鳥?
咋想的?
「大哥,他真沒去找你啊?」
周脖連忙問道。
「沒有!」
劉季搖搖頭。
「不是憑什麼?」
「憑什麼看不上我?」
「好歹我也是你們大哥啊!」
「憑什麼?」
劉季心裡多少有些不服氣,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大哥不找,找手底下的小弟!
過分了!
「大哥,那我們該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
「他們找你,又不找我,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盧綰,我們走!」
說著,拉著盧綰轉身離去。
「蕭大人,明天我們是去還是不去啊?」
「要不我們跑吧?」
「能跑去哪?」
「你以為人家傻?現在城門口肯定都是他的人,我們跑得了嗎?」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瞬間吵了起來。
「別吵了別吵了!」
「我看我們還是回去收拾行李吧!」
蕭何無奈道。
「蕭大人,我們真要跟他走啊?」
樊噲淡淡說道。
「難道你還想再經歷一次?」
回想起昨晚自己的慘狀,樊噲打了個冷顫。
轉身就往外走去!
「哎!樊噲你去哪?」
「我去收拾行李!」
眾人面面相覷,隨後連忙散開,回去收拾行李。
……………………
「公子,你說什麼會老老實實跟我們走嗎?」
女帝正給嬴青夜捏著肩膀,輕聲道。
「當然會!」
嬴青夜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對了,公子昨晚他們叫的那麼慘。」
「可又沒有什麼嚴重的外傷,您是用了什麼辦法……」
「你這妮子,好奇心怎麼這麼重?」
「那手段只能對男人有用!」
聽到這話,女帝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俏臉升起一抹紅暈。
……………………
次日清晨!
隊伍浩浩蕩蕩的出發,開始了返程!
與以往不同的是,隊伍之中多了幾個鼻青臉腫的人。
走路走著扭捏,不敢跨步太大!
最後嬴青夜還是給他們安排了馬車。
龍輦之內!
「青夜,聽說你在沛縣招攬了幾個人?」
「是的!」
嬴政抬頭看了他一眼:「你要是缺門客,寡人可以給你幾個。」
「何必招攬這幾個山野草民?」
嬴政並沒有別的意思,而是在這個時代,普通人家一般都沒讀過書。
生怕誤了嬴青夜,嬴政還是希望有些學識的人,能夠引領一下嬴青夜。
改改嬴青夜身上臭毛病。
「門客?」
「我不是用來做門客的啊!」
「嗯?」
嬴政有些詫異的看著嬴青夜。
「你不是用來做門客,你招攬他們做甚?」
「父皇,他們每個人都是不可多的人才。」
「您不是準備要出兵月氏了嗎?」
「讓王賁將軍帶上他們!」
嬴政眉頭一皺:「你是想讓他們入伍?」
嬴青夜點點頭。
「父皇,他們不會讓您失望的。」
「你就對他們這麼自信?」
「那是當然!」
嬴青夜很是自信。
「還有那個叫蕭何的,把他丟給治粟內史便可。」
「他對掌管租稅錢穀和財政收支相當有一套。」
「你怎麼對他們這麼熟悉,寡人記得這是你第一次出咸陽吧?」
「也是第一次來沛縣,他們一直都在沛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的?」
嬴政思想相當敏銳,一下就察覺到了端倪。
他覺得自己這兒子,是越來越神秘了。
「父皇,如果我說我們預知未來,您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