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踏入,仿佛這一刻,周圍所有事物,都黯然失色,無法比較,她們才是天下詩樓的主場。文人墨客自古淡雅,以平穩熟重而不失其色。而此時,那仿如惡鬼般的咆哮,在詩樓各處,瘋狂騷動起來。
哇!
都是美女啊!
東方羽的目光,自是撇開所有人,自覺落在前方小手垂簾、舉止有禮的女孩身上。冰肌瑩徹,柔弱無骨,珠圓玉潤,圓潤如玉。若猜的不錯,她必是柳家大小姐,柳文馨。莫名其妙被簽婚書,還未過門的未婚妻。
再見到柳文馨那副容貌之後,自是前世閱歷無數的東方羽,也是無比的驚艷。
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傾國傾城貌!驚為天下人!
這世間真有如此傾國傾城之女?
難怪世間眾人,皆垂涎柳府家之女!聞柳文馨之名,而怦然心動。看來!此名拒不為虛,我想!饒是前世烽火戲諸侯之褒姒,也未必能比得上吧!
還好還好!
東方羽拍著胸脯,亦是慶幸,此等落入凡塵之仙女,終究還是娶她為妻,若外嫁他人,當真是可惜!
但話又說回來,他秦王之貌,亦是妖俊,且胸中才華橫溢,難道還配不上柳家之女?
別忘了!擁有前世記憶的,腦中文學,可碾壓天下詩樓所有人,就算那叫玄大師的,不過也是狗屁。
唐詩三百首一出,大武六百八文壇,誰能與之爭鋒!
「齊王殿下、長公主殿下、柳小姐、趙小姐,還請上坐。」喧囂之下,人群之中,天下詩樓書童,一臉討好笑意,將幾人迎入上坐。
不說身份地位、皇權富貴,就四人的文學才識,足以碾壓在場所有人。
待四人緩緩入座,壓軸人物,即將登台亮相。
旋即而來,乃是現下武國文壇巔峰。
「恭迎蘇大師,蘇小姐!」
哦!
如山浪般的掌聲,猶如後浪推前浪一般,徐徐漸進。
歡迎好生熱烈。
東方羽也隨著浪潮,既瘋狂又敷衍般的鼓掌。
沒辦法!
看來!來者的學子,大多都是這位名不見經,蘇大師的粉絲呢!他要是不鼓掌。
就眼前這些腐儒,不得要將他大卸八塊,沉屍海底了?
旋即!
中年模樣的蘇大師,與蘇小姐便是浮現於眾人面前。
不過!東方羽的熱烈,自然不是為那鬍子邋遢的老頭吶喊的。而是為京城第一大才女,蘇曦。
要說柳文馨是京城第一美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舉止禮貌,堪稱禮儀典範;那這位蘇曦姑娘,又是截然不同,氣質、文氣、淡雅、高潔,都是上上等。
能有如此高雅、貴氣的氣質,絕非一朝一夕,能夠培養出來的。非天生習養而不成,悠悠十數載,方有此氣質。
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
眉梢眼角藏秀氣,聲音笑貌露溫柔。
……
品擬飛仙,情殊流俗。明月前身,可人如玉。
京城第一大才女,果然名不虛傳。
「久仰蘇大師、蘇小姐名諱,今日見得,實在是三生有幸!」
東方天何其的紳士,聞見文壇大家,與之相面!去「王」字,竟以普通之輩相稱!禮貌適中,禮貌正合,齊王東方天,不愧是號稱幾大皇子中,最有文學天賦又具城府深遠之人。
這小心思,恐怕連太子都比不得。
當然!在他東方羽面前,還是稚嫩了些。
蘇曦淡淡一笑,仿佛浮生百媚,「齊王殿下謬讚!」
「蘇大師、蘇小姐…」
三女得見,亦是禮貌作揖。雖是天下詩樓的老熟人,但在公共場合之下,禮不可作廢。
蘇荷點了點頭,覆手一背,坐在高椅之上。
這老頭!氣勢不錯!禮儀方面亦非普通。
就是不知,這胸中之墨,到底幾何?
東方羽自到天下詩樓內閣以來,樓閣畫壁,除了形形色色的山水、迷霧繚繞之間,仿佛神秘;又有諸多蟲魚鳥獸,九天彩鳳、雲霄飛龍。一幅幅畫之下,便是一首首,大武六百年來,諸多文人墨客,撰寫的名詩。
當然!在當下儒士的眼中,其境界,已經非常高了,甚至!觸手而不得日月、勾腳而不得星辰。
但在東方羽眼裡,眾多形形色色詩文中,不過低等水平罷了。
比起杜甫、李白、陸游等形形色色的詩壇大家,這些大武能夠隻手遮天的文壇大家,連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天下詩樓,乃上古先賢,歷代文學大家,文化筆學揮灑之地!承蒙各位抬愛,由老朽擔任天下詩樓五年一屆的詩會!」
「那麼!天下詩會,現在開始吧!各大文學大家皆可,拿出拿手提名之詩,老朽定細細品味!」蘇荷旁坐,高傲明顯浮出臉上。
這種高傲,是因被人敬仰久後,方有此傲然!可在東方羽眼裡,這老頭,似乎有些目中無人、自視清高了。
而眾人,仿佛對此種漠然的態度,當成了一種理所應當。
頃刻間!詩樓仿佛是空氣驟冷了一般,四周環境,變得異常安靜,仿是一顆細針落地,都能聽得清楚。
旋即!便是幾位儒生,昂首挺胸,立於眾人之前,大手誇讚一揮,仿佛要賣弄風騷,在眾女面前,得上青睞。
本是該安靜飲茶,細細品味這詩意盎然的天下詩會,可隨著一人出口,東方羽硬是抿著嘴,緊緊憋笑,連茶水都不敢大飲,生怕給自己噎死嘍!
「某這有一首,想吟與蘇大師聽。」
「嗯!」
「且來!」
「虎在山中坐,虎嘯震山林。」
「原是林中蛐,倉松扎股腚。」
「好!好詩呀?」
吟完後,此人還一臉的高傲。看得眾女好不尷尬。
噗嗤!
「哈哈哈!」
啪啦啪啦!
東方羽實在沒忍住,口中茶水如噴泉般,噴灑了出去。
手掌不自覺的將茶座拍的砰砰作響。
竟連宇文護笑得,與鐵憨憨無疑。
「少…少爺,這…這也叫好詩,這不是瞎擺活,胡編亂造嗎?」
「就這!也叫好詩?」
本來是坐在眾儒生的屁股後面,結果!如此嚴肅的地方,兩人居然肆無忌憚的大笑,瞬間引來眾人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