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誰還有異議嗎?

  「沒錯???」

  沈心信誓旦旦的說道:「西戎的地方跟匈奴人的草原差不多,只不過西戎更重耕織而已,所以馬匹不出名,但是肯定能養出來上好的馬匹。」

  「既然如此,不妨直接去購買西戎的戰馬。」

  那個大臣說道:「既然東山侯也說了,馬場合適,那麼想來他們養出來的馬也跟匈奴人的差不多。」

  「匈奴人不願意將他們的戰馬賣給我們,但是西戎人就不同了,他們重耕織,馬匹對他們來說,並不是很重要,因此,他們定然十分願意跟我們交易。」

  「沒錯,是這個道理。」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西戎跟大秦國的風俗有很多相似之處,只要秦國願意,可以跟西戎商量一下,自然能買到十分合適的戰馬。」

  「就是,能不動兵戈,還是能不動的好······」

  「臣也是這樣想的,能買為什麼要打仗呢?打仗更花錢······」

  「臣附以,還是儘量不要跟西戎開戰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結嘛。」

  「就是這樣的道理,我們秦國可以派出我們的使臣,去跟西戎人交涉,只要他們同意將馬匹賣給我們,我們不妨多給一些東西給他們,豈不是兩全其美?」

  「說的沒錯,這樣一來,秦國既交好了西戎人,我們也省去了自己培養馬的麻煩過程。」

  「笑死我了······」

  聽到大殿上眾人的話,沈心不由得冷笑連連,覺得他們十分可笑。

  「不知道東山侯又有什麼高見?」

  看到東山侯一副嘲諷的神情,立即有大臣問道:「難不成,我們這些話有什麼錯誤?」

  「你說對了,你們太錯了,錯的離譜。」沈心冷冷說道。

  錯的離譜?

  聽到沈心對他們的評價,那些想要通過貿易來解決秦國騎兵問題的大臣臉色都難看起來,這不是說他們蠢貨嗎?

  簡直讓他們不能忍受。

  「不知道東山侯認為我們哪裡錯了?」

  「難不成,東山侯發現自己方才的說法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據說東山侯十分看重百姓的性命,愛民如子,兵將也是百姓出身,莫非他們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嗎?」

  「說的沒錯,既然可以通過兩國的正常貿易解決問題,為什麼非要上戰場,兵戎相見呢?」

  「對,並且,西戎那片地方十分貧瘠,民風又有些彪悍,就算我們開戰,拿下了那片土地,只怕是秦國也要元氣大傷,更甚至於,馬匹也在戰爭中死光光了。」

  「對啊,說的沒錯,只怕到時候才是真正影響了陛下的萬年大業。」

  大殿上的群臣對沈心指責起來,他們從內心裡,都不想跟西戎開戰,畢竟血緣關係在那裡擺放著。

  當然,如果迫不得已,他們還是會選擇開戰的,現在只不過是不肯認清局勢,還在掙扎而已。

  沈心將他們的心思看得很透徹,搖頭說道:「你們大概弄錯了一個事情,因此才會在這裡說這些不著調的話。」

  眾人臉上皆是一個大大的問號。

  什麼玩意?

  他們弄錯什麼了?

  「不知道東山侯是指什麼?」有人忍不住問道。

  「那好,我就直說了。」

  沈心盯著他們的眼睛,慢慢的說道:「我有說過,西戎的馬可以跟匈奴的馬相差無幾嗎?」

  「這分明就是你們通過我的話,過度臆測出來的。」

  啥!

  眾人頓時驚愣在原地。

  他們忍不住仔細想想沈心方才的話,好像的確沒有說,匈奴的馬和西戎的馬是同樣的。

  這······

  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下意識或者是有意識的將西戎的戰馬和匈奴的戰馬相提並論了,認為兩者相差無幾。

  雙方的戰馬真的相差不打嗎?

  那肯定是不同的!

  「東山侯······」

  有一人忍不住開口問道:「難道方才不是你說,西戎的馬場和匈奴的馬場很是相似嗎?既然馬場相似,那麼想必養出來的馬應該相差無幾,質量應該都差不多啊。」

  「這個嘛,」沈心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冷冷說道,「簡直是放屁。」

  啥·······

  那個大臣聽到沈心如此形容,氣的臉都漲紅了,恨不得上去揪住沈心的衣襟揍他一頓。

  「不知道東山侯有什麼高見?我難道說錯了嗎?大殿上哪一位大臣不是這樣想的呢?難道大家都是在放屁了嗎?」

  「我想請問一下,大人的祖上是何處的。」沈心依舊不慌不忙。

  「這······」那人看看周圍的人都好奇的看著他,硬著頭皮說道,「是趙地的。」

  說完之後,那人又急忙說道:「不過那已經是一兩百年前的事情了。」

  沈心笑的有些讓人驚悚,「原來大人您和丞相都是老鄉啊。

  「······」

  馮去疾聽了這個話,心裡立即警惕起來,這怎麼就又牽扯到我身上了?難道這個東山侯還想給我挖坑不成?

  「這麼說,倒也沒有多大的錯誤。」

  那人慢慢的思索著說道:「只不過,我和丞相大人,祖地相隔足足有兩三百里地······」

  「這倒是無關緊要的事情。」沈心步步緊逼,接著問道,「那不知道大人您是什麼職位呢?」

  那人這下子更是猶豫不決了,不知道沈心在搞什麼名堂,但是又不能不說,「只是個上卿而已······」

  「只是個上卿而已啊······」

  沈心笑的跟個狐狸一樣,說道:「那我倒是有些奇怪,你和丞相都是趙人,又同時歸秦國,那麼為何一個成為了秦國的丞相,一個則是區區的上卿呢?」

  區區?

  區區一個上卿?

  那個人聽到沈心這番話,氣的鬍鬚都忍不住抖了抖,這簡直是打他的臉。

  這就是在羞辱他,赤裸裸的羞辱。

  那個人哼了一聲,說道:「那只是因為丞相大人聰慧過人。」

  「那就奇怪了,你倆人是老鄉,又是同一時間歸附秦國,為何丞相大人就聰慧過人,而你就不行呢?」

  「東山侯,你簡直是欺人太甚。」

  那人終於壓制不住內心的憤怒,指著沈心的鼻子說道:「強詞奪理!各人有各人的本事,難不成按照你的說法,莫非同是趙人的人都要做丞相嗎?簡直是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