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軍師。」公孫淵沒臉見兩人了。
「你不必自責!」公孫衍說道。
其實,公孫衍只能算是猜到,或許,秦國會提防燕國大軍襲擊,而設下埋伏,沒想到,秦軍真的,誘惑燕軍前去。
而他…不過是做了個預防罷了!
戰場形勢,通常是變幻莫測的,誰也不可能百分之百,去把握敵人的心理,以及敵軍,下一步的舉動,該是如何?
我們能做的,就是賭!賭敵軍下一步會幹什麼?
百分之百的勝利,沒有人會做到。
「撤軍吧!」
公孫衍說道。
隨即,率領大軍回營。
現在,再想消耗秦軍的兵力,將會是越發的困難。畢竟,雙方在經歷過晚上這一戰之後,對對方,都會更加提防。
燕軍將戰場清理完畢之後,便是撤軍了。
而此時的虎嘯月,滿身是血,齜咬著牙,內心不甘。
「該死,是本侯輕敵冒進了。」虎嘯月無比自責,要不是他帶領大軍,乘勝追擊,也不會傷亡如此慘重。
近六千人沒了,他當然心疼。
而此時的天空,已經快亮了。
那座山的後邊,能清晰看出,太陽徐徐升起,那一縷晨陽,緩緩照射在大地。
「侯爺,這公孫衍本就是狡猾之人,連陛下都不敢對此人小覷,侯爺您不必自責。」身後的副將說道。
說實話,今天夜裡,公孫衍真的是出其不意,給了他狠狠一擊,要不是救援的及時,他的一萬騎兵,就要全軍覆沒了。
「先回去安營,等陛下來了,本侯會親自負荊請罪!」
虎嘯月說道。
他非常明白,身為大將,要明白窮寇莫追的道理。
今日第一戰,之所以會這樣,就是對敵軍太過輕視了。
而他們先鋒軍駐紮的大營,與燕軍不過十五六里的路程罷了。
畢竟,六十五大軍呢!這戰場的面積,自然是要給足的。
早上八點的時候。
東方羽率領六十萬大軍,緩緩行來。
這支大軍,聲勢浩大,氣勢洶湧,那磅礴的氣息,震的大地,都仿佛在顫抖。
「兩位軍師,再追朕馳騁草原,如今似乎有些皇者之師,兵臨天下的感覺。」反正,東方羽坐在龍攆之上。
放眼望山川青空,這大地山河,真的很美。
所以,東方羽才會想要,將這天下,都攬入懷中。
雖然在異界,但他也要大秦的旗幟,插到天下每一個角落。
呵呵呵!
徐猛淡淡一笑,「想當年,臣還是一個醉酒消愁,尚不得志的酒鬼,因為陛下的賞識,方有如此地位。」
「如今再隨陛下親征,真是懷念呀!」
是啊!這種感情,就好像戰友情,難以割捨。
「這一次,朕會讓燕國,知道秦軍的厲害。」東方羽拳頭捏緊,眼神中透露著堅毅。
直到虎嘯月的先鋒大營,東方羽的車攆,從中軍行出。
這車攆無比豪華,像是一輛車房,裡邊睡覺,除了顛簸了一些,但也無比舒適。
皇帝乘車攆,那是對自己身份的象徵,是秦國強大的象徵。
嗯?
而第一眼,給東方羽看見的,是虎嘯月這傢伙,全身光著膀子,身後背著一捆荊棘,那尖銳的木刺,扎的虎嘯月的後背直流血。
「這…」東方羽頗為疑惑。
這傢伙,又發瘋了,捆著捆荊棘算怎麼回事?而且,這茫茫大草原的,連灌木叢都難見到,後者這荊棘,是從哪裡來的!
別說,這傢伙出征,還專門帶著荊棘出門吧!
「虎侯,你這是搞那一出?」東方羽走到虎嘯月的面前,不由得問道。
虎嘯月連忙跪在地上,「陛下…臣給陛下丟臉了…」
隨即,虎嘯月將昨夜的事情,全部說給了東方羽。
東方羽聽了,倒也沒怎麼憤怒。
「勝敗乃兵家常事,你不必自責。」東方羽說道。
虎嘯月做為自己麾下大將,那可是寶貝疙瘩一般的存在,讓這荊棘扎著,他怪心疼的。
「陛下,若非臣意氣用事,也不會折損了六千兵馬,還請陛下降罪。」虎嘯月連忙道。
唉!
東方羽嘆了口氣。
「虎侯啊虎侯,你跟在朕身邊這麼多年,除學了一身蠻力,就不會動動腦子嗎?」
「自古窮寇莫追!你呀…」東方羽不知道該怎麼說後者好。
「先起來吧!隨朕回帳議事。」
「各軍各營,迅速安營紮寨!」東方羽命令道。
「諾!」
眾將領命。
現在,就是要快速,將大營安紮好。
而東方羽也知道,這公孫衍絕非善茬,公孫衍名聲在外,乃在天下謀臣之中,可得前幾。
與徐猛不相上下,這樣的人物,非常難纏。
昨夜,虎嘯月意氣用事,害的大軍差點兵敗。這一次教訓,也讓他意識到一件事情。
那就是士兵的士兵太旺,兵鋒太銳,以至於他們覺得,秦軍真的天下無敵,繼而輕視天下人。
往往驕兵必敗,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
隨即!柳文欽、馬超、江陰、馬岱、霍疾、羅沙、羅宗、羅幼山、姜平、姜昊、裴元慶等將,都走了進來。
還有…諸葛玄羽、徐猛兩大謀臣。
東方熙、東方皓、東方軒,就站在他的旁邊。
既然跟他出來打仗,那就得學上一點東西。
有兩大謀臣在,東方羽的心裡才安生。
「于謙去哪了?」東方羽詢問道。
咳咳!
諸葛玄羽輕咳了兩聲,「陛下,于謙不是讓您,編入馬夫,去養馬了麼?」
「對對對!」東方羽拍了拍腦袋。「養馬,養的如何?」
呵呵!
徐猛淡淡一笑,「聽馬官說,後者養馬,非常有一手!就是愛喝酒,時常醉的不省人事!」
嚯!
「這小子倒是清閒哪!咱們前軍,都在整軍備戰,這小子…居然如此清閒!」東方羽不樂意了。
「去,把于謙找來。」
「諾!」
士兵連忙下去。
而此時于謙,正拿著一個木製馬刷,擦拭著馬上的皮毛。
「大哥,你家裡也是養馬的嗎!你這動作,真的太熟練了。」一個年輕人,不由對于謙誇讚道。
「以前在家鄉,給別人家的驢子刷過毛。」于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