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東方羽看重胡庸之才華,將一郡之地,尤其還是漢郡,倒不如說,東方羽任人不拘一格。🌷♡ ➅❾Şђย𝕏.匚o𝓂 🍔👌
且!信人、用人,胡庸之前,乃太子麾下謀士。東方羽之所以能忍之任用之,與之其胸襟、胸懷,是分不開的。
兩日後…
東方羽再度集結大軍,五萬餘兵馬,浩浩蕩蕩向定州而去。
至於漢郡之事,便交由胡庸處置。當然!胡庸能否治理好漢郡,拔掉士族的獠牙,自是東方羽對他的考驗。
而在鄭州!
張儀一紙書信,將自己的意思,皆都傳與了柳文欽。
此消息,自然讓人振奮。
這仗還沒正式開打,張翰麾下第一謀士,居然主動反了?
若能以最小的代價,拿下鄭州城,他自然不願意,白白浪費過多將士的性命。
鄭州府內。
州牧張翰一臉的焦慮,椅子上,仿佛扎有尖刺一般,坐立不安。
這一切,都是秦王逼的。
秦軍大兵壓境,秦王占領了漢郡,半數士兵戰死。柳文欽率領的六萬大軍,已經到了鄭州城外,八十里處。
與前方大營,拼命對峙。
更讓人鬧心的是,前方守將,因為怯敵,一封封求援書信,回了一封又一封。
當然!柳文欽麾下的大軍,也是反常的很,讓人捉摸不透。兩日前,柳文欽的大軍,已然做好對前軍進攻之勢。
可兩日過後,柳文欽的大軍,依舊只是嚴陣以待,似乎有攻敵之心,並無攻敵之舉啊!
這讓張翰很疑惑,柳文欽的一手操作,直接讓他陷入懵圈之中。
「張儀,你與我說說,他柳文欽到底是什麼意思?將大軍駐守於此,進又不進,打又不打?莫非,是在醞釀何計策不成?」張翰問道。
這個時候,唯一能為他解惑之人,便只有張儀了。
故!此時的張儀,便是他的救命稻草。
張儀單手後背,捋了捋鬍鬚,故作正色道:「大人過於憂慮了,他柳文欽之所以不攻,可並非是在醞釀計策?」
哦!
張翰驚訝,繼續問道:「何故如此說?」
張儀回答道:「大人莫要忘了,他柳文欽可不是秦王哪!」
「大王腦中好好回憶一番,柳文欽雖是秦王麾下,重要的將領,此次更是擔任征伐鄭州之主帥。但柳文欽,平生戰績頗少,除了北涼一次獨自領兵,拿下勝仗之外,可還有其他戰績。」
「吾倒是覺得,柳文欽作為秦王麾下大將,此次領兵,不過是秦王故意在歷練柳文欽罷了!」
聞言,張翰面露疑惑之色,「張儀,你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
這記憶力,可還真好。
不過,張儀早就想好了說辭。
唉!
故作哀嘆道:「大人,您如此問,那張儀,也沒有什麼好藏著掖著了。」
「吾之前的說辭,實則是在恐嚇大人那!大人擁鄭州一州之地,當於一州霸主,雄兵數萬。但吾,太過害怕大人,擁有一州之地,卻沾沾自喜,不知上進……」
「吾自知有罪,還望大人降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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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儀撲通便是下跪在地,臉上極為真誠,還真找不出一絲假意來。
「你……」
張翰顫抖的手指,忽而停了下來。
有此說辭,張翰的內心反而放輕鬆了許多。
「罷了罷了!念在你一片真心得份上,我就不加降罪於汝了。」
「說說吧!我等該如何處置柳文欽的大軍。」
呵!
張儀的喉嚨處,發出一道無比輕微的冷哼聲,嘴角微微上斜,似乎心中早有預料。
「呵呵!終於上鉤了。」張儀暗道。
來鄭州兩年之久,自投靠張翰以來,也是兩年的時間,對於張儀這等謀士來說,投靠一人,便要知己知彼,熟悉君主的喜愛、性格,簡單點來說,就是揣摩別人的心思。
張翰是何種性格,張儀早就知曉,貪生怕死之輩,又捨不得鄭州這點家底。還想憑藉數萬兵力,抵擋聞名天下的大秦鐵騎,當真是螳臂當車。張儀可不是傻子,給這種人效命。
「依吾所見,大人可趁著柳文欽大軍,在鄭州紮根不穩,猶豫不決之下,可起城中兩萬兵馬與前軍兩萬大軍,偷襲柳文欽的大營。」張儀遂然說道。
這……
張翰有些猶豫,他現在躲都躲不及,還要主動出擊,攻擊秦兵,那不是找死麼?
「張儀,此辦法真的可行否?況呼!你方才也說了,咱們是偷襲柳文欽大營,既然是偷襲,我等何需派如此多的兵馬?可讓前軍兩萬大軍,盡起直攻柳文欽大營。」
「如此,也無需冒險,還能偷襲秦軍,豈不一舉兩得。」
張儀萬萬沒想到,張翰能貪生怕死到如此地步。
「婦人之仁!大人難道不知,秦軍悍勇,區區兩萬大軍,偷襲秦軍大營。萬一偷襲無果,再被秦軍反殺,如此!前軍必亂。屆時!我兩萬大軍,可被敵軍盡破之。」
「到時,我鄭州城三萬大軍,能擋住秦軍的強弓硬弩、火槍火炮否!」
張翰又猶豫了。
「但若失敗,我四萬大軍,豈不更加危矣?」
張儀故意搖了搖頭,「唉!既如此!張儀無話可說!若此時不抓緊時機,再要破秦,可就沒機會了。而我鄭州城、大人還有吾,都會成為秦軍的階下之囚。」
「這……」
「好!橫豎都是死,我就與你張儀賭上一把。」張翰咬牙下定決心。「來人,傳令上將軍,起大軍兩萬,聽從張儀的調遣。」
張儀瞬間大喜,「大人英明!必退秦軍。」
但張儀不知道的是,此次若退去秦軍,張翰就率領鄭州上下,投靠荊州陳王東方傑。
接了張翰的命令,張儀立馬回府,起草文書。
先書信一封知會柳文欽,而他將與鄭州上將軍一同,率大軍兩萬,於後日開拔至前線。最多兩日,就能回合前軍,而此晚,就是張儀計策實行的時候。
當然!他在鄭州的家人,已經安排妥當。為了避免張翰對他起疑心,前幾日,他便讓自家人,加大在鄭州城內,活動的軌跡。以打消張翰對他的芥蒂,而在第三日後,張府上下,就可去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
鄭州金羽海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