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搖了搖頭道:「非也，賣紙產業我不會賣給你。」
東方晴不解，「既然如此，掌柜叫住我又是何意？」
「紙這行不行，天下文人墨客總需要時刻來用，但是，我手中還有其他產業。」
「當真？是什麼？」
聞言，東方晴眼前一亮，追問道。
沈心笑了笑道:「吃喝，還有用的，在這咸陽，並非每個人都是讀書人，但每個人都離不開吃喝用度，你覺得，若我這裡都是咸陽找不到的美食，那是不是比賣這紙張賺錢的多？」
「吃穿用度。」
東方晴話語不由得激動起來，眼中含笑道:「若有，自然比賣這些玩意賺錢，可是……掌柜願意將這賣與我們家？」
沈心失笑，擺了擺手道:「自然不會賣，但是，我們現在談的，是合作，有錢一起賺，如何？」
此言一出，東方晴卻是滿臉困惑，所謂的合作，不就是將買賣賣給她家嗎？
「請掌柜明示。」
東方晴滿臉迷茫的樣子甚為可愛，沈心不由道:「便是我出東西，你家來出人力，方才，聽你所說，東方家人力雄厚，那邊如此分工，一起賺錢，得到後再一同分紅，如何？」
聽見沈心的話，東方晴心中不禁還是存有疑慮。
「掌柜說的主意甚好，只不過，我東方家人力十足，掌柜總是要一表誠意，讓小女子看看究竟是什麼，畢竟，我們家出人，每個人都要拿到賞銀，總不能最後什麼都不給不是？」
「哈哈哈，那是當然，咱們做生意，必然要讓兩家都放心。」沈心笑道。
「既如此，不如我先帶你去嘗嘗做好的東西，隨後你再做定奪如何？」
聞言，東方晴才算是滿意的點點頭。
「多謝掌柜。」
二人並肩離開大殿，直奔側院而去，廚房外面做滿了小吃，剛一過去，東方晴便被面前的一幕吸引了眼球。
只見所有的僕人手中的吃食都是不同，且在咸陽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掌柜，這是？」
「哈哈，東方姑娘一一嘗過便知。」
說完，沈心大手一揮身邊的僕人立即端上來每個攤子上的食物，溫度適宜，擺在了東方晴面前。
「請。」
東方晴看著沈心滿臉自信的笑意，將信將疑咬下一口，瞬間，這美味在味蕾上爆炸開來!
天哪，這哪裡是小吃，明擺著就是天上人間的美味啊!
沈心望著東方晴的眼神，滿含笑意問道:「東方小姐感覺如何？」
「嗯!好吃!」
「其餘的，你也一同嘗嘗。」
東方晴趕忙試了下面其餘的，豆腐花，烤串，油炸食品，包子，面點，都被東方晴吃了個遍。
望著小嘴一直不停歇往裡吃東西的東方晴，沈心不由得怔了怔，小丫頭看著個子很小，怎的飯量倒是這麼大？
眼見著東方晴將最後一塊肥牛塞到了口中，紅潤的小嘴咀嚼著，愣是沒說被撐到，飯量……有些驚人。
「掌柜，此等美味，且不說是咸陽，方言天下，怕也是人間少有，定能讓這銀子如流水一般賺來，若是配上一壺好久，這錢便更好賺了。」
東方晴臉上笑意嫣然，那雙明亮的眼中滿是清明，難怪這東方家主會讓東方晴這般管事，的確沒看錯人，如此的東方晴不知道強過其他人多少倍。
沈心笑著道:「怎麼樣？東方姑娘覺得，這些吃食可入了你的眼？」
東方晴點頭，卻又滿臉不解的夾起旁邊的一塊肥牛，上下打量一番道:「掌柜怎的如此信任小女人，若是小女子吃了一遍後拒絕合作，回去自己做了出來售賣，豈非讓掌柜吃了個啞巴虧？」
聞言，沈心哈哈大笑道:「哈哈，東方小姐所說的情況，定然會有，不說是你，即便是我自己販賣，也扛不住其餘人的模仿，買了去做研究，我們也是礙不得，早晚都會被他們研究出來。」
東方晴些許驚訝道:「那先生的意思是，早晚這些都會被剽竊？」
「也不然，別人學會是早晚的事，可是，那也是在我除了這些之外，都不會在賺錢的前提上，對我影響頗深。」
東方晴一怔，「掌柜此言何意？」
「不止是這些，哪怕是紙張，也絕對會被別人知道如何製作，但是，我卻有把握，即便我把造紙術交給你，你賺了錢，也絕不及我賺的一半，我這裡隨時都會有新的花樣。」
東方晴驚訝的小嘴微張，不可思議的望著沈心問道，「先生，莫不是，您是公輸班在世？」
再度聽見這句話，沈心笑著應到:「差不多吧。」
只不過人家魯班腦袋比他好使，他則是開了掛，說讓他早就學過呢。
「不知道東方姑娘考慮的怎麼樣？我們可以長期合作。」
東方晴眼中滿是笑意，「被先生看中，自然是我東方家的福氣，只不過，先生怎會看上我們家？畢竟，我們東方家，也不是一人獨大。」
看著東方晴這般不解，沈心揮了揮袖子，「並非看上東方家，而是看上姑娘，姑娘聰慧過人，難怪東方家主把不少的產業都交託與你，僅此一點，豈非你便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東方晴愣了愣，再度詢問，「可即便如此，先生怎的就敢如此相信？」
「因為，世上少有女子從商，一旦有，那必然是拔尖的人才，你父親都相信你，自然你也是個很好的商人，既如此，我為何不和你合作？」
聞言，東方晴嫣然一笑，對著沈心躬了躬身子道:「多謝先生賞識，竟願意相信小女子，如此一來倒是小女子受寵若驚，不過，小女子才疏學淺，涉世未深，怕是，會讓先生失望。」
聽見東方晴如此自評，沈心一愣道:「不必謙虛，你有這個能力，何況我找你也是為了自己，許多事情讓我抽不開身，需要有人幫我照看著，我也好去做別的，這樣的機會，東方姑娘，考慮好了嗎？」
「先生，小女子還是有些疑惑，不知可否等小女子得出結論，再來告知先生？」
沈心點頭，到也不強求道，「當然可以，這些小吃，你便一同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