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陰欲為將,先去招賢館,碰碰運氣。」江陰老實回答。
可這話剛剛還熱乎著落下,屋裡哪位,就已經忍不住冷嘲熱諷了。
「就你這樣的廢物,連幹活都不會,還想當將軍……話說出去,也不怕招大風閃了舌頭。」
「老太婆,你能不能少說兩句!」江叔擠著臉眉,開始不耐煩起來。
「滾!趕緊滾,做你春秋大夢去,以後吶!別說你有這麼個叔叔嬸嬸,我們一家人,丟不起這臉。」
等叔妻罵完之後,似乎是心裡痛快了,便就沒了動靜。
江叔這才說道:「江陰,你勿往心裡去,你家嬸嬸,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江陰死板著臉,亦是謙卑,「江陰明白,這就告辭了!」
此處待久了,反而招人厭煩。這人哪,沒出息的時候,誰看你都不順眼。
便在此時!東方羽等人緊趕快趕,可算到了江家。
呵呵!
沒辦法呀?誰讓他對人才的渴望,如此迫切呢!這江陰,萬一投了他秦軍,那可真算是失之交臂,不知何時?方能尋得此人。
嘶!
「哦!門是開著的,看來沒趕晚。」東方羽暗道。
「下馬!」東方羽淡說道。
身後除玄子淵、徐猛外,來了二十騎戰馬。如此大的陣仗,在村里,可是難得少見的。
當然!對普通老百姓而言,定然是分不出馬的好壞的,馬就是馬,總不能變成驢吧!
而江家突然來了這麼多人,也是吸引了村里路過老少,忍不住好奇,前來圍觀。
「哎!」
「這不是江陰的叔叔家麼?怎會來如此多人?」
「不知,我午時倒是看見,江陰回了江叔家。而且,我看這幫人,整齊著裝,乃至氣勢,不像是普通人。」
「倒像是大家族裡的人。」
「是嘛?這江陰在外,莫非又惹是生非了不成。」
……
你一言我一語,周圍的百姓,立馬就開始討論了起來。
「叔叔,外邊有許多馬匹,停到了咱們家……」江陰何其謹慎,他那雙耳朵何其敏銳,與超強的感知力,幾乎是渾然天成。
「什麼……馬匹!」江叔以為江陰在開玩笑。
他家又不是什麼富貴家人?祖上也沒出現過將軍、當官類的官員,哪裡來騎馬的人。
要知道,古代一匹馬的價格,可是非常昂貴的。普通老百姓的家裡,可是用不起馬這樣奢侈的工具。
越聽著,江陰的面色,已經逐漸大變,「軍馬,還是非常強勁、身經百戰的戰馬!」
「請問,此處是江陰的叔叔家嗎?江陰可在?」軍法與秦法有言,士兵、官員不可私闖民宅,還是先打個招呼的好。
還真是有人!
江平驚愕的看了眼,身旁異常認真,而變得極為陌生的江陰。
「江陰,還真給你說中了。」
「叔叔,外邊來的,是個大人物,你我趕緊出去拜見。」江陰提醒道。
「大人物……能有多大?」江平疑惑。
「比縣太爺還大。」江陰說著,便是跨步走了出去,正好躲在了門後,細細觀察。
而正是這一個舉動,卻仿佛讓門外一身著華麗之人,給看見了,眼眸之中,瞬間劃出一抹寒光。
咕嚕!
江平愣住了,比縣太爺還大,那不是郡里的官人嘛!
不管是真是假,江平真打算出去看看。
只見門前,一群身穿整齊黑衣,排列有序,且一股殺伐之氣,從身上,止不住的往外冒。而黑衣人的面前,有些一穿著華麗之人。
給江陰的感覺,只能以深不可測來形容。
而江平,卻是猛的嚇了一哆嗦,見了這麼多人,一股不安,自心底滋生。
「在下江平,各……各位大人,乃是何人?來此所謂何事?」江平故意將聲音壓得低些,哈腰躬身,宛如狗腿子模樣。
「你便是江平哪!」暗衛平淡說了句,「前個時辰,我等見你家侄兒回了你這,故!我家少爺,欲要見一見江陰。」
說出目的後,江平的心臟,再度是加快了許多,心中一虛,以為江陰又惹大禍了。
「這……這……」
「我便是江陰!」便在江平欲言又止的時候,江陰便從門後出來,浮現在眾人面前。
穿的普通,身上補丁一個接一個,長相倒是俊俏,只可惜!少了一件合稱的衣裳。
「江陰拜見大人。」江陰不知這些人是什麼人?但他能看得出,周圍的這些人,都以中間哪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馬首是瞻。
觀其氣勢,應該是常年握權之人。
當然!江陰再如何猜測,也不可能,將東方羽想成是秦王。
畢竟!那等高高在上的人物,怎會屈身來此。
暗衛左右站開,為東方羽讓開一條路來。
東方羽走了幾步,眼睛在江陰的身上,看了幾圈,不由調侃道:「你便是江陰?」
「呵呵!除了長的俊俏些外,似乎也沒獨特之處吧!」
而江平,早已在東方羽一字一語的牽扯中,汗水潤濕了後背。
「大人不能光只看外表吧!」江陰依舊不卑不亢,也沒因為東方羽的出現,感到一絲懼色與激動。
這心理,倒是不錯,很對他的胃口呀?
「是啊!確實不能只看外表。江陰,孤聽說,你寫了許多兵書,孤就想知道,吃飯、走路、上街,你這腦子裡,到底想的是什麼?」東方羽繼續問。
嗯?
面對疑問,江陰絲毫不慌亂。
「大人不妨,進屋再說。」江陰向江平使了個眼色。
江平立即心領會神,聲音戰戰兢兢的道:「各位大……大人,還……還請屋裡坐,也好讓小的,給大人斟些酒水。」
「那就有勞了。」東方羽毫不客氣,便是往院內走。
「侄兒,現在該如何?」江平的腦子裡,現在是亂鬨鬨的一片。
「叔叔是主家,自然不能走,可讓嬸嬸去外,買些酒水回來,切勿怠慢了這些人。」江陰提醒道。
「好,我這就去。」
江平立馬畢恭畢敬的,便是朝裡屋內跑。他這是怕,萬一院裡倒騰出些許動靜出來,他那個暴躁的婆娘,又要胡亂罵一通,萬一將這些人得罪了,那可真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