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命里定的

  說話之人,名為淳于越,是這大秦的博士,不過同現代有些不同的是,他是管書的……

  不過也並非管書便要博覽全書。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秦始皇焚書坑儒,而他可以合法的留下所有書籍,雖然有些書籍不傳於世,被他放在藏書閣,也可以一直保留,對此,秦始皇並不反對。

  只是,後世對秦始皇焚書坑儒深為詬病,他也不過是為了更好的統一大秦。

  因此,民間所有關於六國的書籍,通通都要繳納銷毀,但是,農科這一類,倒是並無繳納的要求。

  若是定要用此來比上一比,那麼,秦始皇的焚書坑儒,斷不如後世滿清皇帝乾隆,文字獄的殘忍血腥。

  不過,歷來只有罵秦始皇的,卻無人罵乾隆,提起乾隆,唯有一個印象,那邊是,明君。

  在不少的後宮劇內,大肆美化乾隆皇帝,讓他看著和藹可親,更是公正無私,如此一比,倒還真讓人摸不到頭腦。

  淳于越原是齊國博士,後來,齊國滅亡,才被秦始皇收為大秦博士,原因便是他有其名聲。

  他主張讓大秦效仿西周,當然,不少的士族將領紛紛上書符合,在大秦,軍功治國,只要有地位的官宦王侯,大多以軍功居多。

  若是按照西周,軍功分天下,那這些人,都能站一方土地為王。

  可是,秦始皇毫不猶豫的駁回。

  即便是西周分封諸侯,最後也變成了君王為傀儡,若是這般,遲早也會落到那步田地,最後,被其餘的崛起國家滅亡。

  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國家,若是因一個制度而將萬里江山拱手他人,最後荼毒天子,才是可怕。

  不過這種制度,並非沒有益處,最起碼一個王朝,拜年不滅,雖然皇帝易主,可到底,還是一條血脈上的。

  不過,若是放在秦始皇身上,他倒認為大可不必,畢竟他利用謀略,打遍天下無敵手,即便匈奴又如何?不還是被壓制著不敢動彈?

  若非後期生變,估計……大秦不會輕易滅亡。

  淳于越頂峰而上,再度拱手,「陛下,分封之事,微臣認為可立足百年,但今日,微臣並非為了分封。」

  秦始皇聞言,依舊天子之威不減,眉毛微蹙,「那,愛卿今日為何而來?」

  「微臣為京中一妖邪之人前來。」

  嬴政面色一驚,未免不解,「咸陽城中,何來奸佞邪祟?」

  淳于越並未被嬴政的質疑嚇退,繼續道:「此人名叫沈心。」

  嗯?

  嬴政面色微微一僵,眼神落在了王賁身上,王賁被嬴政盯得心裡發毛,趕忙悄悄地撇了王翦一眼。

  沈心什麼時候,變成了邪祟之人?

  果然,現在這淳于越當真瘋狗病,看誰咬誰,現在居然咬在了沈心身上,什麼仇什麼怨,要說人家是邪祟?

  嬴政正了正身子,故作不解道,「此人是誰?又做了些什麼,讓愛卿認為,他是邪祟?」

  淳于越將自己所聞,緩緩道來,「啟稟陛下,臣聽聞此人在京中,售賣一種東西,名叫紙。」

  「嗯?」

  嬴政臉色緩和許多,心倒也放了下來,「此物,朕聽說過,甚為好用,怎的?這東西莫不是讓博士不喜歡,所以,將其歸置為邪祟?」

  「非也,陛下,此物要比竹簡好用甚多,無論是撰寫還是攜帶,都極為方便,可是,偏偏此人家中堆積如山,就是不拿出來售賣,此非邪祟,又是何意?」

  「哦?那你說說,為何?」嬴政眼含笑意,看著淳于越。

  淳于越卻還一本正經的道,「天下文人墨客,都在等著此物,可是,他偏偏不想售賣,既如此,必定是貨藏之心。」

  嬴政聞言,哈哈笑道,「博士此言過於偏激了吧,我大秦,向來沒有強賣強買這一說,他如何做,都不違背大秦律例,何來邪祟?」

  淳于越卻像是心中有了大委屈一般,趕忙接著講道,「陛下,沈心這人,將紙售賣了一天,之後,再也沒有售出,即便店內已經堵的水泄不通,卻還是不給,這也就罷了,他居然,居然拿著這東西,給那乞丐粗人更衣用,還說,總比便宜了士族好,這豈非,是在鄙夷天下文人墨客與士族!」

  在大秦,更衣便是茅廁,如此一說,殿上士族,無不氣的臉紅脖子粗,尤其是哪武將,更加是憤憤不平。

  「居然天下還有這等人,如此與我士族作對!」

  「拿去給那些花兒乞丐,還讓更衣,此物居然是文人及士族,擠破頭都買不到的紙!」

  下面亂糟糟一團,說的話讓嬴政腦仁疼,當即一揮衣袖,渾厚的聲音道,「安靜!」

  不過一聲,眾人紛紛安靜下來。

  嬴政看向淳于越道,「淳博士,你所說,那沈心將紙張贈與花兒乞丐,也不售賣,可是你聽他親口所說?還是你親眼所見?」

  淳于越一聽,心虛的低了低頭,「這,並不是。」

  「既然不是,那別人不過以訛傳訛,你便將罪名歸置在沈心身上,豈非太過魯莽?」

  心裡想著,原想找人拖著去買幾張留在府中,怎料人家根本不領情,告知不打斷售賣,這樣豈非是打了他的臉?

  再者,現在這紙張,簡直就是千金難求,即便是有錢,也未必買的到,何況,現在別人手裡買了許多的紙張,也早就被別人高價搶購一空,剩下的,也都是自己要留下來自用。

  如此一來,豈非是士族想要買,都是無處可去?

  「陛下,並非微臣魯莽,若非此話出於他口,定然不會穿出這樣的話來,何況人云亦云,也總要有個開端,若非不是他,為何他們都在這樣說?」

  淳于越本就是喜歡文墨之人,此時更加拈酸加醋,聽的旁邊的士族更加憤怒,豈有此理,天下怎麼會有這樣的事?

  「陛下,此人必要重罰,商胄只能是商胄,必定低賤。」

  「陛下,如此不識抬舉之人,也絕不會有什麼發展,倒不如讓他手中的紙,盡數充公,也好讓天下人知道,高低貴賤之分!」

  士族們一哄而起,嬴政臉色一冷,輕輕一咳,頓時下面鴉雀無聲。

  君王威嚴不可侵犯,不然便是殺頭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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