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一愣,看著外面的王賁身形一動,「諾!」
整個人都不好了,這都什麼樣了?嬴政剛剛醒酒,臉上的紅暈都還沒有下來,怎麼還是要喝?
「老趙啊,你怎麼還喝?這一會你還會得去了嗎?」
王賁原本在外面一直擔心著,如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贏筇嫚趕忙踱步進來,臉上,滿是擔憂,拉著嬴政的袖子不鬆手。
「父皇,您怎麼樣了?頭痛不痛?可是完全醒酒了?」
嬴政滿臉慈愛的拍了拍贏筇嫚的手背,「哈哈,嫚兒莫要擔心,父皇早已經是沒事了,先生這裡的醒酒湯,倒也是好用至極。」
沃日!
沈心此刻才想起來贏筇嫚的事情,嬴政是皇帝,她必然就是公主啊!
他之前,居然明目張胆的求娶公主!而且,還算得上是利誘那種,更是今天各種美食都放在了贏筇嫚面前!
怕是嬴政早早就知道自己要和她搶女兒了吧?
沈心無奈,喝不得找個牆乾脆是撞死算了,自己在贏筇嫚面前,這頓埋汰嬴政,還在嬴政面前各種說他怎麼死的……
一開始還以為嬴政囂張,合著到了最後,自己才是小丑啊!
想到這,沈心心中各種無可奈何都跑了上來,眼睛微微一瞄嬴政,想起他身邊一直站著的傻大個!
臥槽!
剛剛嬴政喊他什麼?王賁!
武通候王賁!沃日你奶奶!
這麼多大人物擺在面前,愣是一個都沒認出來!
那王賁是武通候,那他爹,不就是王翦那個老狐狸!武成侯!
沈心真恨不得仰天長嘯,這都是什麼玩意啊?自己那合著就是一個傻子,難怪東方晴剛剛在帳房提醒自己這裡,原來是因為,她也早就看出來了,就自己像是個傻子一樣。
不過轉念想想,應該是沒什麼不過就是走鬼屋恰巧遇到真的鬼!還是好幾隻!不過還好,跑得快,就活著出來了吧。
贏筇嫚確認了嬴政沒事之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還好,父皇,下次可不要喝這麼多了。」
說完,那雙鳳眸看向沈心,嘴角出現一抹不易發覺的笑容,肩膀輕微聳動。
沃日!她在笑自己!
沈心看著贏筇嫚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頓時心都亂了,就像是這被什麼東西牽引著,就想往贏筇嫚身邊靠一樣。
反正公主到了年齡都是要嫁人的,別人爭取,自己為什麼要坐以待斃?
此刻,王賁抱著一壇酒,走了回來,手中拿著兩個小碗,滿滿的給二人倒了一杯,眼睛更是不敢離開酒液分毫。
看著那一碗酒,王賁不由得開口道:「陛下,剛剛喝酒大醉,好在有先生的醒酒湯,日後,斷然不要再多飲此酒了。」
嬴政笑道:「嗯,朕知道。」
說著,轉頭看向沈心,拿起酒杯,便遞給了他。
「先生,請痛飲此杯。」
沈心愣了愣,這可是秦始皇啊!秦始皇居然給他端酒!
隨後,他趕忙接了過來,同嬴政一同碰杯,一飲而盡。
「多謝陛下。」
嬴政笑道:「此杯算是老趙隱瞞你許久,給你賠個不是,望先生海涵。」
沈心笑著擺了擺手,「客氣了不是?再者,我之前不是也和你天天扯犢子。」
站在一邊的贏筇嫚此刻卻風中凌亂,面前這兩個人,一句先生一句老趙,叫的這叫個親熱,可是明明已經挑明了身份,看來,這兩個人的關係非同一般啊!
此刻的贏筇嫚心中倒是放下不少,還好,看來這兩個人並沒有因為身份地差距而開始互相拉開距離,反而倒是更加無話不談了,而她的父皇,也並沒有像是預想一樣難過。
她是嬴政最疼愛的賀懷公主,貴為帝女,可是唯有她知道,自從出生開始,他的父皇便是一個極為孤獨的人,無論是自己常常走到他的宮殿,陪他玩樂,那又如何?面前的父親,始終是那樣的孤獨,落寞,沒有一個人和他說真心話。
她知道,文武大臣不過就是撿好聽的說,害怕會被怪罪,可是偏偏就是這樣敢說真話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
嬴政再度拿起酒,滿上了一壇,「第二杯酒,朕敬先生,希望先生可以同朕一同前往朝堂,給大秦建造,真正的盛世!」
「諾!」
沈心絲毫不含糊,趕緊跟著嗎,高聲應答了一句,一飲而盡,看的身邊的贏筇嫚滿臉懵逼。
這是什麼?兩個人角色換的也太快了?剛剛不是還老趙先生的?現在更像是大臣和帝王,怕不是兩個人都是變臉的高手啊!
要是說嬴政也就算了,偏偏沈心還能跟得上,這樣的人,怕是世界上都找不出來幾個!
隨後,見著秦始皇一甩袖子,「罷了,嫚兒,王卿,你們先下去,朕要好好和先生吹牛逼一番。」
聞言,沈心差點沒把剛剛喝進去的酒,一口就給噴出來。
沒想到秦始皇現在運用的還真是自如啊!揮袖子還以為要說什麼嚴肅的話,結果被嬴政的一句「吹牛逼」徹底破功!
萬個版頓了頓,抬頭看著天上,「陛下,不如……今日先回宮吧,天色已晚,再者,陛下剛剛大醉一場,回宮只好,找太醫診脈,明日再召見先生也不遲,您的身體重要啊。」
嬴政笑道:「喝了先生的醒酒湯,現在早已是不醉了,無須擔心啊王卿。」
沈心聞言,趕忙道:「要不,老趙你先回去吧,反正我就在這,也跑不了,都紮根了,你總要注意一下身體,總不見得最後又把身體弄壞了,那可就不好調養了。」
嬴政一愣,「先生此言當真?」
「這是自然,我什麼時候下唬過你,是真的,你要是不好好休息,這身體可就難調養了。」
贏筇嫚看著沈心那嚴肅的樣子,頓時一樂,對於別的事情,他父皇最為擔心的就是自己的身體是否健康了。
如今,沈心這麼一說,定然是要乖乖回去。
不等贏筇嫚開口,嬴政點頭,「好,既如此,王賁,將你的令牌給先生,明日你再去另一塊便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