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司馬遷之所以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他對大多數人完全做到公正,說明他的文筆和心胸還是可以的……
但是,為什麼偏偏對秦始皇有如此深的恨意和排斥?
他倆,也根本從來沒有生活在同一個時代之內,沒有過任何交集。
這就要牽扯到,另外一個很關鍵的人了!
沒錯,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漢武帝劉徹。
司馬遷本來也好好的,因為李寧被俘虜一事向漢武帝求情,
漢武帝一怒認為李陵被俘投降是很丟漢人的臉面,
所以盛怒之下,將求情的司馬遷也直接處以死刑。
司馬遷不想死啊,我的史記才剛剛寫了一半就這麼死了,那豈不是很可惜?
於是根據當時的立法,只要繳納一部分錢,那麼死刑可以變成宮刑,於是乎,司馬遷,就做了宮刑。
因此,他對漢武帝劉徹,可以說,恨了一輩子。
命根子都沒了,心裡能不恨嗎?
就算心裡再恨,那也不能表達出來,因為本來保留一條命已經很不容易了,
在惹得皇帝不悅,那豈不是下次連受宮刑的機會都沒了?
所以,得忍!
但是,不能全忍!
這一口怨氣必須得發泄出來,找當朝皇帝發現那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得找另外一個人,盡情發泄!
沒錯,就是我們幸運的老趙,秦始皇!
秦始皇一生和漢武帝,劉徹有很多的相似之處,這也是為什麼司馬遷會選擇拿他來代替自己對漢武帝的憤懣之情的緣由。
兩個人都算是窮兵黑淒武,都是對外用兵,觀其一生,何其相似!
好,就你了!
漢武帝劉徹我黑不得,那你一個已經死了的秦始皇,我能黑吧?
於是乎,大筆一揮,指桑罵槐,秦始皇的不堪形象躍然紙上,幾千年來,甚至被奉為圭臬!
堂堂秦始皇被黑的原因找到了,竟然是當了背鍋俠,出氣筒。
可悲可嘆啊
「先生,你莫怕。」
沈心笑道,「我想跟你說秦國暴政的應該都是一些楚人吧?」
「這……」
申壽一愣,微微點頭道,「正是。」
「這也就難怪了。」
沈心笑了笑,「當年申國,被楚國所滅,我想先生的祖先對楚國一定是恨之入骨,幾百年來不願融於楚。
這一番感情,你這個當後人的應當也會理解,感同身受。」
「對……」
「那這件事情你就明白了……」
沈心笑道,「三百年間,傳至今日,先生心中所想,仍有如此的情感,
而楚國才被秦國滅了15年,他們對秦國的恨意自然濃厚的很。那他們跟你聊起來秦國,能說什麼好話嗎?」
「這……」
申壽一愣,恍然點頭,「卻是如此!」
「你再想一想,如果秦國果然是暴政遍地,那我們這幾個人想必,也不會這麼心平息和的和你說話。」
沈心笑道,「我為出征大將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在朝中又是封為侯爵之人,不說別的,這地位應當是夠顯赫的吧?
若是大金如此,那我肯定也是如此,焉能在這裡對你談笑風生?」
噝?
侯爵?
聽到沈心的話,申壽又是一驚!
不但是大將軍,而且還是侯爵?
這人,到底有多麼的顯貴呀?
他心說,如今秦朝一統天下,這侯爵就相當於春秋時期的諸侯吧?
這話其實也是也不是,周初分封諸侯,那是給兵權的。
讓你坐鎮一方,作為拱衛,保護王畿,抵抗四周的戎夷蠻狄,手裡沒兵,那肯定不行。
結果沒想到的是,後來這些出口越做越大,D牌越來越廣,手下的冰冰也越來越多,反倒是比處在中間的周天子都要更牛逼了。
所以,周,焉能不亡?
「侯爺……您竟然也是侯爺?」
申壽聽了,再次下跪,「賤民眼瞎,不知您是侯爺……」
「呵呵,起來吧。」
沈心笑了笑,看向這些稻穀,對申壽說道,「這些稻穀都是先生你種的吧?」
「回稟侯爺,正是。」
申壽說道,「都是我在這裡偷偷種下的……」
「長勢是真的好,而且,顆粒飽實。」
沈心笑道,「能夠種出這般,先生實在是不簡單。」
「侯爺就不要折煞小人了……」
申壽說道,「我這也是偷偷種的,畢竟閒來無事,只能歸隱在山林。
想著這輩子也就孑然一身了,又不敢出去,索性,就專門對付對付,這些個稻穀。」
「你這稻穀,是專門選過糧種吧?」
「回稟侯爺,正是。」
申壽聽了笑道,「侯爺好眼光,我這每年,都會選最好的一批糧種留下,來年再種上。」
曜?
古代的人工選擇啊!
難怪長勢這麼喜人!
沈心笑道,「先生,你這些糧種,能賣給我否?」
什麼?
賣?
聽到沈心的話,申壽頓時臉色一變,趕緊說道,
「哪裡敢賣,大將軍,侯爺……您要是喜歡,都拿去就行,都拿去就好……」
「呵呵,買肯定是要買的。」
沈心笑了笑,「不過,我想,你在這山越之內,也應當,花不了錢吧?」
錢……
申壽聽了苦笑一聲,錢在這個地方,就是一些石頭罷了!
試想一下,你拿著一疊美金鈔票去原始部落中,想要換什麼吃的,有人稀罕你嗎?
對於不和外界交流的他們,那就是一疊能擦屁股的紙罷了……
「所以錢我就不給你了,給你一個你定能心動的東西。」
什麼?
心動的東西槓?
申壽聽了一愣,眼前一亮,「大將軍,你是要給我,什麼能用的東西嗎?」
比起錢來那當然是其他的能用的東西更好了……畢竟這裡又沒有
中原人的市場,錢實在也沒有什麼用啊……
「這東西最能用了,古往今來就沒有比他更能用的東西。」
沈心呵呵一笑,隨即,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給你個官,你喜歡嗎?」
我靠?
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