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
聽到趙佗的話之後,沈心掃了眼楚尹,不以為然的說道,
「什麼人才,楚國,還能出什麼人才?
你說他是人才,他,哪裡能了?」
我特麼?
聽到沈心的話之後,楚尹頓時一臉黑線。
老子沒有才?
如此的質疑他,這比直接殺了他,都更讓他難受!
當然,現在要殺了他,也挺讓他難受的……
「大將軍……」
趙佗躬身道,「您有所不知,我聽聞,他速來精通冶煉之術,竟然能做得出來楚國的楚鉤!」
沒錯,老子,能把楚國最好的兵器,楚鉤,給製造出來!
聽到趙佗的話,楚尹眼神微微一閃,心裡,頓時一陣得意。
「就這?」
沒想到的是,沈心聽罷,戲謔一笑,
「什麼破玩意,就敢說自己精通冶煉?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我特麼?
聽到沈心的話,楚尹頓時一陣惱火。
他楚鉤都做得出來,竟然被人說成只會做破玩意?
「楚鉤算個屁啊,我精鋼都造出來了。」
沈心笑了一聲,「趙佗,你說,楚鉤,比起精鋼劍,應當如何?」
「這,固不如也……」
趙佗聽了微微一愣,尷尬一笑,
「自然是精鋼武器,遠勝過楚鉤。」
什麼?
聽到沈心的話,楚尹頓時大驚。
精鋼?
那精鋼,竟然是沈心做出來的?
噝?
這不可能吧?
他如此年輕,而那精鋼之術,看上去如此的爐火純青,高超完美。
這,這怎麼可能是一個如此年輕的人能掌控的東西呀?
—時之間,楚尹存心大亂。
自己那引以為傲的特技,在別人的特技面前,竟然顯得如此不堪—擊,不值一提。
你厲害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的厲害之處,在跟比你更厲害的人相比較。
那不是自取其辱,讓人羞愧難當嗎?
不錯,楚尹,就是這樣的感覺。
「來人吶,把這個廢物拖出去,砍了!」
「大將軍,且慢啊!刀下留人啊!」
趙佗聽了,跪地抱拳道,
「大將軍,若是冶煉之法,不能和大將軍相比,那,此人的身上,還有其他可取之處,或可一試,或可一留啊!」
「哦?」
沈心聽了,微微皺眉,「就他,還有什麼長處啊?"
「啟稟大將軍。」
趙佗說道,「聽聞此人,很有謀術,是山越王韌建的軍師!
那山上,不少的機關,都是他改進設計的,而且,身為韌建的左膀右臂,幫他出了不少的主意,把二當家那一伙人,一直壓制著!」
聽到趙佗的話之後,楚尹心裡,再次燃起了幾分自豪之色。
不錯,我有智謀有手段!
我幫著韌建,處處壓制了二當家一伙人,更是……
「呵,這算個屁啊!」
沒想到的是,沈心直接不屑一笑,「就這,還叫謀略?」
我特麼?
聽到沈心的話,楚尹再次一臉黑線。
這怎麼就不算是謀略了?
莫非,你也懂謀略不成?
莫非……
「趙佗,你這竟然都不知道,不明白?!」
沈心戲謔道,「他躲在一個小小的山寨里,還不能幫助自己的主子把別人完全清掃掉!這謀略合格嗎?或者,這也叫謀略嗎?
看看此人,再看看我?我設下的布局,幾天之內包圍全殲了所有的山越部隊。
他在山上設下機關重重,我卻直接繞過正面從上百丈的懸崖登上去,
突然神兵天降,站的位置比山越人都高,他那些機關對我有任何作用嗎?
他幫助韌建多少年,都除不了對手,但我只是給了韌建半刻鐘的時間,就讓他把心腹大患給肅清了。
從此韌建能安心的當山越王,豈不美哉?呵,就他那謀略?得了吧!」
噝?
聽到沈心的話之後,楚尹再次心裡一沉,飽受刺激!
全殲山越人的驚天策劃,果然是出自他之手?
而且,聽他的語氣,二當家已經被除掉,而韌建,竟然以山越王的身份,投靠了大秦?
這,讓楚尹,再一次的,萬萬沒想到啊!
這個大秦的大將軍,似乎,太有能力了吧?
當你感覺對另外一個人自愧不如的時候,那你心裡的又一道強勁的防線,會瞬間崩塌!
就如現在的楚尹,他感覺自己整個世界,馬上就要完全崩塌了。
太打擊人了,實在是太打擊人了!
「大,大將軍……」
聽到沈心的話之後,趙佗又是一陣苦笑,
「大將軍天人之才,愛惜將士,身先士卒,且這一路來從不叨擾任何百姓,實在是難得的將領!
這楚尹,自然比不過您。不過,若是他願意為大秦效忠,不妨也就饒他性命,讓他也能盡其所能……」
「恩,你這話倒是有點道理……"
沈心聽了這才點了點頭,抬頭看向楚尹,「我問你,你可願意效勞?」
「你,你別做夢了!」
楚尹聽了,咬了咬牙,支撐著最後的倔強,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為楚人,怎麼可能會為你們秦賊效勞?就……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
「看,不但能力不咋地,而且還心胸狹窄,這樣的人留著做什麼?"
沈心嘲弄一聲,「還絕食,絕食的好!給他一口糧食,那才是浪費呢!拉出去,直接活埋了,權當派肥!」
「諾!」
兩名士兵聽了,抓著就往外拉。
「你,你慢……你且……你且慢……」
「恩?恩!」
趙佗見狀,趕緊給兩個衛兵使了使眼色,兩個衛兵半天才會意,這才又把腳步停了下來。
「大將軍,他好像想說點什麼……"
「想說什麼?」
沈心說道,「不過是糟粕之言,不值一提。」
「你,說我的,是糟粕之言?未必吧……」
楚尹喘了口氣,憤恨道,
「你們秦國,滅了我楚國,害得我家破人亡,不但羞辱於我,而且還說我心胸狹窄?
這天底下,有比你們更不講道理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