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兄就與你明說了吧!這武國的大好河山,不應該交由仁帝手中。♔🏆 6❾𝔰Ĥù𝔁.𝒸𝔬ϻ 🔥⛵八弟太仁慈了,做不了天下共主,久而久之,我東方一族的天下,朝權還得讓士族把持了去。」
「武國百廢待興,需恩威並施,削其士族,攬權於己,方能使武國再度繁榮。這大好河山,為兄定要與天下諸侯,爭上那麼一爭。」
東方天死死將拳頭握緊,當即!將杯里的酒水,憤然一飲而盡。
又看向了東方羽,「六弟,假若你我日後,在戰場上相遇,四哥定然不會手下留情!」
嘶!
東方羽的眼睛,都睜咧開了。這傢伙,是真醉還是假醉,竟然說出一番話來。
酒後真言,比他還要飄嗎?
而東方天,自然不相信,最具與天下一爭高下的東方羽,會不貪念大好河山?
「哈哈哈?」
「四哥如此雅興,那六弟願與四哥,賭一約定,可願否?」東方羽目光如炬,仿佛兩隻銳利的鷹眼,洞穿一切般。
東方天繞是微微一愣,目光朦朧的看著他,「好!請說!」
東方羽道:「你我以酒為誓,若日後!你我戰場相遇,我若勝,你需率全軍投降於我,效力於我,你我兄弟!再打天下!可好!」
「若我敗了,我則降於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東方羽終究是保留了一絲仁慈,兩人的體內,流淌著的,可是同一種血型。且!比起其他皇子,他對齊王還是有不錯的好感的。
東方天愣然,「好!那你我便約定,誰敗!誰便降!並且終生效命於此,子孫後代,亦不可反叛,若有反叛者!諸滅其族,格殺勿論!」
沒辦法!東方天對後者提出的條件,不得不深思。
東方羽,文武天下第一,智謀亦是過人,且看北涼,如此貧瘠之地,荒涼無比!乃是天下最平涼之地,就是小偷去了,也得含淚,丟下些許錢糧。
可就是如此一塊地方,如今!卻在東方羽的治理下,變廢為寶一般,成了天下最繁榮的大州。如此治理能力,堪稱天下絕世。
如此一大助力,他東方天,焉能不動心那?
「哈哈哈!」
兩人心領神會般,將桌中酒杯舉起,相碰在一起,赫然一飲而盡。
……
洛啟!帝都!極武殿內!
閱覽著來自前線的捷報,位居於龍椅之上的東方長,一臉的笑意。
自黃袍起義以來,朝廷上下人心惶惶,焦躁不安。尤其是他這個小皇帝,可謂是如坐針氈。
三州紛紛大捷,唯獨張天正被驅逐鹿關,死戰不出。這可是通往雲州的命脈,此地若失,洛啟城危矣!
好在!張天正伐敵無功,可守土強勢,不丟鹿關,方才解他憂心。
「各位愛卿!如今四位統帥,更在何處?朕定要好好為其慶功!」東方長起身,喜道。
他自覺得,如此彰顯自己雄獅凱旋,炫耀的機會,秦王與齊王,定不會放過吧!至少得班師回朝吧!見見他這個皇帝吧!
趙世延卻道:「陛下,聯軍已在趙郡擺慶功之宴!」
「如今!總督張天正,中書令柳文章,正在準備班師回朝的事宜,估計!五日後,便能回歸皇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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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還是武國的大臣,自是東方長的戰將。
哦!
但趙世延一席話,可並未提及秦王與齊王那!
東方長納悶,問道:「丞相,那朕的兩位皇兄呢!他們可是班師回朝呢?」
這……
「陛下!秦王與齊王讓回京士兵,傳話於陛下。言封地繁忙,就不便回京了,決意宴會之後,都回自個的封地去了。」
「若陛下還要舉辦什麼慶功儀式,兩王便不參加,領了心意就好。」
嘶!
這是何意?
皇帝的旨意,都不聽了麼?
這不明著要起兵造反吶!置陛下,又是何地?
而且!遠在幽州的燕王與揚州的楚王,趁著黃袍做亂之際,不僅掌控了本州所有城池。
楚王東方印,拿下金陵,並將自己的首府,一併搬至金陵。古國舊都,龍脈所在,東方印就已經開始開疆擴土了。
而燕王更過分,雖沒有明著收服幽州,但能調動幽州牧,讓整個幽州起兵,在冀州境內,開疆擴土,這寓意何其明顯。
至於陳王東方傑,這小子還算敦厚,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成日沉迷歌舞,夜裡鶯歌燕舞、歡悅無比,好生快哉。
而其他諸侯,州牧,已經占據著一州之地,就不知道自己是幹什麼的了。定州、鄭州,兩州仗著天險要關,也有些自立的意思,硬是在邊境打了兩三個小仗,誰也沒奈何了誰?
現在!他東方長這個傀儡皇帝,表現的可是越來越明顯了。
宣武帝一死,天下紛亂的前奏,已經漸漸突兀。
最難堪的,莫過於東方長,「哈哈!那……那兩位皇兄,既然有重要事情,朕就不便邀請慶功宴了。」
「這樣吧!傳朕旨意,賞兩位皇兄,御酒百壇,麾下大臣,皆論功行賞!」
反客為主!還真是打了一手好牌。東方長倒也是個聰明之人,一言將尷尬化解。
「陛下聖明!」
眾人皆跪。
次日!聯軍集兵,各自率領麾下大軍,準備回京。
可憐了東方羽,這一回北涼,不知要跨越多少公里,數個大州,方能回到北涼。
屆時!怕是柳文馨,已經將他的兒子,生下來了吧!
十七日後!
「子淵,我等到何處了?」
車廂內,東方羽輕輕拉開窗簾,一束光芒射進他的眼睛,頓時有些難以睜開。
「大王,我軍已經到了鄭州之境,明日便能抵達北涼。」玄子淵道。
從冀州班師回朝,跨越泰州、登州、宛州、再到鄭州,這一路來,多少官員見秦王車輦,無不出城見駕。
秦王之威名,何人見了,莫不是恭敬遵從。
嗯!
東方羽點了點頭,卻被外邊峰巒壯闊、高聳入雲的群山,有所吸引。
「子淵,此處是何山?如此峰巒,孤出征,怎的從未見過?」
玄子淵道:「啟稟大王,此地名為松山,自古以神秘著稱。大王出征和回歸時,走的乃是另外一條道路。」
「而此路,回北涼,卻是要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