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州刺史…這個任命,著實令韓深沒有想到。
畢竟!交州可是一州之地,一州州牧。交州故而貧瘠,且與各州一比,極為落後,但就是如此,去上任交州之人,非才能大者,而不可唯。
由此可見,秦王對他,足見重視。
韓深心裡無比感動,躬身拜道:「臣…領命,並保證,交州之地,在臣的治理下,絕對脫離貧瘠這兩個字!」
「如此甚好!」東方羽無比滿意。
隨後!韓深便是退回了行列。
「玄初聽令!」
「命你為宛州刺史!打理宛州一切事宜。」東方羽再度下令道。
「諾!」玄初領命。
隨後,眾人接了東方羽的命令,各司其職去了。
而諸葛玄羽,也是在家,稍作收拾之後,於三日後,便是啟程前往越國去了。
對於中原第一人,諸葛玄羽,進入越州之後,不知!王越等人,又會是何種表情呢!
荊州府,地牢之下。
陳王這一大家子,可都已經下獄了。
東方傑沒想到的是,自己修建好的地牢,是準備有朝一日,稱帝之後,關押朝廷那些,不服他的大臣,還有諸皇。
到頭來可好,居然成了關押自己囚籠。
呵呵!
還真是命運多舛啊!
「哈哈哈!」
「陳王啊!沒想到,你們也會有今天吧!」
這關著的人,都是荊州本地的士族,還是荊州府堂上,不服他的諸位重臣。
聽著周圍傳來的嘲笑聲,東方傑原本憤怒的心情,立馬就抑制不住情緒,如火山噴發般的爆發了出來。
「老東西,叫什麼叫!你不是一樣,讓本王關在這裡。一些個老不死的東西,都關押了幾年了,居然還不死。」
「尤其是你……蔡鍔,你當年要是好好輔佐本王,盡心竭力,你蔡家也不至於,讓本王弄的家毀人亡。而且?這天下,早就是大陳的了。」
東方傑聲嘶力竭的嘶吼著,似乎在宣洩著自己,壓抑許久心情。
哈哈哈!
看著要到崩潰邊緣的東方傑,現在蔡鍔的心情,別提有多爽啊!當年,蔡家家破人亡,還真是拜這傢伙所賜。
不過好在,蔡鍔在被下獄之前,早就揣摩出,東方傑的小心思了。便是早早的,將自己的女兒,還有夫人,都送了出去。
這才免去了,蔡家被滅門的風險。
「當真是可笑,不過區區守家之奴罷了!還想與諸皇一爭天下。據我所知,當今秦王,乃天下雄主,此等君王,才是我等孺士,該輔佐之人。」
「若我蔡鍔,真要輔佐,你這等狂傲、目中無人之輩,還指不定死的有多慘。」蔡鍔笑說道。
反正大夥都是階下之囚,咋啦!我還就說了,你還能咬我不成。
蔡鍔那個得意勁啊!別提有多幸災樂禍了。
「哦!」
蔡鍔又是故作驚訝,說道:「你東方傑,好歹也是皇帝之子,一州藩王。怎的如此沒有骨氣?堂堂一國之王,寧可為階下之囚,也不願自刎保留尊嚴。你這當王的骨氣,那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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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是你,真沒面子,在這世上苟活下來嘍!」
還別說,蔡鍔這張嘴,還真有些得理不饒人,簡直就是一張刀子嘴。
瞧見了沒!
可把東方傑氣的,就差點從牢籠里爬出來,狠狠揍蔡鍔一頓。
「老傢伙,我祝你不得好死。」東方傑惡狠狠的道。
但蔡鍔的臉上,非得不怕,反而一臉笑意。
現在!到底誰去死,還未必呢!
你陳王可是荊州的主啊!一國之王,有多少親信等著呢!
秦王定然是不會讓,一個沒死的王,而多生許多變故。
嘎吱!
而就在這個時候,地牢的大門,便是打開了。
東方羽領著徐猛,以及一眾護衛,朝地牢的最裡邊走去。
那處是關押東方傑的地方,也是當年!東方傑關押荊州大臣的地方。
仔細想想,倒還真有些風水輪流轉的意思。
「大王,陳王便是關押在內。」
陳王雖是他東方羽的皇兄,但東方羽卻是沒有一絲同情與憐憫之心,畢竟!他可是個很記仇的人,很小的時候,這傢伙與其他皇子,可沒少欺負過他。
要不是裝成傻子,他可未必,能撐得到今天。
聞著陣陣腳步聲。
陳王與陳王的家人,也是連忙驚醒起來。
看著那道由燈光,折射出來的人影。
東方傑為此,不由得吞了吞口水,直到東方羽,站到他的面前。
現在的他,已經沒有和後者平起平坐的資本了。而且,東方傑在看到後者,那雙無比冷厲的眼睛時,也是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五皇兄,好久不見啊!還有五娘。」
東方羽口中的五娘,指的就是東方傑的母親。因從小就是這樣叫得,雖然也沒喊過多少次,但終歸還是得叫的。
畢竟!他們娘倆,過得那般苦,與這些個人,可是分不開干係的呀?
然!傳到林氏的耳朵里,卻是無比犀利而陰冷,那毫無感情的一聲,讓林氏的身體,不由一頓。
「羽…羽兒,你放過我們母子吧!求求你,林娘求你了,放過我們母子吧!」林氏爬著過來,跪在東方羽的面前,不停的乞求。
「哈哈哈!」
放聲大笑著,此時的東方羽,就好像一隻張牙舞爪的魔鬼一般,猙獰的面容,將眾人嚇了一跳,「林娘可還記得,我與我娘,小時候是怎麼過來的麼?」
「嗯?」
「這可是多麼清晰的記憶啊!」
時高時低的聲音,仿佛電鑽鑽心一般,折磨的林氏等人。
「羽兒,都是林娘的錯,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我這個當母親的,也有責任。而且!你五皇兄,與你一樣,體內流著的,都是皇室的血脈。看在這個面子上,你放過他,讓我替他贖罪。」
「即便,你將他貶為百姓也好!」林氏的聲音哽咽著,仿佛有些泣不成聲。
心腸惡毒了些,但到底還是個母親。
東方羽搖了搖腦袋,林氏忽略了一個問題,正因為是身體,同流著一條血脈,他才不能饒恕東方傑。
留下來,他只會成為自己的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