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你真的已經決定如此做了麼?」蔡中手拄著拐杖,顫顫悠悠的上前了一步。░▒▓█►─═ ═─◄█▓▒░
「外公!外孫已經想好,若不如此做,大武的皇位,遲早得易主。」東方治惡狠狠的道。
當下!對他皇位威脅最大的,只有兩人!遠在北涼的東方羽,與在魯州的東方天,兩人!一人討伐匈奴大勝;一人驅逐倭寇大捷,兩人功勞,可不是任何一位皇子能夠比較的,就是他這個太子,也是比不了的。
「外公!葉丞相,事情到了這一步,唯有賭上一把了。別忘了,我們手中,有副統領郭江助陣,必定能拿下宣德門,然後拿下長廊,直接拿下占領,驅服王銘章、趙世延等人!」
不錯!東方治,已經將宣武帝囚禁在太清殿,並且!派重兵把守,誰也不能進去。而宣武帝被囚禁之後,整個皇宮,就徹底分為兩派。
一派以王銘章、趙世延、江離等大臣為主保皇派!他們有著江離的三萬禁軍,但城門被太子東方治占領,並嚴加看守,他們的斥候,很難將太子造反的消息,傳到崤關!
另外一派,就是太子、蔡中等人了,這傢伙不僅拿下了一支兩萬人的禁軍,就是城防軍的三萬人馬,也是被他支配。
可以說!論優勢,太子黨一方的兵力,已經遠遠超過王銘章等人,但唯獨不同的是,王銘章麾下,基本是能征善戰的大將,太子想憑兵力優勢,就順利拿下宣德門與長廊。
還是無比困難的。
當然!東方治之所以能走到這一步,除了秦王與齊王帶來壓力的緣故,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大將軍戰死,武國定國之柱以死,而那些服大將軍的士兵,突然就編入王銘章的麾下,這自然就有些不服氣。
甚至!分崩離析,以王銘章的能力,自然是難以統御的了。
外加上,他勾結外賊,合內攻武的消息,似乎是外露,不知為何?傳到了宣武帝的耳朵里,宣武帝一怒之下,已經有了廢太子的心思。這讓原本對太子之位如坐針氈的他,下了一劑猛藥。
「三萬城防軍與兩萬禁軍,我們掌握著洛啟的大半兵力,但王銘章擁有洛啟大半武將!其實!兩軍算是實力相仿。」
「太子!這事若是成功還好,若是敗了!洛啟帝都,將會迎來對世家的大清洗,這是一次血的代價,必定會血流成河。這也是外族最想看到的。」蔡中既是擔心,也不由好心提醒。
何況!宣武帝在那個位置上,已經坐了二十年了,正值壯年的宣武帝,照這個身體狀況下去,再活個十幾年,不是問題。
問題是,他這把老骨頭,恐怕是熬不出這十年了。蔡家,沒了他,地位勢必一落千丈,這正是宣武帝希望看到的,一旦如此!蔡家勢必會被宣武帝想盡辦法剷除。
橫豎都是個死,倒不如冒險一把,扶新帝上位。如此!武國不滅,蔡家的輝煌,至少還能延續百年。
而今!柳家在大將軍柳文龍戰死的情況下,其地位,已經一落千丈,從京城第一家族,已經跌到了末尾。當然!柳文章棄文從武,強大的軍事天賦,一點也不輸與其父,並且!手中掌握著兩萬大軍,拱衛陽虎關,其勢力!依舊不可小覷。
「外公放心!外孫穩操勝券!只要崤關郭亦、郭登二將不回,陽虎關柳文章不回,宣德門…必定為我拿下,屆時!本太子再登基大典,捏造皇帝駕崩的理由,昭告天下,如此!我便可以順利繼位,成為天下共主。」東方治已經想好,自己成為皇帝情形。
「哼!」
「太子……不!陛下放心!郭亦郭登,我這兩個弟弟,是不會回來了!崤關守軍,陛下大可放心。」郭江見勢起意,立馬對東方治的稱呼改了口。
這陛下二字,可是笑壞了東方治,「哈哈哈~郭副統領,你這小嘴,本王喜歡!等朕登基之後,封你為禁軍大統領,並封武侯。」
「謝陛下!」郭登一喜,連忙躬身拜道。
……
而宣德門內,王銘章、江離、趙世延、固鳩等人,站在城門口,揣著地圖,分析著周邊的地理位置。
「宣德門不是易守難攻的地方,即便是我等占據好的地理位置,也最多堅持七天。」王銘章無奈道。
「為何?王司馬,我們不是還有兩萬大軍嘛!堅持十天半個月,應該沒有問題!」趙世延說道。
是啊!三萬人馬,依照地理位置,確實可以將太子的大軍,擋在宣德門外,半個月沒有問題。
江離皺著眉頭道:「趙大人有所不知,我們的糧草不多,最多能堅持八九日!但最為主要的是,陛下在太子手裡,太子之所以不敢弒君,是因為咱們,占著極武殿不放。」
「可太子若是借著陛下的名義,傳上假昭,以昭告天下,反咬一口,我等才是作亂的反賊,屆時!我等就是不想反,也得反了。就算是死了,腦袋上,也得頂上一個反賊的罵名。」
確實!江離說得一點沒錯,到時候!他們拿什麼堵住悠悠天下的嘴。
他們這些做忠臣的,是最見不得家族被安上叛逆的名字。
趙世延急了,問:「兩位將軍,現在!我們可如何是好。」
趙世延雖然反對太子叛逆,但他!也不想讓家族,擔上反賊的罵名。
「當務之急!只能請援兵了。」
「雖然接觸不到郭登、郭亦以及柳文章將軍,可要向外求援,還是有可能的。秦王、齊王、燕王、楚王、陳王,這五王中,秦王、齊王、燕王,離我們最近,而且!在三日前,我就已經派人,悄悄潛出城,八百里飛奔給了五王。」
「估計!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再過一兩日,就能將消息傳給秦王、齊王、燕王等處。」王銘章一臉凝重之色。
「不知!哪位王會前來勤王呢!」趙世延嘆氣道。
「放心!其他王或許不會到,但秦王與齊王,他們必會來。」王銘章信誓旦旦的說道。
這不是誇海口,而是以他看人的目光,放眼天下,也唯有兩人稱的上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