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如此……」
聽到沈心的解釋之後,秦始皇這才恍然。
西域雖有百國,但是卻是一盤散沙,自然無法和匈奴正面交鋒。
而且,他們多年居於匈奴的淫威之下,自然不會貿然和大秦有任何關係。
如果強行前往西域,肯定會受到匈奴騎兵的騷擾。
畢竟,現在大秦的騎兵,還沒辦法和匈奴進行抗衡,一旦進入草原和大漠,那就是匈奴人的主場了!
不熟悉地形的秦軍,沒有匈奴人那麼習慣草原和大漠,勢必會處處處於被動。
而且!
被匈奴脅迫的西域諸國,肯定也會對到來的秦軍,發動進攻。
「看來,這若是想要打通西域,那就必須要,擊敗匈奴?」
秦始皇恍然道,「大將軍,是這麼個道理吧?」
「正是。」
沈心笑道,「只要匈奴被我們擊潰,那麼西域,自然就直接暴露在我們的面前。
到時候,大軍一到,必定不可阻擋,所向披靡!」
「恩!」
嬴政笑道,「你這次從山越回來,就抓緊施行你的新政。
一年之後,天下震動,那麼新政,就能在全天下得以施行!
如此,大秦富強,我們也就可以,對匈奴用兵了!」
「對。」
沈心笑道,「不過,我在走之前,有件事,想要陛下讓人辦妥。」
有件事?
嬴政聽了一愣,打量了眼沈心,
「你要說的……莫非是,第鰻?」
第女曼?
嬴第女曼?
「不不不……」
沈心聽了頓時一愣,心說你想哪去了?
我特麼是那種粗淺的人嗎?
不過嬴益媛,的確是美啊!
美的讓人失魂落魄一般。
不過,秦始皇不是說了嘛,得等到他再做出點業績之後,才能正大光明的,把女兒許配給他。
而且,沈心可不想讓別人感覺到,自己吃了公主的軟飯。
自己得功名天下,然後,讓人覺得,他是憑實力,才和公主結婚的!
「我是說……養馬!」
「養馬?」
嬴政一愣,沒想到沈心,說的是這事。
「養什麼馬?如何養馬?養馬,又為何?」
「自然是為了創建騎兵了!」
沈心說道,「我大秦歷來無法和匈奴騎兵正面而戰,若想真正將其擊潰,
使匈奴威脅全無,那就必須培訓出,一支真真正正的,強大騎兵!」
「恩,這一點,你卻是說過。」
嬴政笑道,「你那發明的馬鞍馬鏡,以及馬蹄鐵,我已經知道了,可是在這一次南征過程中,發揮了巨大作用。
我想,有了你這些,對付匈奴騎兵,應當不是大問題吧?」
「這個,還遠遠不夠……」
沈心聽了,笑了一聲,「就算是有馬鞍馬鏡,外加馬蹄鐵,但是,我們的戰馬,硬性就比不過匈奴的馬匹,
所以,只能增加抗揍程度,但是,主動權,卻還是在匈奴騎兵的手裡。
我們只有在正面,比他們的馬強,或者,不怎麼輸給他們的馬匹,那才可以。」
「這……」
嬴政聽了,微微一思,繼而說道,「可是,朕也聽蒙恬說過,那匈奴的馬匹,經歷草原的風吹日曬,健壯雄碩,
而我們的馬匹,多為草場所出,只能肥壯,卻比不過他們……」
「對……」
沈心點頭道,「這也是我們中原騎兵,不如他們的地方。
咱們的草場,和他們漫無天際的大草原,練馬的效果,自然沒法子比。」
沒錯,野養的馬匹,的確是比家養的馬匹,要雄壯的多,更加適合作戰。
「既是如此,那又該如何?」
「我們也找合適的馬場,用來養出野養的馬匹!」
沈心笑道,「等到我們的戰馬養出來了,那揮兵北上,與匈奴騎兵正面交鋒,也就不成問題了!」
「這……」
嬴政聽了一愣,「可是,你剛才不是說,我們中原,只有圈養的馬場嗎?這野養的馬場,何處有之?」
「就在咸陽的西北。」
沈心順手一指,指向了咸陽的西北,「那裡,有一處羌人所占據的地方,雖然比不得北境草原那麼風烈,
但是,環境卻是和大漠草原,有異曲同工之妙,充當野養的馬場,也是足夠了。」
「哦?」
嬴政聽了,頓時一樂,「果真否?呵呵,先生不愧是大才啊,你這竟然都不知道?
朕在成陽幾十年了,卻不知道,那裡有適合的馬場!」
咸陽的西北,那地方,還真有一大片很不錯的草原,甚至是戈壁。
不過,那個地方,是西羌所盤踞的地方。
西羌嘛,這個民族,和華夏民族,一樣的古老。
他們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夏朝時期。
在商朝,幾百年的歷史中,那都是在和東夷西羌作戰,青銅器銘文以及甲骨文上,把這些歷史,記載的清清楚楚。
而在在先周時期,羌人則屬於西戎,周朝打遍天下,
戎夷蠻狄,各種被揍,華夏的疆域,也得到了很大的發展。
可惜,一著不慎,被周幽王坑的威信全無,京都被犬戎所滅,從此失勢。
對於西羌,在秦代其實和他們的交集,並不多,
因為當時,秦朝一統六國之前,盯著的是東面的六國,一統六國之後,
盯著的是南方的百越,以及北方的匈奴,對於西羌的關注度,非常的低。
漢朝的時候,西漢一開始,也是把精力一直都放在了對付匈奴和南方趙佗的南越國。
直到東漢中後期,與羌人展開了百年戰爭。
雖然這一段歷史,在史書上並沒有多麼的顯眼,但是,卻是被很多史學家,當成了東漢真正滅亡的一大主因。
因為連年征戰,導致了民間疾苦加重,百姓生活愈發艱難,而後天災一到,黃巾而起,東漢這才亡的。
如果當時民怨沒這麼大,也不可能一夜之間,起百萬黃巾。
畢竟,能活的下去,百姓是絕對不會輕易去造反搏命的。
東漢征討西羌,給了黃巾起義,一個基礎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