鏜鏜!
秦兵沖了過來,頓時勢不可擋!
英布直接沖在最前,一把大槊,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徑直朝韌建和二當家撲來。
「秦兵,秦兵怎麼來到這裡的?」
「不是你放的?」
「你看我有你那麼蠢?」
韌建咬了咬牙,這件事,他怎麼都想不通啊!
「老二……看來今日,得有一場惡戰了!
躲,也是躲不過去!」
韌建將手裡的鋼刀握緊,一聲怪笑,
「你和我有多久沒有一起並肩作戰了?」
「並肩作戰?」
二當家手裡抖了抖,把抱著的頭骨,甩到一旁,也抽出兩把寬刀來,眼睛直視前方,
「不記得了,應該有30年了吧?」
」今天,就一起會一會,這個秦人!」
「好!」
二當家咬牙一笑,
「反正,似乎是沒有退路了!」
嗖!
蹭!
兩人各自握緊武器,朝著英布,沖了過去!
鏜鏜!
刀劍相向,火星四濺!
我靠?
看到韌建手裡這一把鋼刀,英布頓時一樂。
這把刀,我熟啊!
鏜鏜!
面對兩人,英布也絲毫不慌,一把大槊,舞在手裡,
左攻右擋,前擊後殺,好不靈活。
一番熱戰,把周圍的人都看傻眼了,紛紛不敢靠近!
「報!」
一個秦兵匆匆跑來,
「大將軍,山下的山越人,沖回來了!」
「守住山寨大門,別讓他們進來!」
「諾!」
「守住大門!」
「諾!」
刷!
一隊秦兵離去,來到山寨大門這。
那些返回的山越人看到,全都傻眼了!
我靠?
山寨發生了什麼?
這山寨里,怎麼掛起了秦兵的大旗,遍布著這麼多秦兵?
出去作戰一場,家竟然被偷了?
「這,這是怎麼了?」
「這裡為何有那麼多的秦兵?」
「秦兵莫非已經把咱們的山寨占領了?」
「這麼多的秦兵哪裡來的呀?」
「莫非是從其他路過來的?」
「肯定不是,這整個山上的機關剛剛發動,
他們要是剛才在路上,那肯定早就被攆平了!」
「好像是這麼回事,那他們哪來的?」
「這你問我,我哪知道?」
「大家別愣著,沖啊!
這時候突然有人喝道,
「這現在裡面可是有好幾萬咱們的家人呢,
現在肯定還都活在裡面,
晚了,可就不知道了!」
「對對對,他說的對!
「沖啊!衝進去,殺掉秦人!」
「沖啊!」
鏜鏜!
返回的山越人,稍稍遲疑之後,全都加入了戰鬥。
而門口阻擊的秦兵,靠著自己手裡的更為鋒利的武器,奮力抵擋。
雙方瞬間惡戰在一處!
沈心見狀,轉頭對英布說道,
「英布,我再給你片刻的時間,
若是你拿不下這兩個山越人,
我們的人,就頂不住山寨了!」
「諾!」
英布一邊惡戰,一邊喊道,
「大將軍放心,十招之內,俺定能贏!」
十招?
你看不起誰呢?
韌建頓時一怒,和二當家的一起,與英布惡戰相向。
嗖!
蹭!
啪!
英布躲過兩人的夾擊,橫槊一推,將兩人打退,而後,一把橫槊抬起,奮力劈下!
嘭!
—聲重擊!
饒是韌建及時的鋼刀一橫,擋住了這奮力一劈,
但是,巨大的衝勁,讓他瞬間被砸跪倒地上。
「啊!」
韌建銀牙一咬,顯然,英布這一擊,給他帶來的衝擊性,實在是大!
如果是一般人,估計這時候,早就骨裂了!
「喝!」
二當家見狀,兩把刀一抬,飛身跺來!
英布手一旋,手裡的槊一轉,即刻躲走。
恩?
二當家頓時大驚,
因為他這個方向砍下去,可是要把山越王韌建直接劈成兩半的!
「散開!」
二當家只好吼了一聲,韌建見狀,咬牙一錘地面!
咔嚓!
兩把刀貼著他的腿砍了下來,所幸的是,沒有把韌建的腿給砍斷。
不過,韌建身上的熊皮,卻是直接刺拉一聲,被截斷在原地。
露出大半截的長毛腿,模樣讓人看了,很是怪異。
「喝!」
不給二當家多少抽刀的機會,英布直接橫槊一擊!
刺拉!
「啊!」
二當家半跪在地,兩隻手都抓著鋼刀,當即悲慘一呼,
「我命休矣!」
聲音,絕望至極!
然而……
橫槊一個貼切,並沒有砍斷他的頭顱,
而是把他一頭的長髮,給削去了一大半!
露出半截短髮,貼著頭皮,像是個契丹人,
又像是頭頂上,頂著了一個瓢一樣,比起韌建,更為滑稽。
「敗了否?」
英布刷地一下,橫槊在兩人中間。
兩人全都癱在地上,一個個的,都不再亂動。
「敗,敗了……」
韌建這時候,完全沒有了鬥志。
太猛了,這個秦將,實在是太猛了!
這哪裡是人能扛得住啊,
那麼重的槊,在他手裡想個木棍一樣耍的飛起,
一砸下來,有如千斤壓頂一般,讓人難以抵擋!
這一刻,英布仿佛戰神附體一般,
這一刻,他就不是一個人!
」敗了……」
二當家見狀,也放棄了掙扎。
太絕望了,
跟這樣的秦將打,實在是太絕望了。
他和韌建,怎麼說都是這山寨上的翹楚,
他們兩個聯手都沒有打的過這人,
這才是更讓他們絕望的!
其實如果英布想要動下殺心,
那這兩人,只怕早就身首異處,身上被戳幾十個窟窿了。
之所以沒殺,那是因為沈心有言在先,要留著這兩個人,等下還有用。
所以,從一開始,英布就是本著戲耍而去的。
一個褲襠都破了,一個直接頭髮成了半個瓢,
如此的效果,也算自己沒有白忙活。
「大將軍,我贏了!」
大將軍?
這時,韌建和二當家,這才聽清了沈心的身份!
「大,大將軍?」
韌建兩眼瞪大,滿臉錯愕的看向沈心,
「你……你就是,這山下,幾十萬秦兵的統帥,
大秦的……大將軍?」